“月容,不是你的错。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今天林芳小姐来家里找过你了。”少女闷闷地打断他的话,“她说……”
“她说了什么?”听到这个名字,他微微皱眉,但仍不动声色地听她继续讲。
少女抬起头,神情哀伤地望着他:“林芳小姐说我是一个假货。哥,我不是你的妹妹,是不是?”
男人走进昏暗的地下室,看到了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她。
他急急奔至她的身边,扶起虚弱不已的她,颤抖的嗓音里透着深深的恐惧:“容容,你…你不能…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她的唇角噙着一丝苦笑:“你…已经…自由了。”说着,她咳出一口血。
“别说话,我带你回医院!”他打横抱起她,就立即往外走去,“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够了。”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我…不是你的容容。”
她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越来越苍白。他抱着的她的身体,也愈来愈冰冷。
“容容,再坚持一会儿。我会救你的,我会……”
“谢谢你。”抬起手,她抚上他的脸,“一直利用你,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是季月容,却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容容……”
“容容……”他停下脚步,感觉到她的气息在渐渐消失,“容容!你不能就这样睡去,醒来,快点醒来!”
“对不起…我累了……”语毕,她便阖上了眸子,在他的怀里,在他的眼前——…
“容容!!!!!!!!!!!!!!!!”
b社区青少年健康服务中心。
“两个案子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不像同一个人。更何况,她差不多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两位凶手先生的真实身份。可她如以往一样,完全没有证据。
“不过那个连环失踪案肯定与地下网站有关。”助手先生又替她泡了一杯红茶,伤脑筋地扶了扶镜框,“这样利用想要为同伴报仇的孩子的心,真的没问题吗?”
“拜托。”她接过杯子,抿了一口,“他们不是孩子,他们还攻击过我。你也看到了刚刚他们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她指了指脖子上的那道红印。
“所以你就能利用他们深入那个神秘组织了?”助手先生不敢苟同地望着理直气壮的她,“我们都清楚那家地下网站背后肯定有一个运营组织。明明知道,我们还把两个不足年纪的少年送进那么危险的处境,你难道不会感到内心不安吗?”
“只有解决不了案子,拿不到酬金才会让我内心不安。”而且是十分的不安。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更何况。”她放下杯子,接着又说道,“我准备立即去逮捕那个杀了他们同伴的凶手。这样也算是报答他们的“以身涉险”了,你说是嘛?”
闻言,助手先生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你还真是个自私到可怕的女人啊。”
要来了么?
发现我是犯人了?
但是没有证据吧。
想要怎么逼我承认呢?直接上吗,不过这倒挺像你的风格。
怎么做?怎么做才好?
帮助你,哪怕尽其中的微薄之力。
想离你更近一些,更近一些。因为原谅不了,绝对原谅不了,伤害过你的人!最初,见到你的那一眼,最初,若只如初见,惊鸿的一瞥。
扭碎,想得到你。
在你绝美的容颜上留下唾液,曼妙的身子里刻下痕迹。
而一切觊觎着你的人,他们!
他的下场,只有,湮灭。
世希还被绑着,他躺靠在沙发上,试图挣脱开手上的束缚。
那个瘦高的男人在把他用药迷晕后,就带到了这里。好在对方只是把他绑在这里,没有搜他的身。所以并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定位装置,以及他的真实性别。
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是男的,他可能就要从“羔羊”沦落为“祭品”了。
眼角的余光目睹到这间大厅的其他角落里,那些不分昼夜交缠着的“羔羊”和“祭品”。这两个身份,哪个他都不愿意真正成为。
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回来,在这之前,他必须和乔带领的手下们,里应外合地攻占这里。在杀掉那个女人说的杀死阿虎的凶手前,他不会把这里先暴露给那个女人,或者警方。
他要亲自为阿虎报仇,这是暗巷的规矩。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羔羊”注意到这边沙发上世希的存在。
她空洞无神的大眼瞬间“亮”了起来,凭借着那熟悉的荷尔蒙气味,世希也在同一时间觉察到这只“羔羊”。
“啊…你……”这只“羔羊”一边抚弄着自己的胸部,一边朝世希摇摇晃晃地走去,“你好美…但你…和我不一样。”
一滴冷汗从世希的额上滑落。这只“羔羊”发觉他是男人了?
“你能…你可以……让我更舒服……”
来不及避开,那名满脸饥渴的少女便迅速朝世希扑了过去。
老旧的数码音像店。
忙忙碌碌的工读生,站在可折叠的小梯子上,将各类的cd按照音乐风格,及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约束,摆放上架子的最高一层。由于太过于专注,还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接近自己。
“总之,就是这样。停止作孽吧,凶手先生。”有空灵美妙的女声,突兀地响起。架子上的工读生,和手握着螺丝刀,正欲接近梯子的店长,都愣住般,停下手边的动作。
“大小姐,你来了?”夜幕下,漆黑的玻璃门外。当门自动开了时,她的柔美,让人神往。只是随她进来的警察们有些碍眼。
“警方找到凶器了,在你今天从储物室里整理的那一框框纸箱子里,准备不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