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昨夜听说母亲系中毒,只能是从宫女太监、太医、侍卫以及各娘娘处听说。
这几类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太医,只有太医看过自己母亲的病情。
但话又说回来,明明当日他们没有查出母亲的病,怎么昨日又知晓了,还和陛下说了出来。
但如果不是太医,旁人又是怎么知道母亲中了毒?
殷光远在感觉答案就在嘴边,但所有的线索都在脑海里来回打转,一时难以抓住。
“侯爷,奴婢送您出去。”
殷光远伤了腿,皇帝特赦他可以在宫中坐素舆,还特地派了近身太监来往宫门口接送。
“多谢杜公公。”殷光远颔首致谢。
杜公公将殷光远送出宫门的时候,在他耳边轻轻道:“昨夜是李太医和丘太医两位大人当值。”
殷光远顿了一下,随后感激道:“多谢公公提醒。”
殷光远感激杜公公的示好,也知道他是为了巴结自己,毕竟殷芮涵被封郡主,日后的婚事定然定在了皇室之中,有人示好也在所难免。
思及此处,殷光远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下人耐心地在元良长老哪里排队,好仔细问问殷朵的邪煞之气怎么破。
下人艰难地将殷光远扶上马车,正要回府,就听殷光远吩咐:“去一趟李太医李府。”
从李府出来,殷光远的脸色阴沉地可怕。
坐在马车上,殷光远把从殷朵接回来开始发生的事情一个一个地梳理起来。
殷桐欣的死说白了是她自己想凌辱大房。
殷芮涵受伤就连陛下那里都没有查出名堂,暂且不提。
自己受伤那日。
那马明显狂躁,与平日不同。
现在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什么邪祟做恶?
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殷安和!!!
回到侯府,殷芮涵早早就等在门口,殷光远语气阴沉地问:“明日就要行册封礼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殷芮涵不知道殷光远怎么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极其愤怒,是说事的好时机。
她走到殷光远的身后,从小斯的手里接过素舆,一边向前走,一边道:“父亲,您听说过马棕草吗?”
殷光远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殷安和骗了,一点也不想听殷芮涵这状似闲聊的话。
“无。”
殷芮涵浅笑一声:“父亲,马棕草是一种江南才有的野草,会引发马儿的狂躁之症。”
殷光远单手握成拳,一拳头打在素舆扶手上,心里的恨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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