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便遁足西游了。
小尼姑安葬完老尼后,就一个人守在观中,她不愿离开这个从襁褓时就在此生活的地方。她时常抱着木匣子想着、想着,就觉得师傅还站在她身边。她甚至听见师傅的均匀的呼吸声。过了一段时间,她被红卫兵清下山。面对滚滚红尘,无所适从。她住在一个破旧的山神庙似的小房子,看日出日落,看花开花谢,听水声鸟鸣。晚上,夜空中素洁的月儿搅动她宁静的心扉。特别是月光如水的夜,夜色被抹成乳白色,乳白色的空气如水一般地漫满整个小屋,乳白色的气息窒息着她稚嫩的心房,她抑制不住莫名的冲动。走出小屋,穿梭在冰凉的石阶上。月色映照的潺潺流动的泉眼,似银鱼在甩尾窜动,而她瘦几分的身躯穿着宽几寸的布衫在月色里行走也恰似一条鱼、一只蝶。
她酥胸的乳头在山色里示威似的翘起,原本淡化,稀释的青春,却像雨后浮萍般越来越稠。原来冷冻成干涩的青苹果,要青翠欲滴、瓜熟蒂落地归入尘土,脸宠被月色山色涂抹得一抹红晕,令她心慌的是断断续续的残红透出她还是女人的天机。她想挣脱恼人的青春却让恼人的春的尾巴勾住了。她想我二十多年的修业,难道白炼了吗?倘若再坚持二十年,我就像师傅一般正果圆满,可是师太让我还俗,为人妻、为人母,老死时变为一杯尘土,化作野魂魅鬼,就像山外野地间蓝色的鬼火,不能这样子。“我本了却凡尘,像白天鹅一般飞向天堂”,天鹅却折翅坠向凡间,凡间不是我留恋,我自打来到这个世上,就背上私生子的名声,父母丢弃我,是师太救了我,如今还俗,等同重揭疮疤,等同受抽筋敲髓之痛,等同再翻一次火焰山,这又何苦呢?
山夜,风硬屋冷,她似乎嗅到人间烟火的诱惑,她需要暖和的铺炕,温和的爱抚,热腾腾的饭菜,可四周潮湿阴森,似在地狱的门口受煎熬,她燃起一堆篝火,火焰腾腾烧,烧掉心中的杂念。烧炼出磐石般的信念吧!篝火热烈地炙烤她日渐丰满的胴体,蒸热她日见饱满不受束缚的双乳,使她脸红心跳,看来想骗过黑夜容易,瞒不过火光呀!怎么办呢!她仰望天空,星星无语怔怔地盯着她,在等她说出答案,她想到师太。师太让她还俗,那么师太究竟为什么让她还俗,直的是让她在红尘中做出尘的事吗?她陷入沉思。
忽地想到那个木匣子,镇观之宝究竟是何物?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有对被红丝巾裹着的龙凤形玉珮。这是师太生前的,还是师太所用的,反正这对玉珮一定是定情之物。哎呀,师太似看破红尘,定是为情所困,才遁入空门的呀!她们所遇的打击一定比我大,她们是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才走出这一步。师太让我还谷,定是不忍我受清苦,定是让我完成她所未竟的来到这个世上做女人的差使。可是,我已还不了俗了,我是嫁不出去了,因为我心里上的子宫已萎缩,嫁出门也会被扫地出门的。佛祖在上,我该怎么办呢?我已不配念佛祖了,我已动凡心了,我心已乱,山里也住不惯了!
她来到小河旁,见到清澈见底的沙砾、无拘无束的鱼儿、成群的野鸭和戏水鸳鸯,心丝似摇动的芦花般荡漾。她纵情地跳进丝绸般的河水,水溶化了她,细软的河床接纳了她,天空彩霞投入水中,为她做衣裳,蓝蓝天空似穹顶似的罗帐,把她整个地罩住,她探头水面,似出水芙蓉般淡视群芳。此时,她内心淤结的伤口似遭电击轰然崩湜,喷薄而出,奉献给大地一道细细的彩虹。此刻,女尼姑睡着的全苏醒了,她可以完成师太的遗托和遗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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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衰老女人要饮酒
我爱人他从一名市郊农民转为城镇居民,再由居民升为农工商公司里部门小经理,可算连升三级。他呀,凡事好显,走起路来轻飘飘,哼着小曲,像汉奸小队长的派头,自打当经理后,晚饭很少在家吃。即使在家吃一顿,他也没胃口,点个卯,又出去应酬,等深静半夜到家,不是满口酒气大话连天,就是横七歪八地往床上一趴。我瞧不惯他的经理作风,懒得理他,他可能觉得跟我耍,没观众,索性很少回家。孩子想他,给他打电话,他说忙工作抽不开身,忙开会说话不方便,一副二十八级国家干部的派头。
我不想搭理他了,心想以前他是有缺点,好虚荣心,但毕竟还有一两个优点,顾家、好上进。现在他呀!无所谓缺点优点啦!我尽力做到不想他,不想他就不烦!可是,他像冒失鬼隔半个来月大白天里在我面前冒一次,往家拿他单位发的油、蛋之类副食,我尽量不抬眼看他,怕勾起我的伤心。他觉察出我对他的冷淡与反感。之后,半年都不照家,有什么事派手下人代办,我和他之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了。相互之间已貌不合神已离了。
我和他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争吩,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的明显错误,我只是不想理他。因他是个不讲情讲义的人。当初,他是厂里一个烧锅炉的农民临时工,我是厂里管财务的一把手出纳。我看上他和他结婚是超越城乡、工农、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三大差距。我当时是被他花言巧语和有志青年的幌子所蒙敝,我爸就说他像个油嘴滑舌的油工,反对我和他来往。我替他申辩,说他是个好青年,刻苦学习上夜大。爸苦心婆心说:闺女,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嗨,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会不会一辈子悔恨下去呢?
春节到了,过年是合家团圆的日子!而这个年,我有种过劫的味道,除夕夜他像走错门似的,张头缩脖地进家,孩子差点认不出爸了。他傻傻地看我,没说话,我心里似狰狞的门神盯视他。一家人在一起没滋没味地吃年夜饭,不声不响似没开音响的电视。吃年夜饭,闯年关,今年这个年关算侥幸闯过来了!明年呢?到半夜守岁,我煮了一锅白哗哗的圆宵端上桌。他瞅瞅圆宵,没动筷子,以为我端错了,我没说话,把圆宵推到他跟前。孩子小声问:“妈,不是吃饺子吗?”“不,孩子今年改吃圆宵”。他本不想动筷子,为陪孩子勉强吃了几个,吃的样子像在吞中药丸子。守完岁,他就走了,灰溜溜地滚走了。他可能记起我过去讲的故事,他非常狼狈地夹着尾巴走了。
再次见到他时,已是阳春三月。电话里他说有要事找个地方相谈,我本能地觉察他有行动了,依然赴约。他说:我俩已名存实亡,我和你谁离开谁,都能生活得挺好,我把你忘了,你把我遗忘都未尝不可,我们好结好散吧!他咬文嚼字的功夫大长,不愧是个经理。我愣愣地看着这人衣冠楚楚的男人,快四十了,不见老,只见瘦。只是背略有些驼,眼泡有点肿,活脱脱地一条柴狼。真应了一句:中山郎、无情曾,得志便猖狂。他现在有资格、有本钱、有条件同我提出离婚,而且那么得体、轻松,那样地绅士。
我算看穿他的骨子了。我的青春,我的这么多年的付出,他对我的亏欠,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好结好散吗?我怒不可遏地要揭穿这个披着人皮的色狼。但是,我把思绪调整到现实,现实情况是,离婚对一个人到中年的妇女,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坚持不离也不行,婚姻法规定离婚自由,电视法制栏目常这么宣传。嗨,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吗?此刻拿茶水泼到他脸上,让他清醒,那样的话,我顶多算个泼妇。不,听说法律是保护弱者的,我得咨询律师,问问对背信弃义的负心人怎么个治法?对,当即先稳住,等咨询过后,再行动。想到这里,我说:“行,那就好结好散吧!到民政局办手续”。“民政局那儿我全打听好了,带上身份证、结婚证、单位介绍信。”“好,好。”说完我起身就走。“经理我不想多浪费你的公务时间。”他耸耸肩膀,想萧洒地摊开手,手竟无力地没推出来。
在急不可奈地咨询过律师后,得出结论,怀疑对方有第三者,得有证据,索赔精神损害得有证据,法院只重事实证据,不讲道德眼泪。我被无情的法律逼得哭得份都没了。“没有证据,难道我就死定了!”银幕上的香港大律师机智善战、巧舌如簧、匡扶正义;而我咨询过的律师除了证据,还是证据。我得咨询好律师,能够力挽狂澜的大律师。“通过网上搜索联系上了一位资深律师。这位律师显得比先前那位律师有经验。他柳暗花明地点拨我如何如何,我十分满意地加倍付给他律师费。
接到负心人电话催促明天去民政局,我非常歉意地给他回复。“昨天上超市刷卡消费时,身份证连卡一同丢了,身份证正在补办,你若特别心急,我补办临时身份证”。“不太急,不用太着急。”“办好身份证,一定马上通知你。”
几天后,我打通他的手机,他兴奋地接听,听到他兴奋的声音,我咽下绿头苍蝇似的抿住嘴唇。“今晚去以前的老地方见面,谈谈财产、子女方面的事”。他连说:ok,ok。
我先到那家餐馆。座在情人包厢里,睹物思情,泪水打转,往事如烟地爬上心头,物是人非呀。可物件的摆设虽未变,但装修装饰比过去豪华气派,一片新艳的气氛。我强压住心绪的波动,收拾一下心情和随身物品,静等那只郎来。他来了,得意洋洋的红领带挂在脖前,瞅那个扎眼的红领带我就心烦,莫不是急着五一节和新人结婚?我恨不得吊死在领带上和他同归于尽。他喜滋滋地全然不顾我心情的好坏,一口气点了八道我爱吃的菜。我说:“这是咱俩最后的晚宴,明天之后,你我就……”他接过话茬:“得为未来助助兴,助助兴。”“好,谈完财产分割、子女抚养费后,咱俩一醉方休。”“财产、子女你说了算,你不会喝酒,何来醉。”“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他不信地说:“那敢情好!”
我给他斟酒、敬酒,“祝你未来幸福。”他为我的豁达而酒量大开。我用啤酒和白酒碰杯,他一饮而尽。酒至半酣,我问他认识的准备结婚的女孩子多大,做什么的?“这个不谈,不谈这个。”“我已原谅你了,你简单说说,只当说给朋友听。”他遮遮掩掩地说了几句,我娇嗔地抢过他的杯中酒,一仰脖,他顺手抢喝我的杯中酒。这样一个回合令他的话匣子大开,把小秘变成小蜜的事全抖出来,又把泡小蜜升为泡成老公的种种风流旧事大白于她的面前。我在瞠目结舌之后,想吐,要把肚子里的苦水喷溅倒他的脸上,要用领带就势拧个结,勒死他。他先不能死,死了便宜他,让他慢慢地觉得懒活着不如去死,痛快去死又被小秘、小蜜们绊着、抱着,终究舍不得咽断那口气。那样才妙!
烂醉如泥的他一觉醒来,接听手机三条友情提示:一是你腐化堕落,党纪不容!二是嫖娼宿妓,罚不可赦!三是婚外同居,重婚成立!他的残醉被彻底惊醒,翻看来电号码,是前妻。不,是他现任的老婆的电话,他急忙提取电话:“喂,你疯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从不开任何玩笑,做开玩笑的事。”我语气极为冷静。“你想听听昨夜你的真情告白吗?若有雅兴,把那盘带子寄给你,让你醒醒酒。”他气得额头出汗,暴跳如雷地撇掉手机,他想这个女人如此阴险,她从前不是这样子的,她还挺懂法的,一个点钱的出纳。震怒之余,他想怎样能够纸里包火,唯有灭火。他捡起扔在地上的手机:“喂喂”几下,拨打我的电话,气势汹汹地警告,“要敢胡来,小心后果,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已写好遗言,等你来收尸,带子在我死之后,由我家人公布于众。”他被噎得翻白眼,直喘气。“气死我了,好一个耍淫威的泼妇,我看错你了,看错你了。”“现在看错还不晚。”
他后悔不迭地打自己的头,酒误事,酒误了大事,女人坏事,女人坏大事。骂自己不长眼睛,得罪一个仇恨的女人,只有自认倒霉,检讨之际,思忖再三,心想只能恳求她原谅,放他一马。不过,她能饶恕他吗?
我终于借助科技夺回上万年从母系时代旁落的权利!她若宽恕他,是她的权利,若惩罚她,也是在运用手中的权利,总而言之,现在,她是一个受法律呵护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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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心动
居住在千万人的大都市里,同分散多年的音讯皆无的熟人相见,且又能在人头攒头的人海里第一眼把她认出,而她又比从前成熟,冷漠又变换发型,转变服饰的品味风格,认出她确属不易,我能轻易认出她,凭的是记住她特有的气质,茉莉花般淡雅、幽香,我自诩能闻香识女人(一生一世专识她一人),我们擦肩而过时,我从心灵深处呼唤她的芳名,声音到达唇边只是嗫喃涟漪。她似乎心有灵犀,朱唇轻启,那是震颤的余波,无声波及遥远,她目不斜视的眼神里挂满怨,如同从牢狱冤囚的门槛处迈过,那一刻,我感到我得罪了她,深深地伤害了她,尽管我们之间好像什么不曾发生,真的什么没有发生,但她的忧怨实实在在充斥她的每一寸肌肤,眼眶成为冰凉洞穴就是佐证。那里曾流出的滚滚热泪表明痛楚不是虚无的思念,证明磨难从最柔弱处折磨起。我是否在自作多情,无病呻吟,不是,绝对不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外人见了也不知情,外人是感受不到心灵碰撞,触电的无言以表的意境。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乱糟糟一地狼籍,大包小包行李托运的操场上,她从外校赶来帮同乡的忙,我也是帮高一届同学的忙,当她映入眼帘时,就像出水芙蓉,脱尘出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四周嘈杂似幻成瑰丽的云朵,我是站在云彩里欣赏她,嗅到从瀑布似的秀发流露出淡雅芬芳,当时,我想冲上来,喊出三个字,可是喉咙里被什么塞住,说不出。倘若喊出来,恐惊爆火芯。我那时已变为装满火药的鞭炮。她也觉察出我不轨意图。甩甩秀发,淡然神秘不笑及笑一笑,我彻底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三笑,我愿焚烧爆炸,炸得白肠红骨,表露心胸,可是脚底被汗水浸湿,人傻傻地立在那,似一根软软的蜡木讷傻气,她似乎在静静地等,耐心地等,见我向根风向标的柱子,无奈她随风去,她一走我迫切地急切地筹划再次见到她,好在打探出她的学校,xx级xx专业。
再次见她是在她宿舍门口,我佯装等人,她认为我找别人,我经常去那等人,空等。她也许从窗口窥探出蹊跷,连她同宿舍的同学察觉出和楼下傻乎乎小子有瓜葛。几次她同学用眼神暗示,让我主动开口,她也在旁用她特有的气息鼓励我。我呢,仿佛感到爱情已唾手可得,突然鸣金收兵。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两手空空拿什么娶她,我掉头走了,去了远方淘金,目的赶在她毕业前找她,奉上一份精美的礼品。可淘金之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坎坷,越走越曲折,自觉小有成就,回头再寻回头路时,路径忆被落叶厚草覆盖,路标已被蒿草替代,我迷路转入另一座山谷,和绊我一跟头连理枝结为伉俪,我原谅自己,想她应该先于我之前结婚,并早就忘记我,放弃继续寻觅她的芳踪,不想今又在茫茫人海里重见,一个缘字解了又结上了。
在一个阴雨霏霏的傍晚,撑着伞,顺着水晶舞鞋的划痕,我重又来到她曾住过的宿舍前,潜意识地梦想能够守株待兔,缘木求鱼,明知道这是不可行的,却独自伫立雨丝,静默地勾思细雨将记忆越冲越清晰,影像越来越真实。她仿佛站在对面:抱怨我太拖泥带水,模棱两可,优柔寡断,惜字如金。我扔掉雨伞:仰天长叹,无可奈何花落去,专待无花空折枝,雨水将我泡成泪人,流落庸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尝还她的情债。
我在绵绵阴雨里蜷缩一霄,清晨,微风吹干衣衫,理顺乱发,我傻傻地在校园地漫步。忽然听见一声:“是你呀。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傻”。吓我一跳,哪来的熟人,定睛一看,想起来了,是她的室友。“你怎么留校啦”。“我留校当老师了”。“真巧碰见你了”。“大清早遇见你,你够神秘的”。“谈不上神秘”。“你呀,害了别人,自己还不清楚”。“怎讲”我紧张兮兮。“有人暗恋你如醉如痴,喜欢你一塌糊涂,你却中途撤火跑了,害人不浅”。我如遭雷击一阵痉挛,原来起初幻想的一幕幕竟全是真的,我的确是个罪人。“她为你害了想思病,见不着你,心碎泪尽转学了,我问她为何喜欢你。”“喜欢他那潇潇洒洒,忧忧郁郁,潦倒落魄的诗人气质”。“她接近天真地说,当时,我觉得她有点荒唐,不过今天看起来,你还真有那个派,迷倒女人一片的冷酷”。我被这冷幽默差点逗乐。“对了,前两天她刚从新加坡回来,她嫁给大使馆的英俊武官当太太,我好羡慕哟!“是吗?”我附和,也算替她高兴吧!找个武官当太太,心头的石头放下些许。“你不想和她见面,瞧你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不见了,再见!谢谢你!”我头不回地坚决地迈着碎踏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走,相思之梦如在晨风里滚落的露珠,模糊地破裂,梦没了,相思的苦藤缠在我的喉咙,想说出我爱,却怎么说不出,也许真爱永远说不出,永远含在嘴里,留在心头!那时,她若出现我的面前,冲我一个微笑,我会瘫倒化为一地泥水。
专家由此建议:爱情需要表白,鉴于有浓得化不开的爱,需有中介代理转告事项(经纪人只负责转告一项职能)特此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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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女人不可气、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