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她的胸口怎像开花似的绽放出喜悦了呢?
“我的身体可以证明。”
“你没骗我吧?”
“小珍宝,你在自卑。”这树木应当够稳固,足以承受一场激情吧?
“我自卑?”珍宝开启的唇张成了一个圆。“我会自卑?”
“你怀疑我会喜欢你是因为春儿的关系,这不说明你对自己没有信心?”长夜漫漫,得找些事消磨消磨时间。
“哈哈哈!毕逻春算什么,我司徒珍宝才不会输给他!”
“说得好!”他为她鼓掌。“你若仍旧不信任我──首先,请看天上的月亮,月亮代表我的心。”
珍宝听话的往上看。“呃?月亮被遮蔽了。”
“可恶,需要它的时候它竟然不在,改天找人教训它。”他脸上无光的说。
“可我依然有个疑问!”
“你问。”
“为何每次说到最后,你就只会脱衣服?”她身子开始有些凉了。
“我是在揭示身体力行的真理,像你一直缠着人追问是下策,像我依赖身体的行动才是上策!”
珍宝玻鹚邸!拔揖醯梦沂芷恕!
第十一章
树下一阵交谈声,惊醒了毕逻宣。他稳住沉睡的珍宝,俯首巡视。
“附近有柴灰……你们再找一找!”一人坐在马上指挥着人马四处搜寻。
毕逻宣认出是自己的副将,开口提醒道:“别找了,在上面。”
“大人?”众士兵闻言大喜,望来望去却不见人影,“呃──您在何方呀?”
“树上!”迟钝!
“谁?”珍宝听见耳边有叫声,吓得睁开双眼。
“是我的手下,别紧张。”他手指灵活的整理她的衣服。
“大人──”副将焦虑的禀告:“令弟有难了!”
“你们几时见到他了?”毕逻宣漫不经心的问。
“当时他被南天宫的高手擒获,对方声称对您的愚弄十分不满,要求您及早交出宝物,否则春公子小命难保。”
“他怎么又被擒获了?”珍宝叫着。
“这……”副将看不见问的人是谁,但仍一五一十的答复,“根据春公子的言词推断,似乎大人为了救谁,跳入山崖,弃他于不顾。因此,春公子寡不敌众,遭遇不幸……”
珍宝讶然失了神。毕逻宣为了她丢下毕逻春……她全身都融化了。
毕逻宣意味深远的凝视珍宝。
珍宝抖了抖。“你为何这么看我?”
“我在等你有所表示。”她总该知道他的心意了吧?
“哦……”珍宝难为情的低着头,却因为倦极而打了个呵欠,离题道:“我有点累,好困……”
“你没别的话说?”
“好嘛!算我误会你了,可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态度不明确。”她害羞得不敢抬头看他。
“你没反省别想下去。”毕逻宣抬起她的脸,非要看清楚她的表情不可。
“不,不……”她被他搔了痒,咯咯发笑。“哈哈……不要啦!”
“大人!”毕逻春生死末卜,大人竟还能寻欢作乐……副将仰望树梢,不胜欷吁。
“得了。”宝物还在他手中,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毕逻宣指示道:“去,给我请五方武林的盟主以及……这几位侠士到我府邸一叙。”
副将等毕逻宣说完,小心翼翼的回道:“您的府邸被铲平了。”
毕逻宣瞧了珍宝一眼,“改到司徒府。”
既然那么多人抢着争夺宝物,他就让他们抢个够──代价是拿命去换!
毕逻宣策画了一个令全江湖沸腾的集会。
“武道会。”珍宝在凉亭内与知心姐妹互通一二。“据说武林盟主们全聚集在一起,放手让所有想得到宝物之人一决胜负,最后的赢家能获得宝物!”
“听起来像有阴谋。”香香嗅出危险的气味。
“没错。”珍宝骄傲道:“我家宣宣说,等他们打得筋疲力尽后,再一举消灭他们。”
“卑鄙呀!卑鄙!”
“这叫谋略!”珍宝一心维护心上人。“国和天的门派是何等阴邪,人人得而诛之!”
“关于色和香,我听闻了一些不利于你们的传言。”
“唉唉唉……”珍宝不禁哀嚎。“我们族长与秀色可餐有染,将他养在府内,不分昼夜总能听见秀色可餐嗯嗯哦哦的叫‘不要啊!不要’,太可怕了。至于毕逻春,他被放回来了,目前也住在我司徒府……所以我不想回去。这时候宣宣一定在忙着筹划,没时间陪我。”
她说完,寂寞的叹息,怀念起与毕逻宣在森林里相依相偎的日子。
“又筹划什么?”
“建立一套健全的赌博计划。一旦开打,少不了各方武林高手的加盟。宣宣打算从国和天的身上榨取一笔钱,重新建造被他们铲毁的将军府。”
“听你的说法,毕逻宣是个聪明人。”
“当然了。”珍宝与有荣焉。
“那……他怎么会看上你呢?”真令人匪夷所思。
“喂,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样还算是我的朋友吗?”珍宝拍了拍香香的手掌。“坦白告诉你,他算是我发挥家传绝学骗得的呢……”
直到天边布满彩霞,司寇香香好不容易送走珍宝,才轻松须臾──
“香香!”敲门声再度传来。“香香!”
“什么人呀?”她应门一看,颇为意外。“毕逻春,你怎么也来了?”
毕逻春审慎地看她,口齿清晰的道出目的,“司徒珍宝!”
武道会即将展开,司徒府邸人潮汹涌,大伙忙得不可开交,唯有珍宝这群辈分稍低的人无事可做。
闲来无事跑到花园外,偷看族长与秀色可餐惊世骇俗的交欢之后,她满心震撼的走回家修养神思。
想不到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
行走沉思之中,珍宝不慎撞着了一个人,倒退了两步。
“你是谁?”她打量伫立在她家门外的陌生男子。
“姑娘,失礼了。”年轻男子出手扶起她,斯文道:“小生是来拜访毕逻宣的。”
“他住客房,你随我来。”珍宝稳住脚步,立即带路。“请问你是他的友人还是同袍?”
“两者皆是。”男子仪表堂堂,态度谦恭有礼。“近日收到毕逻春的信,信中提到有事要与我商议,小生快马加鞭赶到,希望没耽误了他。”
“可能是武道会的事。”珍宝一笑,察觉异样,不由得思索,“你的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姑娘。”男子听她所言,亦有感觉,坦诚道:“你的模样……我似曾相识。”
两人停住了脚步,互相凝望,彼此间有如滚滚的江水在流动。
“小珍宝──”毕逻宣正欲外出,出门便见珍宝呆立在门口。他笑着揽过她的肩膀,不意,竟看见她身前的人。“你──你怎么来了?”
意想不到之人突兀地出现!毕逻宣脸色大变。
“宣兄弟。”男子开心的走向他。
毕逻宣急问:“你和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呀!”珍宝代替男子回答,琢磨毕逻宣古怪的话,猜想道:“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没你的事,走开!”毕逻宣仓促的驱赶她,拉过友人质问:“你来做什么?”
“我……”男子眉目起疑。“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毕逻宣大感错愕。这时,一阵芳香袭来。
“哟!您到了呀!”毕逻春踏着邯鄂步,施施然的走来。
“春公子,有礼了。”男子拱手。
“进来坐呀!别客气。”毕逻春笑颜灿烂的越过珍宝,招呼似的道:“司徒姑娘也请进。”
珍宝瘪起嘴。这可是她家耶!他居然喧宾夺主!
“春儿──”毕逻宣察觉事有蹊跷,拎起友人退离,“走,我们出去。”
“哥。”毕逻春眸光闪烁,娇声道:“人家匆忙赶到,你即使不招待他,起码也让他和司徒姑娘叙旧嘛!”
“叙旧?”珍宝与男子不约而同的发出疑问。
“我与这位姑娘并不熟识……”男子说着,犹豫的审视珍宝。
毕逻宣转身挡住珍宝,推开友人。“眼睛不要乱看!”
“失礼,失礼。”友人道歉之余,感到无比迷惑,毕逻宣一向是不拘小节之人,何以今日这么奇怪?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毕逻春栘步,指着珍宝。“对于她,您可是有救命之恩哪!”
“毕逻春!”毕逻宣充满胁迫的半玻鹧邸
“哦?”访客与珍宝再度陷入疑惑中。
“你活腻了?”毕逻宣盯紧了弟弟,明白此事与他定有关联。
“哥,别生气嘛!他们难道会不晓得曾有的交集吗?”毕逻春取出手绢,扬了扬风,对男子道:“据说前段日子,我哥与你游江,见着了一个蠢女人掉入江里,是您仗义相救……”
“你说什么?”珍宝不敢置信的问。
“小珍宝……”大势已去,毕逻宣覆额摇首。
“我想到了!”男子经过毕逻春的提点,终于忆起往事。“莫非这位姑娘是我当日所救──”
“哇啊~~”珍宝一吼,打断所有的声音。她定到毕逻宣面前,仰头看他。
“他们说什么呀?我不明白!”
“珍宝……”他担心事实的真相会伤了她的心,迟迟开不了口。
珍宝闭起眼,再睁开,转向男子,冷静的问:“你是毕逻宣的朋友,曾与他一同游江,并救了一位掉入江中的女孩?”
“正是。”
天地突然一阵旋转……
“毕逻宣当天在船上,不但没有伸出援手,还嘲笑那位女孩愚蠢?”珍宝步步逼近。“有没有这回事?我若是记错了,你可以纠正我!”
“没有,宣兄弟确实嘲笑你这样愚蠢的人活在世间也无用,不如……”男子察觉状况有异,蓦然止住话,唯恐引发一场战争。
珍宝安静了,整个人像是陷在深渊里。
毕逻春抿起笑开的唇,毕逻宣则是揉了揉眉心叹息。
珍宝抬眼望住毕逻宣,含泪的目光冲击得他心房摇摇欲坠。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带着哭腔问他。
“小珍宝,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是是你先认错人。”他不愿让她失望后再去找别人报恩。
“你是在怪我了?”珍宝旁若无人的与他视线交缠。“你骗了我,居然还怪我!”
“你没错,小珍宝,是我的错,我认错好吗?”毕逻宣试图抱她入怀。“你别哭。”
他柔情满溢的话语令毕逻春听得五内俱焚。
毕逻春从未见到哥哥如此低声下气的迎合别人,嫉妒得险些撕了自己的衣服。
“你骗我……”珍宝抽抽噎噎的,豆大的眼泪直落。“你一定是边愚弄我,边嘲笑我,说我蠢,又骗我说喜欢……从没说过真话!你一定是在玩弄我!”
“我不是──”毕逻宣有理说不清了。
“我再也不理你了!”珍宝踩了他一脚,跑出门,一路哭喊,“呜──骗子!”
“宣兄弟,我是否说错了什么?”男子见珍宝哭着离去,惶然不已。
毕逻宣麻木的反问:“你没事来做什么?”
“我收到他的信。”访客指向毕逻春。
毕逻春赶紧解释,“我听司寇家的千金说,司徒珍宝一直念念不忘救过她的英雄,我晓得那人绝非哥哥您……”哥哥的见死不救是出了名的。“我也是为了帮她,让她有机会亲自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谢……”毕逻春被高大的身形逼到墙角,整个人贴在墙上。
毕逻宣受不了的给了他一拳。
“呜……你打我?”迎头又是一拳。“你居然打我……”
“娘啊!珍宝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