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没有意见,只能尽量把时间压缩到最短。
“好,那就带三宝去吧,不过三宝一定要乖乖听爹的话,娘忙完就去接你们。”
三宝立马跳起来,高兴大笑道:“好耶,终于可以和爹娘一起去镇上玩了……”
看着三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江亭瞳觉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一家人愉快的吃完早餐,陆尽白还在洗碗,大门被人敲响。
“应该安羽来了,陆景托我带她一程,安羽要去卫生院产检。”
江亭瞳已经知道安羽就是陆景的妻子,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叫淘淘,今年四岁,是三宝的好朋友。
安羽怀了二胎。
“我去开门。”
来的人不是安羽,是一个满面怒容的女子,和一个独眼老婆婆。
江亭瞳对村里的人不熟,聂香又很少回来,二人还没打过照面。
江亭瞳刚打开门,一盆狗血向她泼了过来,大佬看都没看,一脚踹了回去,那盆本该泼在她身上的热狗血,不偏不倚地泼在了刚准备骂人的女子身上。
“……”
哪儿来的疯狗,居然敢在她面前撒野。
女子吃了一嘴狗血,当即呕吐起来。
“你呕……贱呕呕……”
不作死就不会死。
聂香哪想到她反应这么快,她这边还没泼出去呢,就被她踢翻了,整盆狗血劈头盖脸全砸在她身上。
她越是这样,聂香就越怀疑她不是人,是妖幻化出来的人形,是残害人间的妖邪。
她的新衣服,和她精心打扮的妆容全毁了,狼狈至极。
都怪这个贱人,是她抢走了她的小白哥。
贱人,不要脸,长这么漂亮,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聂香气坏了。
“贱人,你竟然敢泼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村支书。”
江亭瞳:“……”
这个年代的人怎么回事?吵个架都喜欢拼爹?
“村支书怎么了,村支书的女儿就能随便上门闹事?那我倒要问问聂支书是不是这个理,是不是当官的家属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明明是你先泼我的。”
“请搞清楚,是你敲响我家的门,是你端着狗血站在我家门口泼我,我才反击的。”
妈蛋,上高速的好心情都被她毁了。
“那、那你也不能泼我!”聂香怒吼。
“这是什么理?敢情只有你能泼我,我就不能泼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村支书的女儿了不起啊?”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难怪能把小白哥迷得团团转。”
“对呀,不服气告我啊。”江亭瞳翻了个白眼。
穿越之后她竟然连吵架的技能都觉醒了,好神奇。
“天啊~阿香,你没事吧,快让姨婆看看。”老婆婆很心疼阿香,立马脱下自己的外褂给聂香披上。
转头时,瞎掉的那只眼睛里有东西一闪而过。
江亭瞳看到了,老婆婆也感觉到了。
但令老婆婆诧异的是,她并没有在她身上看到邪气,反而被一团祥瑞之气包裹,是大祥大吉之命格。
她的天格明明已经碎了,是死人之躯,怎么可能大吉呢?
凶与吉,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此等异象她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