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这有。”
陈庆海从牛棚里抱了两瓶酒出来。
这可是他媳妇从省城寄过来的好东西。
“这啥。”
陈立衍茫然脸。
“臭小子,让你好好读书,就知道偷懒,这么大的字不认识?”
陈庆海扬手给了陈立衍后脑勺一巴掌。
“这两个字怎么读。”
陈庆海指着酒瓶上的两个大字。
“红……酒?”
陈立衍不太确定开口。
他没上过学。
陈家没落前,家里倒是请了私塾老师。
但是那会陈立衍年纪小,贪玩,整天被几个哥哥带着抓虾摸鱼,没正经上过几堂课。
后来长大后倒是想读书上学了,家里又没落了。
别说上学了,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这些年,陈立衍倒是在陈庆海这学了点东西。
但是家里穷,陈立衍得忙着给几个哥哥赚钱娶媳妇,给几个侄子赚学费,压根没多少时间学习。
时间长了,陈立衍对文字渐渐生疏了。
“哼,总算没白教你读书认字。”
陈庆海神色稍霁。
说来也奇怪。
陈庆海死去的大哥是地主,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做生意却是一把好手,贼精贼精的。
轮到他儿子林贵强,却是老实巴交的,大字不识几个,还被老婆管的死死的,现在还中风偏瘫了。
林贵强几个儿子随了林贵强本人,一个比一个蠢,一个比一个废。
大儿子陈立民在私塾读了几年,认识几个字,但是腿瘸了,特别怕老婆。
二儿子陈立国大字不识几个,小时候生活优渥,养了一身娇气病,嗜酒成性。
三儿子陈立华当年天天带着陈立衍抓虾摸鱼,没正经读过书,家道中落后还被一群小混混带坏了,滥赌成性,结婚后倒是收敛了很多,但是还在小赌。
陈立衍倒是比他几个哥哥聪明,学东西也特别快,也没什么不良嗜好。
奈何这货太老实巴结的了,一门心思只有劳动、赚钱,压根不愿意花心思在学习上。
陈庆海那叫一个气啊,好好一个苗子就这么嚯嚯了。
“走吧。”
莫名其妙被夸奖,陈立衍憨厚的挠挠头,难得有点不好意思。
“蠢样!真搞不懂你婆娘看上你啥。”
陈庆海哼哼两声。
今天晚上知青院的热闹陈庆海也去凑了。
啧啧。
他都不知道他那侄媳胆子这么大。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敢跟几个婆娘说荤话。
不过这也证明,自己这个侄媳和侄子小两口感情好。
只是陈庆海想不明白。
林晚晚长得跟朵花一样,又漂亮又有钱,怎么就看上陈立衍这个憨憨了。
“你别胡说,她没看上我。”
陈立衍的脑袋迅速低了下去。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没看上人家把东西全搬你家去,没看上跟你睡一个炕,不过你这小子也是,都娶婆娘了,床还舍不得买个大点的,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块头吗!”
侄子太蠢,陈庆海气的直呼呼。
村子里的大妈对八卦特别感兴趣。
这才一会的时间,整个临水村都知道陈立衍家的床太挤了。
“废话那么多,赶紧走了!”
陈立衍臊的慌。
特别是想起席子上那抹红,更是羞的无地自容。
猛然的,陈立衍又想起了林晚晚临走时说的话。
她说不吃蛇肉就能亲她。
亲。
想起女孩那鲜艳欲滴的唇,陈立衍耳根子一阵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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