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阅读_超异能宝贝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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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1 / 2)

「等一下,回来,妳的菜先吃完再说。」帝百计忙阻止了她。

被拉回来的申敏云可怜的抽着鼻子。

「噢,可是看你吃,觉得那个粥好像比敏云的菜好吃。」

帝百计愕然。「那粥不好吃。」

申敏云嘟起了嘴。「是吗?那敏云去拜托杉爷爷再煮一碗。」

「不用了!」帝百计再次喝阻。

申敏云又是一脸不依。「可是小双说难吃的东西不值得放进嘴里。」

听见了静默再三交代的名字,帝百计却没有太多的感想。

「没有可是,我也不是小双。」

在和申敏云一来一往的过程之中,帝百计萌生了一种回到现实社会,离开了那个地方的扎实感。

他确实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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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不想计较这个决定!

「我拒绝!」帝百计严正表态。

在用完那顿女伴频频想跳离餐桌的怪异晚饭后,他又被带到一个更奇怪的地方去沐浴,这才发现整个十二刻馆怪到一个极点。

除了没有科技产品,连报时都是敲钟之外,这个地方没有门,所有的地方都没有。

无法想象没有门的地方!

尤其浴厕是利用隔间区隔出一个隐密的空间,在不安的情绪作祟之下,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洗澡和如厕。

虽然领他去洗沐的女仆装扮的女士,再三保证不会有人靠近,但这更是确定了若有人想闯进来,也无法阻挡就是了。

但比起那段时间不太有机会好好洁净身体,加上身上的汗味也熏得他受不了,只好妥协,加快速度解决。

可是更丢脸的事情还在后面,当他穿着特地为他准备的睡衣循着原路回房时,在中途发现了那女仆直挺挺的站着,一看到他便露出笑脸迎上来。

该死,怎么会有一个地方连浴厕都有卫兵站岗的啊!

他少男的羞耻心在翻腾,情绪很恶劣,在瞄见领路的女士掩嘴偷笑时,更是连耳朵都快要烧融化了。

之后回到房间,那个令他头大的申敏云不见了,还来不及介意,就得面对不请自来的女医师群和护士群……群是代表复数,医师不只一位,护士也是。

全身还是又酸又痛,据说他被施打了胰岛素,所以长期行动不便,肌肉有点受伤,加上早上狂奔时加剧了拉伤,要好好休息。

好像知道他不想让人触碰一般,会诊的医师群和护士团不但没有径自碰他,连问诊和换药都保持距离,格外令人舒服。

虽然有人靠近多少还是不太愉快,可是至少她们都是女性,不会让他有太强烈的被迫害感。

服过药物之后,所有的人退下,他有一些体力不支,想上床睡觉的时候,便面对了这个进退两难的情境。

他严词拒绝那个不声不响就蹦蹦跳跳跑来,弹上他的床,一副也要躺下,不知该将她归类在女孩还是女人的申敏云。

看着他皱紧眉头所代表的不乐意,穿着宽松棉质睡衣的人儿嘟着小嘴。

「你拒绝什么?」她疑惑地问。

看着对方理所当然的态度,帝百计吞了下口水。

「妳要睡在这里吗?」他的手指比了下自己已一脚跨上来的床。

申敏云认真地点头。

不睡这里,那她要睡哪里咧?

「七点钟楼是我的房间啊!」

帝百计胡涂了。

「十二刻是刻度?等等,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会三天都睡在妳的房间咧?」

申敏云给他一个「你还敢问」的表情。

「因为你抓着我的手,所以杉爷爷和其他人只好把我们两个人一起抱回七点钟楼。」

一起抱回七点钟楼?她不是自己走的吗?又怎么会容忍一个男人住在她的房间?

相较于整个十二刻馆,他惊觉最诡异的是眼前的女人。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隐约有感觉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极宠申敏云,要是她不愿意,他想是没有人会强迫她的,所以她没想要他走之前,他便好似可以在这里一直作客……静默也是这么说的。

「妳自愿和我一起睡吗?」

申敏云的小脑袋瓜子不知该摇还是该点。

第一夜是没有办法,之后则是她主动来陪他,看着他连梦里也在哭喊,她实在无法将他从脑海升删除。

小双说这是为了回忆所苦的烙印,不能安心地生活下去的表现,一想到这个好看的哥哥也在受一样的苦,她就好难受。

她没办法帮小双的忙,所以她对他无法视而不见。

「如果你是在问去救你的那晚,敏云也昏迷了,所以不算是自愿,之后的几天则是我想陪你。」

帝百计百思不得其解,脑子里又是一团乱,只是这乱仅是起因于太离奇,而不是痛苦的感受在作用。

「妳也昏迷了?救了我之后昏倒了?」

申敏云不懂这两点之间的直接关系,早已躺好的她,抬着脖子好酸,托着下巴,反弓的小腿前后摇晃。

「因为要上直升机,所以挨了一针,然后下来再挨一针,回程又是一针,敏云最讨厌打针了。」

在异样柔焦的灯光下,她白天如鲜奶油草莓蛋糕般甜美清新的小脸,一转而成带点艳气的焦糖布蕾,充满了使人想尝一口的致命吸引力,大量暴露的腿部肌肤折射了灯光,几乎等于犯罪。

但是长期被注射药剂夺走行动能力和自由的帝百计,因为反胃而无暇注意这幅美景。

「好复杂也好难懂。」

看见他的眼色暗淡,脸上血色流失,申敏云连忙起身,还没能撑住摇摇欲坠的他,便被他挨着倒下的欣长身子压在床上。

「我也不喜欢打针,他们为什么要欺负妳?妳又没做错什么。」似乎不在意但又无法不觉得反感,在这个看过他恸哭的人面前,帝百计难以抑制地吐出脆弱的词句。

这下子换被压的那一刻来不及缩回右小腿,一脚被硬生生对折着的申敏云无暇去注意到帝百计的影射。

她偷偷地扭出了一点空间抽出脚后,总算能好好平躺着,专心一意地拍着不停颤抖的帝百计。

他的颤抖,令她的心抽痛。

「敏云很麻烦的,所以也没办法。」她柔柔地说着,平静不带一丝波澜起伏,不像白天时的活蹦乱跳。

她从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子,所以早早接受了这个能力,除了它让小双很痛苦以外,她并不讨厌它。

虽然也不是多喜欢把它拿出来使用,但也没办法……

帝百计埋在小小人儿的颈窝,先前觉得和她同床是犯罪什么的想法,被内心的洪流冲到不明处。

这个小小的人儿既凉又温暖,明明娇小却巨大,幼稚的同时成熟,无比温柔却不沉重。

特别是她如同麻药能降温止痛,好像会上瘾一样,先前是不想放开她的手,现在则是不想放开她凉凉的身体。

「一点也不麻烦的……」

帝百计还想说话,但是原本就负载过重的身心,在又面对了极度起伏的一天,插头被拔掉般功能中断。

申敏云竖起的耳朵听见悠长的呼吸声,虽然重,但是并不感到讨厌,几天陪着他都没感觉他有睡好过的担心也解除了,她吐出一口大气。

看着他优美的肩线,心痛的同时更想疼爱他的心情在抽芽,像是被宠时想要回报,却又不完全相同。

她并不明白分别在哪里,只知道是不太一样的感觉。

小百和小双、爷爷、开姊、东方哥、悠悠和霖霖都不一样的。

不一样又如何呢?

「小百,没事了,不要再担心了。」申敏云低喃了几句。

随后她抱着这个超大型的熊宝宝,自己也跟着两三天没睡的眼皮如同墓碑,重重地盖了下来。

第三章

理论上应该开学了,但还在请假的他好像没资格说自己是高三生,唯一的成就只有已经熟悉到可以帮十二刻馆写七大奇闻而已了。

坐在巨大的十二刻馆里,四点钟楼前唯一的树荫下,帝百计扣着双手,看着正在玩老鹰抓小鸡的男男女女,一想就噗哧一笑。

难得的晴朗,让那个安静时像只兔子,活泼时没有半秒安静的小女孩异样兴奋。

反正十二刻馆本来就处处不可思议,打从有一天发现她的好朋友居然是一匹赛马,并且双亲都是赛马冠军,身价非凡,而她一次也没骑过牠之后,再天大的事情也吓不倒他。

不知不觉放松不知不觉绷紧了的神经之后,好舒服。

而更奇妙的是只要不去想,就能什么事情都仿佛没有发生过。

帝百计不想动,懒懒地望向天空。

恢复了准确的时间感,最近拚命的下雨,这个夏天的雨水一盆一盆地由天空倒下,台风也多。

像是呼应这个怪异的地方,在不算长的近一个月里,接连来了两个中度以上等级的台风。

继发现没有门之后,接着的发现是十二刻馆有窗格,可是所有的窗格都是空的,每到下雨天,众人忙到天翻地覆。

倒不是怕那些贵到吓人的古董家具受潮,而是因为正在当老鹰却跑太慢而抓不到小鸡的女孩儿是容易感冒的体质,所以要尽量降低湿气。

明明心智年龄是个小女孩,却是个万年调养中、货真价实的女警,而且还是侦十队的成员……

光怪陆离的事情还有很多,要全部条列只怕他的脑容量还不太够,不过这些无聊到一离开便会丧失意义的事情,用来杀时间绰绰有余。

阳光好灿烂,帝百计几乎睁下开眼。

「小百!」

呼唤声和脚步声一起来到眼前,在阴影之中得以张眼,一点都没有二十四岁样子的女孩,脸色红润的大笑着,二话不说地拉起他的手,帝百计不由自主地轻颤,但女孩直接忽略,将他拖起。

「小百,我抓不到人,来帮我当老鹰。」

这是什么论调?帝百计不能明白这种言论,但他上场之后,自订游戏规则的女孩儿便自顾自地插进小鸡的队伍里。

不知道何时起,他要很努力去想,才会想起这个小女孩其实不只十岁。

叉着腰早晚也会被催促,他意思意思地变换脚步,欺敌地跑动着,正面前的北杉已经不如初见面时令他害怕到牙关打颤,脸色坚毅,张开了双手当爆笑版的老母鸡,极为认真的防卫。

「怪了,这么疼爱她,怎么玩游戏也不放个水让她赢咧?」帝百计边跑边纳闷,但是即使一心二用,没有多久时间,他就抓到了那个肢体不协调的申敏云。

还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摆出哭脸,没想到——

「你继续帮我当老鹰啦!」她开心地宣布,又缩回小鸡的队伍里。

就这样无止尽的当鬼跑了一个多小时,很久没有认真活动的四肢发出了舒服且令人怀念的酸痛。

「小百当老鹰好厉害哟!」

突然被人扑了上来,反应不及只能僵硬地任人抱了个满怀,但比他矮了一截的女孩儿在滑下前,就被他用力地抱住。

除了她,与其说是没有男女之防,不如说是彻底没有性别概念的她以外,没有人会这么毫无顾忌的碰触他。

「敏云,妳很赖皮。」也算是习惯了,帝百计无奈地道。

申敏云大大的黑色瞳孔骨碌碌的转了转。

「啦啦啦……」

帝百计气得想将她放下,但比真正小孩还要缠人的女孩扣住了他的后颈,他只好求救一般地转向北杉。

「北先生,你看敏云又在胡闹了。」因为这位老管家始终叫他帝先生,所以他也只好和别人一样尊称他。

北杉不知何时变回一丝不苟的管家打扮。才玻噶搜郏昝粼凭秃e碌鼗吕刺优堋

「真拿她没有办法,好在她很怕北先生。」帝百计笑道。

北杉眼神无奈又万般疼宠,在离他一段距离之外开口。

「不想管教她也不成,真是很皮很皮呢!」

他点点头,跟在严格时很严,但纵容时又很纵容的好好先生后方,走向三点钟楼。

在强烈的光线对比下,虽然走进阴暗处有一点不愉快,但一咬牙忍耐了之后,帝百计就能看见比甜点还甜蜜的小女孩津津有味的吃着蛋糕。

「小百,来。」

「我先去洗个手。」

没有呼应她甜美的要求,不知不觉也加入育儿行列,帝百计以身作则般的先去洗手。

一个月足以习惯很多事情,包括这些没有门的卫浴设卫。

「啊……」

还没有坐下,便有一叉子看起来甜死人的黄色奶油状物凑了上来,帝百计不特别喜欢甜食,却也拒绝不了。

「栗子?」

申敏云用力的点头。「这是法国栗子做的蒙布朗!」

他听了还是没概念,从小到大家里都是三个臭男人,吃饭只是为了求饱而已,对这些食材完全没有印象,就算申敏云说了他也记不起来。

「很甜。」帝百计皱着眉说。

申敏云大笑,圆圆的大眼睛贪心地望着他的桌面,为了想多玩弄她一会儿,帝百计故意不把蛋糕传过去,不过挨不了太久,因为舍不得她眼巴巴的摸样,他还是屈服了。

没有痛感的屈服,看着她甜蜜的笑脸便是幸福,这种飘浮在半空中般的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

帝百计不想记得怎么来到十二刻馆,但他再也不想离开,只因为申敏云在这儿。

因为太奇怪了,超现实的地方有着超现实的人们,他像爱丽丝体会着梦游仙境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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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百计,你给我出来!」

突然的尖锐声音划破了梦幻的气氛。

帝百计一抬起头,还没想起气呼呼的人儿是谁,就被当面甩了一件东西过来,他反射动作一般接住,过长的事物扫过了桌面,所经之处的瓷器应声而裂,碎了一桌子。

察觉到手中沉重的金属是什么,他的心沉到了湖匠。

「若水、若水,你好久没来十二刻馆了,敏云好想你哟!」

比起他,他身边的人儿更早一步开口唤了。

帝百计抬起头,一段时间前还偏向中性味道的好友,秋池若水,在一个暑假未见之后,多了几分英气,他还习惯成自然一般地推开了朝他身上扑去的申敏云。

「敏云,妳别乱,我有事来找帝百计的!」秋池若水硬生生地说。

申敏云的娇小身子被站在附近的北杉捞住,他朝着她摇头,示意她静观其变。

而被下战帖的帝百计回望快气炸了的秋池若水。

他明白对方的怒火从何而来。

他莫名的当了秋池的假想敌好几年,打从他小时候拿到第一场胜战之后,秋池就找上门,以前觉得很有趣,豪爽地答应了每一年的九月都要和他打一场。

说实话,这种不打不相识的友情很不错,但是在他不想碰剑之后,他不愿接触任何和剑术有关的事情,包括今年的约定。

「秋池,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忽略意识到了什么,帝百计故作轻松地说。

秋池若水冷哼一声。

要不是和单家有特别的交情,又若不是哥哥的情人武豪豪无意间透露知道帝百计的去向,他恐怕会找这个宿敌找到死。

不容分说地,他拔起长刀出鞘。

「帝百计,我帮你带了军刀给你。」

帝百计的笑容有着超龄的苦涩。

西洋剑分成很多种,刺击以钝剑和法式剑为主,但他拿手的却是劈击,军刀是他的强项。

在他面前的军刀带鞘,铁定不是比赛用未开锋的安全剑,但也让他想起两个月前比赛完后,他拿着金牌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好心回答停在身边问路的车辆,之后被掺有麻药喷剂迷昏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愿意想。

那个在记忆中化为恶鬼的男人,一再地在他耳边说着俐落取胜的他好美丽,连想都令人作呕、打寒颤。

「秋池,你拿的是日本武士刀,和用相同刀术的人过招比较好玩吧!」不是避战,而是畏惧为他带来恶梦的军刀,帝百计望着白晃晃的刀刃,迂回闪避地说。

秋池若水侧了刀刃,直直望向帝百计复杂的双眼。

「我听杉爷爷说你不敢再碰剑时,还以为他在胡说八道。」

帝百计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的确,我不要再……」

他话还没说完,锐利的刀刃就横向切来,他的身体感应到敌意,本能般立起后退,当碎瓷声响起的同时,他惊觉他无意识地抓紧军刀。

「给我拔刀,履行每年九月和我对战的约定,要不然我就宰了你。」秋池若水永远忘不了帝百计的剑姿,那激起了儿时多病的他最深的战斗和求生意识,这已经不只是一种运动家精神,而是武术家精神。

帝百计摇头。「秋池,我有不想碰这个东西的苦衷。」

一刀又当头劈了下来。

「那不叫『这个东西』,那叫你的骄傲!」秋池若水冷声说道。

用刀鞘硬挡,格开攻击。

「就是因为这样才痛苦,你不明白的!」帝百计内心再度被烦乱填满,还以更冰冷的声音。

一方只攻不守,一方只守不攻,拆招之间出奇华丽,虽然一点也不了解武术,但光是从一眼就着迷来看,也能明白两边的技术之高,已经不需要经过了解,申敏云看傻了眼。

尤其是首次露出相遇以来未曾见过,锐利但深不见底,复杂眸光的帝百计,她移不开眼。

「杉爷爷,小百变得好奇怪,敏云都不认识这样的他了。」申敏云喃喃。

「敏云,这个才是他,不逃避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他。懂吗?」北杉压低了声音说。

申敏云抬起头。「爷爷,那敏云先前认识的那个小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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