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鸭子、鹅，肉联厂来收购，能够极大地丰富四九城老百姓的菜篮子。你们也只是利用了鱼塘水面而已，公社李增加了收益。”

“大茂，我怎么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呢，肯定还有什么内幕没有告诉我。”毕书记像只老狐狸一样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许大茂。

“好吧，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我彻底交代了。去年冬天，大雪纷飞，非常寒冷。”许大茂一看毕书记不好忽悠，真不愧是搞过地下工作的老前辈，明察秋毫，只能一五一十地介绍养鸭子的缘由。

“去年冬天是比较冷，仅次于58年，但是和养鸭子有什么关系？”

“我想利用鸭子的绒毛做成棉袄，我称之为羽绒服，用来御寒。”

“我养鸭子，肉联厂收鸭子，那羽绒服谁做？”

“计划在东城区红星街道办开办个福利被服厂，解决一部分家庭非常困难的老弱就业问题。”

“哦，你这么一说，我不好争了。四九城几百万人呢，他们一个福利被服厂一年才能做几件羽绒服，不如我们公社再上一个被服厂一块做吧？”毕书记试探地说道。

“毕书记，你们红星公社主要职能是给四九城提供源源不断的副食品，养鸭子供给肉联厂是让大家吃上烤鸭、喝上鸭汤，改善副食结构，能够获得上级领导的认可。但是做衣服与你们的职能关系不大。再说，我们在你这里建立新厂需要几千名工人，如果再加上被服厂的工人，你们还有青壮年干农活吗？”许大茂耐心地讲解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大茂，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只是感觉有你搅合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想参与一下。你肯定还有什么隐瞒我的地方。”毕书记仍旧笑呵呵地说道。

“毕书记，我又不是地方上的干部，我能决定什么？只是去年看到天气寒冷，大家缺少御寒的棉衣，临时想到用鸭子、鹅的绒毛做成衣服御寒而已。”

“呵呵，不对，我有直觉，你小子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说好了，等过上一两年随着鸭子产量的增加，我们肯定也要开办个被服厂做羽绒服，今年先让街道做吧。”

毕书记想了想接着说：“大茂，现在都4月份了，我到哪里搞鸭苗啊，今年的鸭子还能用上吗？”

“你们不是和农学院关系密切吗？你找他们，让他们帮你们想办法，我听说可以用暖炕人工孵化鸭子、鸡，你问问农学院的教授们有这个技术吗？”

“还有这办法？行，我们和农学院合作一直密切，他们很多高产粮食品种都是我们配合培育出来的，如果他们有这个技术一定会教会我们的。”毕书记自信地说道。

“五个月的鸭子绒毛保暖效果最好，你们现在养鸭子，到了9月份就可以薅绒毛了。大约六只鸭子的绒毛能做一件羽绒服。”

“六只鸭子就能做一件羽绒服，太好了，我马上安排人和农学院联系。”毕书记立即抓起电话安排人和农学院联系。

许大茂一看事情都有了着落，就想闪人，站起身来说道：“毕书记，厂里还有不少事情呢，我就先告辞了。”

“许大茂同志，从春节到现在才见一次面，你说走就走吗？简直没把红星公社当成家，坐下，等一会吃完中午饭我让人送你回去。”毕书记脸一板，制止许大茂。

“呵呵，毕书记，我不是担心影响你的工作吗？”

“不影响，你在我办公室我怎么感觉干起活更有劲呢。”毕书记是笑非笑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地重新坐了下来。

中午，许大茂和毕书记、茅主任、许部长等老相识好好地喝了一场大酒，被迫答应了毕书记提出的在红星公社招用500名工人的不平等条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