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光明寺。
元良长老一身黄褐色海青,两耳垂肩,生得方方圆圆,坐在禅堂下,正闭着眼捻着手里的佛珠诵经。
“师祖,您叫弟子?”
小沙弥双手合十,站在元良长老身侧,深深弯腰行礼。
元良长老没有做声,直到将口中的经文诵完,才缓缓睁开双眼。
“你去与简昌侯府的施主说一声,施主所问之事,须侯爷亲来,且要带上正主。”
小沙弥也不问为什么,再次弯腰一礼:“是,弟子这就去。”
殷光远下朝归府。
杜依柔早早就一脸期待地迎在了侯府大门口。
殷光远收小了脚步,让杜依柔能跟得上,一边向鄂竹院赶去,一边问:
“夫人可有什么事?”
杜依柔小步跟上殷光远。
“侯爷,孙广回来了。”
殷光远一听,立马惊喜交集。
孙广拿着殷朵的生辰八字去了光明寺,已经过去十几日,光明寺那边一直都以缘分未到为由,不见他。
殷光远和杜依柔两人一度都快要忘记此事。
“大师怎么说?”
杜依柔招招手,孙光勾着腰立马跑上去,弯腰道:
“回侯爷的话,元良长老今日主动让小师傅给小的传话,说了句‘施主所问之事,须侯爷亲来,且要带上正主’,随后就让小的回来传话了。”
殷光远嘶了一声,疑惑地问:
“光明寺那么多大师,你何苦苦等元良长老这么久,等这么久也就罢了,元良长老怎么只说了这些?可还有别的?”
“回侯爷,小的拿着小姐的八字去了光明寺,说测八字,小师傅看都没看就安排小的住下,说要等。”???..
孙广摇了摇头,继续低着头回话:
“这是沙弥的原话,小的不曾隐瞒半句。”
殷光远的眼神向下飘去,似乎是在想什么,随后看向杜依柔。
“侯爷,不如妾身走一趟?”
殷光远正要答应。
这几日他上朝被皇帝骂,下朝还要想怎么坐死殷安和毒害老夫人的证据,属实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