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一刻钟过去了,他的体内一声“嗡”鸣,丹田一扩,他进入了练气10层。炼气10层和9层筑基是不同的,本质是没有变,只是丹田扩大了,但这也与炼气8层到炼气9层不同。这一次的丹田扩大不是以前那种循序渐进的扩充,而是一次溃堤般的扩充,丹田里的灵气超过了丹田的实际容量,灵气没有了出口,只能是向丹田外扩散,溢出丹田,全身乱窜。
这也就是一次小型的走火入魔,四溢的灵气毫无章法,不受控制,修行者只好通过神识将这些灵力引导入筋脉,帮助自身将筋脉拓宽,筋脉拓宽了,留在身体内的灵力也就更多了,这就是练气10层的好处,也是练气10层最无趣的地方,丹田没有改变,灵力增加,只能用于经脉,治标不治本,所得有限,远不如直接筑基来得实在,所以,练气10层并没有成为修士们追求的主流。
宗轶平心运气,慢慢调整神识,通过神识引导岔入筋脉里的灵气导入正途,不知不觉中,宗轶的筋脉比之先前又扩大了几分。
当宗轶最后调整了心脉,并想将多余的灵力纳入肌肉和骨骼并将他们重新滋养一遍,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肌肉和骨骼对灵气产生了排斥力,不但不能吸收,而且还在拒绝,非但没有被滋养的愉悦感,反而是一种硬挤进鼻孔的痛楚。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宗轶最后放弃了尝试,只能让多余的灵气散入于空中。
当宗轶睁开眼之后,学校教室里已经是空无一人,教室黑洞洞的,走廊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照明灯。
灯是声控的,刚才有人走过,这盏路灯才点亮,没过多久,路灯又暗了下来。
夜深人静,学校教学楼就更显幽静,两个人声从教学楼的尽头传来,声音很小,但宗轶能隐约听到。
这是因为宗轶突破了练期10层,他的五感比以前又灵敏了许多。
这是两个喘气声,一男一女,双方都压抑着声音,只有喃喃地耳语。
男人说:“闾丘燕,我爱你,没想到今天能这样和你在一起……”
女人说:“别说了,你的动作快一点,我要飞起来了,快点,快点……”
很显然,对于没吃过猪肉的宗轶来说,他也能明白此时两人在干什么?宗轶原本对大学里面会发生这种事情并不觉得意外,大学生也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他在高中的时候就听说过,让宗轶感到敏感的词还是“闾丘”这两个字。
“闾丘”是姓,这是复姓,在夏华国不常见,很多人会误以为是“闾”姓,宗轶的母亲叫闾丘嘉,所以宗轶对这个姓很熟悉。
女人又在说话,这次是在埋怨:“你怎么回事,又不行了,你看看,到处都是黏黏的,别把我衣服弄脏了。快拿点纸过来。”
男人说:“对不起,丘燕,我也没想到这么快,下次我一定表现好点……”
宗轶会心一笑,这男的,唉,宗轶摇了摇头。.
女人正在擦身子,纯木浆生产的纸巾滑在皮肤上发出轻微的“嘶、嘶”声,接着又是穿衣服的窸窣声。
宗轶抬起脚,准备离开这个尴尬之地。
闾丘燕说道:“亲爱的,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这样半途而废呀,在我眼里,你可是像山一样的男人,我可没想到你今晚的表现会这么差,嘿嘿。”
闾丘燕这句话仿佛刺穿了男人的自尊心,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几分,“丘燕,你放心,不就是个炼气九层的宗轶吗,刚进学校的毛孩子,我明天就去教训他,按你说的,我不弄死他,打断他的手手脚脚,让他变成一个废人。”
宗轶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闾丘燕不是母亲的家人吗?这两个人在这里做那种事情,居然还有闲心来暗算我。
宗轶将身体掩进黑暗里,他偷偷看着过道尽头的那个教室,没过多久,一男一女衣衫整齐地走出了教室,过道有些黑,宗轶看不清两人的容貌,女子身材纤细,走路的动作典雅,一看就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淑女,走路端庄稳健,落落大方。
男子是位黑人,身高两米,虎背熊腰,上身精赤,腰上围着一条兽皮短裙,手上拿着一根木质权杖,杖头是一个骷髅兽头,光脚赤足,看这打扮,就是黑非洲来到夏华国的留学生,类似东北的萨满。
黑人男子还想低头去亲吻女子,手掌向女子纤细的腰身伸了过去,那女子轻轻避开了黑人男子,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厌恶,淡淡地说道:“你还是留点力气将你的事给办好,以后有的是时间。”
黑人男子嘿嘿笑了两声,也不以为意,在黑夜里,一排雪白的牙齿发出恐怖的亮光。
宗轶没有去跟踪他们,他也没敢在那男女两人身上动用神识,怕被两人发现,但宗轶还是有些自信,这两个人即使现在就与他动手,他也是不惧的,何况他还有一件大杀器,那就是闪电蛇机甲,如果不是金丹修士,宗轶还真不用怕谁。
第二天班里通知暂时停课,因为慕容彩衣在课堂上筑基,引起了一小波轰动,从而慕容彩衣在新生里成就了第一才女的美名。这次筑基对其他同学的影响还真不小,陆续有几名同学当天就产生了感悟,虽然没有筑基,但也有好几名同学像宗轶一样突破了瓶颈,向上更进了一步。
夏瑶也从炼气第8层步入了炼气第9层。只是冷傲雪和谢荣从此次契机中收获不多,他们还是停留在各自的练气阶段,没有寸进。
宗轶原本对闾丘家族是抱有好感的,那是自己母亲的家族,俗话说娘亲舅大,都是自家人,然而昨天晚上听到的事,让他提了个醒,闾丘家族并不一定将他宗轶当成自己人,从闾丘燕与黑人男子的对话中,闾丘燕对他是充满了恶意。而且,为了让黑人男子出手,她还能做到委曲求全地与黑人男子做那样的事情,这恨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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