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修身边的暗桩竟早就有反水的了……
沈从霜深思着,说了句,“不必打草惊蛇。”说完又补了句,“可假意泄露阿依丽之事,再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如今既然赵元修不在,他底下的人便让她好好替他“修整”一遍。
月离早就想教训那些狗娘养的东西了,吃里扒外,还想着反水,他便要让他们看看背叛王爷是何下场。
“记住,留活口。”
听了沈从霜的话后月离这才用力点点头,“是。”
他走后又夏也进来了,“宫里的人走了,书琴也去给王爷送吃的了。”
如此便好,思索了一阵后沈从霜又吩咐道,“玉唐今,一念堂跟花东畔还是要重新开业。”
不能就此一蹶不振下去,也是要让外头的人看看,王府虽然如今低迷,可其势依旧锐不可当。
“这段时间你的心力便全放在那些上面,至于李府也抽个时间,倘若李老太太不愿蹚这个浑水,便取消我们之间的契约。”
又夏点头便即刻去办,却又被沈从霜喊住,“再去看看四妹妹,想来,她也差不多日子便要生产了。”
“是。”
又夏走后,沈从霜望着空荡荡的房屋,心里竟滋生出了难言的寂寞感。
算起来她和他也已经有快大一个月没见面了吧……
连今年的除夕都没能一起过,也不知他现在过的如何了,可有瘦,想想从那日突如其来的搜府再到后面一连串的事,显然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
朝中跟赵元修不对付的人自然不少,可如此要陷他于死地的却也不止燕王一个。
那么,背后,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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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又夏还没从李晟府上回来,反倒是秘密外出的司琴安然回府,她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向沈从霜汇报阿依丽的境况。
“已经送到了很安全的地方。”
如何安全?沈从霜以目光问询她。
司琴便道,“想必王妃还记是燕王跟余氏生下的那个小儿子吧?便是送到常山王那儿去的那个。”
边关那个,她记得。
又见司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奴婢斗胆将阿依丽送到她们队伍中,如此,她照顾小世子将来也算是身边心腹,燕王那边倘若将人接回,咱们也有个眼线在那边。”
“况且,事后倘若被认出来,也可以将脏水泼到他们身上。”
到时候便是说阿依丽是他燕王的人,他也洗清不了。
此计果然一石二鸟。
沈从霜都不得不佩服司琴的缜密计谋,一时眼神称赞,司琴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站在那儿。
如此看了会儿后,沈从霜突然沉声道,“有件事,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
什么事?
司琴倏然抬头的那刻对上她凌然的眼神,瞬间便明白,一时竟有些心虚不敢言。
不是她不敢言,而是,她实在不知如何言。
“跟我妹妹有关,是吧。”有些事,即便旁人不说,她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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