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阅读_鬼子的噩梦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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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2 / 2)

“扑哧————”张胜未说先笑,端起一碗酒:“哥哥,先喝了酒再说。”

“还知道我是哥哥,这么大的事也不见言语一声,你们哥仨是不是怕我这个当汉奸的哥哥坏你们的事。”

这话说得很重,看起来王金龙是真生气了。

张胜忙敛起笑容,他不敢再打岔逗趣了,看王金龙那怒发冲冠的样子,他再要嬉皮笑脸不着正题,王金龙会将一碗酒连碗扔到他脸上。

于是脸色郑重地将当时事情突然,不及相告以及事情的整个过程详详细细地给王金龙述说了一遍。

王金龙性格极其直爽豪迈,事情说开了,他脸上的阴云立刻烟消云散,立即端酒给三个兄弟敬酒,并且将据点里鬼子们最近的牺惶的情形給哥仨描述了一遍。

“哥几个干的漂亮。”他大口喝了一口酒,由衷地赞道。

“那自然。”占魁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脸上放着光。

“不过这样一来,鬼子们也就更加小心了,以后要找机会下手恐怕就更困难了。”继宗冷静地分析着。

“这你别担心,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咱哥几个还就和这帮鬼子泡上了,我就不信找不找机会下手。”

张胜眯着眼,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张胜说的在理。”

王金龙接过话“鬼子不可能老缩在柳林镇和据点里不出来,他们得不时补充粮草军需吧?只要他们出镇,我就有办法知道他们的路线,咱们就可以在半路上伏击他们一家伙。”到底是行伍出身,一张口就是两军对阵,开枪放炮。

“对,咱们也换换口味,尝尝用枪的滋味。”占魁反应积极。

“咱们现在就有几支长枪,如果能再搞几支短枪就更好了。”

“短枪的事包在我身上。”

王金龙一口答应。

第七章一剑封喉(2)

驻在县城的皇协军大队长叫洪吉永,原来是奉军郭松龄手下的一个营长,保定讲武堂出身,郭松龄兵变事败,洪吉永逃回老家来,有些勘破红尘的感觉,原想在家乡耕几亩地、读几本书了此余生,无奈多事之秋,树欲静而风不止。

家乡一带一直是奉军与其他派系军阀拉锯拉战的主要战区,加上民风剽悍,拉杆子、树绺子的是一拨一拨,闹腾地贼蝎虎。

于是大家推举他出来成立护庄队,他念过讲武堂、又带过兵打过仗,通晓兵法韬略,牛刀小试,那些胡子、土匪便被打得四散奔逃不敢近庄。

周围庄子也纷纷仿效成立了护庄队,但他们没有实战经验,看见胡子、土匪近庄老远就放枪放炮,浪费子弹不说,没打着一个土匪,自己人倒伤亡不少。

没办法,大伙只好找到洪吉永请他统一指挥,实行联防、保境安民。

县里也注意到了洪吉永这样一位人物,索性由县政府出面成立了保安团,由他来任团长。

从此这一带地面风平浪静,他也成了这一带的实力派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几年光景确实是他人生中最为踌躇满志、春风得意的一段时光。

然而,好景不常在,好花不常开,日本人来了。

他原打算解散保安团,然后自己解甲归田,好赖自己是个中国人,当汉奸他不干。

但日本人容不得他不干,日本人暗示:如不归顺皇军,那么,这些保安团士兵将被视为###政府军士兵而被处决,无奈,他只好接受改编,但他也提出了只保境安民、绥靖地方,不参与日军任何军事行动的条件,日本人也默许了。

他和王金龙的交往还是在保安团被改编成皇协军之后,在此之前他并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属下。

那年改编刚刚结束,酒井联队长为了表示亲善,亲自到这个新改编的皇协军大队来视察,随行的有他手下的一些军官和参谋勤务人员。

这些随行人员对皇协军的军事素质表示出极大的蔑视和不屑,当操演还在进行的时候,看台上的日军军官们仿佛是在看马戏表演一样,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使军人出身的洪吉永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于是他向酒井提议:能否让自己的手下和酒井的随行军官进行一对一徒手格斗。

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无非是向大日本皇军学习而已。

酒井三郎大佐出生于武士世家,他对这对这项提议当然欣然同意。

酒井的随行军官大多修习过柔道、空手道、剑道等日本武学,加上长期军旅生活和战场厮杀所养成的那种凶悍之气,一上场便将洪吉永的几个手下给逼得畏畏缩缩,不敢放手一搏,几个回合下来,日军军官全胜,而洪吉永的几个手下则鼻青脸肿、灰头土脸地回到队列中。

酒井含笑不语,他的笑容使他的部下们受到了鼓励,几个随行军官耀武扬威地在操场上叫阵。

一大群的皇协军官兵如绵羊般低头沉默。

洪吉永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他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皇协军队伍中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个身材高大的小队长分开人群走了出来,他、就是王金龙。

当年在西北军中当排长时,不知有多少日军的脑袋被他用大刀砍下,他压根就没瞧得上眼前这几个日本人的那两下子。

今天他本不想出场,上场的都是洪吉永的亲信,平时都有点牛皮哄哄、张牙舞爪的意思。保安团不过是自己暂时栖身之地而已,不值得为这支已经变节了的汉奸队伍出头露面。但眼前这几个日本军官不可一世的样子,简直就没把中国人放在眼里,他忍了再忍,终于忍不住了。

他向四周抱了抱拳,然后渊停岳峙般站立在校场中间。

一个日军官迫不急待地冲了过来。伸右手抓住了王金龙的皮带,想用柔道中的摔法给王金龙一个过背摔,他出手很快,但王金龙更快;王金龙左手一扣日军官抓自己皮带的手,右手已经钳住日军官的肘关节,往怀里一带,然后侧身、撞肩,日军官像一片树然的望着纤尘不染的蓝天,一时之间竟有一种恍然离世的感觉。

虽然他们都是极其粗豪的汉子,内心世界不像那些文人雅士那样温柔细腻,但并不缺乏多情与感受力,家乡山河的魅力与宁静,在这一刻他们无疑是感受到了。

“都他妈狗日的日本人祸害的!”张胜首先打破了宁静“要放太平年月,我们哥几个闲了来这里,打猎扎鱼、喝酒吹牛,甚至可以在这儿搭几间草棚住上一阵子,那是多美的事情啊!”

“谁说不是啊,这些驴毬攮出来日本杂种,老子跟他们没完。”占魁接口道。

“最近,日本人很小心,运粮运草动不动就是两小队日本兵押送,凭咱哥几个这几条枪下手有些困难啊。”王金龙将话题扯到正题上来。

“金龙哥,按日本人的军纪,丢了粮草他们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沉默了半天的继宗问道。

“杀头是肯定的,你是不是琢磨出点什么道道?快说出来咱们合计合计。”

“我是这么想的”继宗略一沉思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县城到柳林镇的官道过了清水河便一直沿着山脚蜿蜒前伸,到了田家咀与进山的小路汇合,然后才拐向柳林镇。

田家咀两山环抱、下临官道,因遭日军焚毁而废弃,庄子里残垣断壁、野草没人,是一个伏击日军的好地方。

只要击毙拉车的牲口,日军粮草车便无法移动,负责押运的日军必死守待援,而下面一带官道地形非常开阔,无处隐身,就地死守的日军几乎就成了四人枪下的活靶子。即使不能全歼日军,也将给其造成重创,最重要的是四人随时可以利用田家嘴优越的地形从容撤进山里。

“好主意,好主意。”占魁连声叫好。

“田家咀一带确实是个狙击日本人的好地方。”王金龙一拍脑门。

“要有点炸药什么的就更好了。”张胜略感到美中不足。

“炸药好办,去年我们收缴了一批煤窑的油药,威力比普通黄炸药更猛,现在还在中队的库房里放着,保准三桶就够这帮狗日的鬼子兵喝一壶的。”

王金龙所说的油药实际上就是硝酸甘油,也叫液体炸药,硝酸甘油常温下呈黄色粘稠状,有点像胡麻油,故民间称之为油药。

硝酸甘油性能奇特,用明火可以点燃,但不发生爆炸;如果遇到剧烈撞击,则会产生强烈爆炸,其威力远远超过同等重量的tnt爆炸所产生的威力。

问题迎刃而解,大家自然高兴,争先恐后地下湖扎鱼,烤鱼。

忽然,离他们约有三四百步的地方传来一阵大树被剧烈摇动的声音,四人迅速抓抢、上膛,然后蹑手蹑脚朝大树潜了过去。

大树跟前的情景让他们几个目瞪口呆!

只见两只硕大的黑熊各扒在一棵高大的栗子树上,拼命地摇着树,一搂粗的栗子树被它们摇得东倒西歪,摇一会儿,然后从四五丈高的高处重重摔下,每只熊的体重足有七八百斤,摔下后巨大的冲击将地上的腐叶泥土激起老高,然而两只熊甩甩头又笨拙地爬上树去,再重重摔下。

熊们仿佛乐此不疲、周而复始。

这是熊冬眠前必作的功课,它们吃饱了、喝足了,通过这种方法进行消化,然后再大量进食,有助于它们在皮下积累厚厚的脂肪,猎民称其行为为“墩膘。”

两只熊似乎也看见了他们,但它们正忙着,哪顾得上搭理这四个人,在这里,没有东北虎那样的巨型猛兽,这些黑熊就是名副其实的山中之王。

四人相互一顾,举枪从不同的的角度瞄准黑熊的头部,然后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两只黑熊在树上向空中一弹,然后重重扎向地面,这次它们再也没有起来。

继宗拔出刀来到中弹的两只熊前,两只熊还在喘息,他用刀对着熊的颈椎猛刺下去,熊刚才还缩成一团的身体顿时摊了开来。

本来就对打黄羊、狍子失去兴趣的大家,意外地打到了黑熊,着实令众人欣喜。

继宗熟炼地砍掉八只熊掌交给占魁,又顺着刀口将整张熊皮囫囵剥下,继宗还趁热吞了一只熊胆,另外一只给谁谁都不吞,然后割下几大块胸脯上的肉放在火上慢慢烤熟。

在这个季节,熊由于吃了大量的松子、核桃、毛栗子等果实,所以烤熟的肉里面有一股淡淡的干果香味。

又是一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场面。

第八章狙击(2)

入冬在即,各据点的鬼子也开始忙活着储备漫长的冬季必需的冬装、粮草和取暖用的燃料。

小岛这几日如同被驴操过的母猪一样,烦躁不安地跑来跑去,大声的咒骂着手下的士兵和军官,一边不停地对联队迟迟不发冬季服装而牢骚满天。

他决定再次派接替渡边任军需官的片山带人去县城催办冬装之事。

他那里知道,从奉天出发的整整两列冬装专列还没到山海关就被南满游击队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原来库存的冬装优先配发给前线部队,他们属于二线部队,所以迟迟得不到冬装。

片山带着十辆大车、两小队鬼子刚出发,王金龙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四人在片山带人走后一小时来到田家咀。

王金龙共带来六桶硝酸甘油,两桶一组分三堆放在路边,用蒿草伪装好后四人迅速隐弊在残垣断壁后边,各自选择了最佳射击位置后看看时间还早,四人搂了些干草放在墙后然后美美地躺在上边抽烟聊天。

片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联队原来的军需官去满州出差,临时顶替他的是片山的同乡山崎,一阵寒喧之后,山崎便将原本准备配发给山里据点的冬装发给驻柳林镇的据点,片山感激得几乎要哭了。

出发前,小岛那暴跳如雷的样子,让他感觉到这次如再领不到冬装空手回去的话,小岛有可能集合全大队的鸡奸爱好者对自己进行轮奸,想到那些因肛门括约肌严重受损、走路如板鸭的战友,他有些不寒而栗。

现在好了。

回柳林镇的路上,他躺在第三辆大车上松软的被服堆里得意地想着。

此时的他,已全然想不起同情那些在地上气喘吁吁步行的罗圈腿战友,这里面有几个正是令他望而生畏的板鸭武士。

看着他们那滑稽的走姿,有几次让他差点笑得背过气去。

田家咀要到了,片山远远看到了田家咀那已经残破但依然很高的寨墙,过了田家咀,再有不到一小时就可以回到柳林镇据点了。

意识己渐渐有些模糊,马车有节奏的晃动和声音让他昏昏欲睡。

车队过来的声音早被隐藏在墙后的王金龙四人听见,大家立刻回到各自的射击位置上去,按照事先的分工,张胜打头辆车的马匹,其余三人打硝酸甘油桶。

日军的粮草车队稀稀拉拉的足有四十米长,押运的两个鬼子小队加上勤杂人员共有八十多人,他们分成两列,左右夹持拱卫着粮草车。

看着鬼子东张西望、煞有介事的样子,张胜扑哧一笑。

从这里到官道大约有三十多米,且居临下,视野开阔。

此时已是下午,太阳已经到了他们身后的山梁上,他们的隐身处刚好在身后大山的阴影里,正面的鬼子如果朝上望的话正好是逆光。

山风鼓荡着松涛声涌出山谷、急急地向山下猛烈吹去。

鬼子的车队已全部进入到正面,大家稳稳地拨开“中正式”步枪上的保险,顶上膛火,用标尺牢牢套住各自的目标。

啪————张胜的枪率先击发,“中正式”步枪击发时那特有的沉闷声划破了山谷的宁静,头辆车驾辕的马应声而倒,车立刻倾覆。

鬼子还没来得及惊愕,后边的三声枪响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爆炸声瞬间将他们推入到地狱般的灾难当中。

距离三个爆炸中心十米左右的地方已空无一物,一切都被催毁,只有满天的飞絮和鬼子残缺的肢体不断把从空中坠下,稍远一点的车辆和人员也在冲击波的作用下,倾倒在地,同时,车上的冬装业已被引燃,受惊的马匹纷纷拖着残破的车辆疯狂乱跑,撞、碾、踏翻了不少刚想爬起来的鬼子兵。

幸存下来的三十多个日本兵像瘟鸡一样没头设脑地乱跑着找地方隐弊,哪儿有地方隐弊啊,等大家好不容易爬进刚才爆炸造成的大坑中时,又被寨墙后的射手击毙了十几个,只剩下二十来个人了。

趁着鬼子这一阵慌乱,哥四个着实过了一把弹无虚发的瘾。

鬼子们比黄羊、狍子跑得慢多了,体型又比兔子、野鸡大多了,在这哥几个的眼里,日本兵们简直就是站到哪儿等着挨枪。

继宗用枪瞄准一个迈着o型腿疯狂奔跑的鬼子兵搂了一枪,子弹从他的右侧太阳穴进入,从左侧的面颊穿出时顺便将他的左面颊轻松卸下,这个鬼子兵在中弹后身体猛然一僵弹起,在惯性的作用下,这个已经失去了生命的鬼子完成了一个日式跳远运动起跳的动作,所不同的是落地时他采用了咀先着地的奇怪姿势。

占魁击中的鬼子最为搞笑,子弹有点偏,从侧面击中了鬼子的后脑勺,可能是小脑受伤的缘故吧,他的平衡能力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他如同被剁掉头的鸭子一样在原地拼命地转着圈跑,他自己还感觉跑得飞快,要不是占魁又补了一枪的话,他可能一辈子就这样转着圈跑下去。

最夸张的要数张胜击中的一个鬼子,这鬼子被击中后应声倒地,可奇怪的是,好一阵子他的双手还在不停的拍着地,仿佛一个趴在地上号啕大哭、拼命拍地的老娘们那样,嘴里好像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为什么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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