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阅读_激情陌生人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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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阅读(1 / 2)

作品:激情陌生人

作者:闲的露大座椅,明媚悠闲的景致,在在令人陶醉动容。

就是有了日日享受这种同时拥有明朗开阔的美式氛围和雅致幽静的英式风情,为了在这样美丽如诗的气氛风貌中生活,冰蕊、蝶茵和夏竹住进了天玉街三十八巷的街末。

冰蕊驻唱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至十点,正好接上夏竹、蝶茵收工,三个人可以一起回家。这回家的路也是生活中的一大享受,只要在美丽迷人的街道和店铺间散步一段就到家了,完全没有台北人挤车赶路之苦,她们觉得生活如天堂。

夏竹掏出钥匙,在玄关檐前一盏造型优雅座灯的光晕照明下打开了公寓大门,他们住在六楼,打窗口往外望去,绿荫扶疏间掩映着家家户户晕黄温暖的灯火,景致真是诗情画意之极。

“这种生活真好!无忧无虑,没有负担和牵挂,我每天都要告诉自己一遍,还有什么比让自己这样过日子更正确的呢?我好满意,也好喜欢自己!”

冰蕊放下手提带和套谱,在窗前的沙发上重重一坐,舒服地喟叹着。

“如果再把肚子填进点美食,你更会飘飘赛神仙!”

蝶茵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挤塌了的小纸袋,高兴地宣告……“看!我今天可终于买到奶油饼了!”

奶油饼是百货公司美食街的抢手货,每天只有定时在三点和六点出炉两次,要吃它的人必得要付出大排长龙等候发配的功大。

“好哇!你赶公然跷班,不怕死得很惨?”

冰蕊问。

“我会那么俊吗?当然透过重重关系得到的!你只顾享用就好了,不必为我担心,本人自有分寸!”

蝶茵得意地说,一旁夏竹也变魔术般变出一包漂亮的东西,笑说:“还有让你们更幸福的束西呢!看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

蝶茵凑近脸来端详,夏竹把袋口张开一些让她闻着,她立即叫了起来:“好香好香!夏竹你真是太棒了!这又是什么新品种的咖啡豆?”

夏竹常常带咖啡回来,拜她之赐,蝶茵和冰蕊也早都述上了咖啡,任何不同香气和口感的咖啡几乎全都品尝过。听蝶茵这么欢呼,冰蕊不禁也起身离开那令她舒服透顶的大沙发,三张脸凑到一起去使劲闻香。

“这是最高级的蓝山哦!道地的在三千英尺以上的牙买加高山种植生产出来的!这么好的豆子,有钱不一定喝得到呢!”

夏竹对那一袋小小的束西非常得意。喝咖啡是极端风格化的行为,而她深受名师薰陶,自认相当能掌握咖啡的个性,蓝山咖啡所拥有的正统高贵的醇香一向最是深得她的芳心,她捧着的那一小袋咖啡,就如同淘金人捧着一袋金沙。

“是啊,好豆还得靠好手艺才能发扬光大!最高级的蓝山要碰上了我们夏竹,才能发挥魅力!来,大师傅,赶快再为我们露手吧!”

冰蕊欢呼着。

于是蝶茵用微波炉烘热了奶油饼,冰蕊帮箸夏竹用全套美式电咖啡壶煮咖啡。

不多久,人手一杯浓香四溢的热咖啡,一块皮脆馅软的奶油饼,临窗各据一张沙发品尝着,共享一天辛勤工作后最美好的团聚时光。

“真是名不虚传!夏竹,这种咖啡豆一定贵死了吧?简直和金沙一样对不对?”

蝶茵喝咖啡喜欢加很多糖和奶精,她的口味一向比谁都重,碰上了页级蓝山,可真陶醉得此生别无所求。

夏竹笑了笑道:“也不至于贵到喝不起。你们看我只带这么一点回来,并不是因为它贵,而是咖啡豆不宜一次买太多,一次买个两百公克,够我们趁新鲜喝两三次就好了。”

“夏竹真是行家,和我们夏竹在起真是有福了!”

蝶茵幸福地赞叹,夏竹又说:“你也不错啊,没有你贡献甜点,这个夜晚不会这么充实。”

“啊,那我可是白吃白喝了,怎么办呢?”

冰蕊停止了咬嚼奶油饼,忧愁地说。美人就是美人,即使脸露愁容,还是美人。

蝶茵宽慰她:“那还不简单,等一下你唱一首好歌把我们送进梦乡不就得了?噢,美食、咖啡、挚友、歌声、平安的夜,人生夫复何求?”

“是啊,清静无为,谁说一定要爱情?”

冰蕊附和,又有感而发道:“有时候我会觉得寂寞,很希望谈次恋爱,身旁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可是也知道那样会附带很多烦恼。到底怎么样比较好?我不知道。”

“你不用疑惑,也不必期待,就顺其自然地过日子吧,生活哪一天要改变么可是说变就变的?现在能单纯地一起喝咖啡就一起喝咖啡,不需要想太多。”

夏竹老成地为冰蕊下结论,蝶茵说:“是啊,何当共翦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今天是最珍贵的,谁像冰蕊这样,任何时候都会春心荡漾。”

“别说得这么刺耳,人家冰蕊只是心灵纯净、多情善感。”

不等冰蕊抗议,夏竹立即替她辩护。冰蕊却是不罢休,还以颜色道:“我看春心荡漾的人是蝶茵自己,她最会胡思乱想。”

“好啊,你不承认,我承认!我在想,我宁可寂寞,也不会轻易去爱上一个人。一旦我爱上一个人,我会像樱花盛开那样炽烈,要是不能完满,也可以像落花如吹雪那样壮丽地去死!”

蝶茵全心全意地描述自己的心境。

“你想得可真美!死是很痛很痛的!”

冰蕊娇媚天真地抗议。

“痛也只是一下子,在最美的时候死了,难道还有遗憾?”

蝶茵一脸悠然向往。

“噢,我可不,我才不想死!活著有咖啡喝,有窗外美丽的灯火可以流连欣赏,为什么要死?夏竹,你说呢?”

冰蕊征询夏竹的认同。

夏竹闪亮着那双如钻的慧眼,稳稳地啜着咖啡,淡然一笑说:“你们说的都只是来自想像,我不说yes,也不说no。人生各有体会,不必由旁人说破。”

“你看我们夏竹,老成得像一个八十岁的阿婆。”

蝶茵无奈地摇着头,却又无法再辩驳。她和冰蕊都知道,在她们相识之前,夏竹有过一次深刻的恋爱,那个恋情促使她变成如今的冷静内敛及高深莫测,也因为这样,使她们对爱情更期待、更好奇、更矛盾忐忑。

八十岁阿婆夏竹看着蝶茵和冰蕊,超然问道:“阿婆看得出来,你们两个人之中要发生点故事。”

“难道你不会?”

冰蕊反问,她一向有好多好多追求者。

夏竹回答:“我正和咖啡谈恋爱,不可能另结新欢。”

“蝶茵你呢?你春心荡漾,从实招来。”

冰蕊反报一箭之仇,不想蝶茵反而顺水推舟再说:“是有一个讨厌的家伙。你们谁知道,轮番把左右的眉毛揭起老高,斜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冰蕊摇摇头。

夏竹果断地给予答案:“左边是引诱,右边是不怀好意。”

“噢,夏竹你真厉害!”

冰蕊伸直上半身赞叹,两眼睁得老大。

蝶茵沉思不语,显然正在印证夏竹之语,想着那个把领带丢在柜抬上的男孩。

夏竹一语中的,和自己的直觉完全吻合。

对的,那个人给她的所有暗示便是不怀好意及挑逗,她已无需再怀疑。

她发起怔,皱着眉头。

夏竹告诉她:“蝶茵,你要小心。”

“我不会爱上他,一定不会。不会爱上一个挑起眉毛斜视女人的男人。”

蝶茵说得很坚决,继续吃奶油饼,喝咖啡。

冰蕊相信她。

夏竹脸上是另一种表情。

冰蕊驻唱的时间改为下午五点至六点,她在台北市区五星级饭店找到更好的驻唱价码,从晚上八点半唱到十点半。她暂时不能和蝶茵、夏竹一起下班回家喝茶。

原只有两人同行的回家路上,还是不增不减的成了三人同行。

那个要换领带的家伙每一天晚上都在百货公司门口等着,然后一起随行到家。

蝶茵不理他,进了公寓把门紧紧带上,面不改色和夏竹一起吃消夜。

第二个星期的某一次,她站到窗边去看,那人运站在对门树下,倚靠着树干吸烟。

第三个星期,冰蕊下班回来,进了门就对蝶茵说:“你下去吧,好歹一句话叫他死心。那天要一起算守夜费,我们付不起,我知道他站到天亮。”

蝶茵还是不下去。

过几天,那人不跟来了,失踪了好几天。

蝶茵心神不宁,走路回家总是左顾右盼,忽然有一天,她挽着夏竹已经到了家门,那人竟然大石桩一样钉在门口。

蝶茵眼睛整个发亮,冷不淬防地被他全看在眼里,他更是彻夜不走了。

终于,蝶茵下了楼。

她走到他面前,几乎碰到他的界尖才站定,一对眼睛灼灼看着他。

他也凝视她,两道浓眉平摆着,左边既没有引诱,右边也没有不怀好意。只是两团烈火,照着、烧着她的狂思苦想和熊熊春情。

她看不过他,正把视线移开那一秒,他迅猛地吻住了她,两只有力的手腕攫住她的脸庞,不让她挣动,不让她逃脱。

蝶茵也不挣扎,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和他吻个缠绵透彻。

他终于放了她,笑得很深沉地轻声问:“想我吧?你这个菩萨的心肠是钢铁打造的,到底还是有一种火可以把它熔化。”

她先没回答,用手背揩着嘴角,只觉满脸都是他唾液的腥味,把她薰得神智无法清醒,后来只得抓一句话随口问问:“你做什么的?”

“你认定我了?”

他不答反问,神态不能再坏。

“凭什么说我认定你?”

她仍在揩拭嘴边,眨动的长睫就像她沸乱的心绪一般闪烁不定。

“不认定我,何必做身家调查?”

他还是反问。

“说不说随你。”

她转身就走,他像抓着一条鱼一样紧紧掐住她、抱住她。

“我说,我当然说,全部都说!我要和你说整整一个晚上。”

他揽着她往巷子出口的方向走,她下意识抬头看看她公寓的灯火。

“别管她们。上面也是成双作对享受着咖啡,我们何不能另外找乐子?”

“你知道我们做的每一件事?”

“我只知道你们夜夜喝咖啡,酸味的肯亚咖啡、加了杏仁的咖啡、骆驼味的摩卡咖啡……各种味道总是清清楚楚飘下来,像阿拉丁神灯的烟一样在我鼻孔前钻来钻去……。”

蝶茵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原来你和夏竹是同道,这么懂得咖啡!你应该找一天见见她,见识见识她的功力!”

“我见过她的。我现在喝惯了的东西,她煮不出来。”

“不可能的,她的手艺一流,承传自一个拥有美国绿山咖啡烘倍公司训练执照的师傅。”

“算了吧。调和了风霜雨露的咖啡,她煮得出来?”

他存心逗她笑,而她果然笑了。深夜温柔的南风吹散了她脸上他唾液的腥味,她清醒了很多,深刻体验着身躯被一个异性紧紧贴偎所带来的奇妙改变。

她和他向百货公司的方向走,所有的店面都打烊了,宽敞幽暗的广场和台阶空空荡荡地等着她们。

他放开了她,两手插进牛仔裤口袋崟,抬起下巴东瞧瞧、西看看,轻松地踱着小步,忽然说:“你觉得现在像不像站在一个飞机全都起飞—的航空母舰上?空旷、安静,其他地方无论发生怎样惨烈的事,都和自己毫不相关?”

“我想的和你完全相反。如果飞机全飞光了,航空母舰根本脆弱得像一块梭形法国面包!”

蝶茵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哼哼笑道:“你们女孩子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想牢牢抓住安全感!”

“不对吗?谁知道好好一张人皮后面不会藏着只豺狼虎豹?你快说,你是谁?”

“一个无法自拔爱上朱蝶茵的人!”

“你……你根本不实在、不诚恳!”

蝶茵被他嘻皮笑脸的态度惹得不高兴了,她后悔没有在他吻她的时候先给他一巴掌,她实在应该给他一个下马威的!

“我怎么会不诚恳?”

他走近她,捧起她的脸,用一种指天誓地的缠绵表情告诉她:“我们已经跳过了凡夫俗女拍拖的阶段,掉进最直接的亲密关系里了,不是吗?对别的女孩子,我从来不这样!你相信不相信?”

“我不信,你是一个玩家。”

她顽倔地回答,探照灯般的两个圆亮眼珠在他那张坏脸上不停巡弋、打转,只想翻出他一点破绽。“

他思索着要怎样回答而又能不显出巧言令色,最后只好自暴自弃似的说:“随你误解也罢。我除了成为我自己,没有刖的路可以走!”

他放了她的脸,做出一副沮丧的样子。

“你就走你的路吧!不要来找我了!”

她真想掉头而去!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他却总是提出最复杂的答案。他特异独行,他很危险!

“别走!不是说过了要彻夜长谈到天亮的?”

他拉住她,力道很重,神态还是胜券在握的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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