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云散的化为泡影了。
一夜都睡的不好,雨晴的心里总是有很多烦躁的事困扰着她,直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她刚下楼,就看见言子维的车停在了旅馆门口。
她没有想到言子维会突然来看她,他的精神明显比上一次更不好,尽管他头顶上戴着象征着王权的皇冠,但他的脸色非常的差。
他将皇冠随手脱下扔在车里,下了车,径直走到雨晴的面前。
“对不起,没有邀请你来观看登基仪式是因为我一看见你就会头痛,就算没有看到你,只要我感觉你在附近,我的头还是会痛,那种场合我不能出错,所以,委屈你了……”
言子维突然握住雨晴的手,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是跟她道歉,他不想她误会他什么,但他只要一触碰到雨晴,眉头就会皱的死紧,雨晴知道他肯定又在头痛了。
“子维,你的精神看上去很不好,你生了什么病吗?”雨晴担忧的问,原本抗拒他的心情,在看到他削瘦下去的面容后,再也不忍心去责怪他什么。
现在的言子维,就像是一个病重的快要死的病人,脸上的神色极为的倦怠,面色苍白憔悴,没有了往日俊逸的外表,他显得是那么的虚弱无力。
“我也不知道,每次见到你之后,我的身体机能就会一点点的衰退。我在担心,不久之后的某一天,我会不会死……”言子维苦笑的勾唇,眼里的光泽越来越黯淡下去。
每一次见到她,他的疼痛就会增加一分,可是见不到她,他的心中又仿佛空洞洞的。
后宫已经被他撤掉了,新册封的几个妃子也只是为了登基大典应付那些长老和臣下,他都没有去碰过他们一下,自从他见雨晴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对其它女人就根本没了兴趣。
“难道你都没有去看医生吗?没有人能告诉你,你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吗?”雨晴脸露着急,担忧的追问他。
看着他病情一天天的每况愈下,她的心里也如同针扎似的,非常的不好过。
言子维支撑着身体,虚弱的说:“国内外著名的医生都给我检查过了,但是都查不到是什么原因。我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了,晴晴,你回来我身边吧,最后陪我几天!”
“子维,不要那么悲观,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一定不会死的。”雨晴反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的鼓舞着他。
言子维淡漠的摇摇头:“可是我的身体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自己清楚,就连跟你说话的时候,我都要喘着气,每次见你我的病似乎就更严重了。”
雨晴深叹一口气,颇有深意的说道:“子维,以后你都不要再见我了,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你,晴晴,你是不肯原谅我吗?”言子维心下一紧,有些激动的说。
雨晴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你是见到我之后才会头痛的,也是见到我之后身体才会变差的,那么,就当我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要再见我,不要再想我,这样,就可以了吗?”
“不见你?不想你?”言子维脸色瞬间变的暗沉,低沉着嗓音说:“可是,已经晚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去想你。”
说到这里,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痛了起来,尽管他努力的想要抓住雨晴的手,但越是用力的握住他,他的头就痛的越厉害,最后只有放开。
“子维,子维,你怎么样了?”雨晴激动又担忧的问,脸色溢满了着急。
“别担心,我没事。”言子维朝她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但他的头明显已经痛的令他无法忍受了。
他骤然起身离开了旅馆,奔进了他的车里,新型的劳斯莱斯轿车如箭一般的开了出去。
雨晴担忧的站在旅馆的外面,凝视着轿车开走的方向,心里像是揪着什么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晴晴,外面风大,你还是先进屋吧。”楚亦晗刚从皇宫的医院里回来,一下车就看到雨晴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站着,不免担忧的走上前劝慰她道。
“亦晗,子维的病情究竟怎么样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雨晴转过头忧声问,她知道楚亦晗也在受邀进宫治病的医生之列。
今天子维的脸色明显比前几天更差了,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她不免担心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出事。
楚亦晗深叹了口气,眸色有些复杂:“陛下已经有三天没有进食了。”
“三天?为什么?”雨晴惊怔住了,她睁大双眼:“怎么会这么严重?三天都没有进食,他生什么病了?”
楚亦晗摇了摇头:“不知道,世界各地的名医来会诊,都查不出他是什么病,这才是令人最担心的。”
“难道就没有一点头绪吗?”雨晴皱着眉头问。
“我们只查到他的病可能跟你有关系。”楚亦晗眼色复杂的望向雨晴,带着一丝苦味的说:“他只要一见到你,想到你,头就会痛,一痛身体的机能就会加速衰退,他这几天都在想你,一想你,他就痛的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为什么会这样?”雨晴死死咬着下唇,心里徒然被揪紧了:“是因为我的关系吗?为什么会与我有关?”
“我不知道,我也找不出原因。”楚亦晗静静的凝望向她,眼底浮现出一抹涩然的落寞。
本来他以为她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他打算真心去祝福他们的,可没有想到的是,言子维的寿命竟是如此的短暂,他随时会死,摆在肖雨晴的面前有太多的阻碍,她无法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雨晴神情有些恍惚的告别了楚亦晗,早餐她也没吃,就上楼睡觉了,一夜没睡,她需要好好去补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