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梨花落-小厮男妃(完结)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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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1 / 2)

情。苏斐言自己也知道这是一段不容于世的感情,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但这有什么用,沈正阳根本不能回应自己的感情,或许他喜欢的是女子,就是那个“婷儿妹”。

沈正阳自觉罪不可赦,现下的镇西王爷都不肯怪他一句,他愈想心里愈是不安,竟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咳,你再不起来帮我穿衣服,我就要冷死啦!」苏斐言见他不肯起身,于是假意咳了几声。

沈正阳一听,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忙为他穿上衣裳,同时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到他胸前的伤处。

好温暖的手,不是女子的柔滑,然触感却是很好,他在睡梦中紧握过的手,如今忙碌的游移在他身上。

真希望他不是在为他穿衣,而是在……

唉呀呀呀!镇西王爷,您又想到哪里去了?

一转眼,沈正阳已经在镇西王府待上半个多月,眼见苏斐言的伤势已经好了八、九分,他便想早一日回康盛王府去。毕竟自己在那边也有自己负责的事。

他心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总是不好。自己对苏斐言有种很难说出的感觉。这种感觉时常扰乱着他的心绪。自己的总是围绕着苏斐言的言行,他潜意识的觉得再这么下去很是危险,有什么自己不能把握的事情会发生,还是早点离开的好,虽然自己有点不舍,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该待得地方。

这几日,只要苏斐言待在府里,身边一定要沈正阳跟着。

丫头摆好了饭菜,他便拉着他坐下来一块儿吃,而且净把好吃的往他碗里夹。

厨房做了新奇的糕饼点心,沈正阳给他捧了去,结果大半都进了他的肚。

挑灯夜读时,沈正阳在一旁给他研墨,他却把书捧到沈正阳面前,同他谈经论艺。

他在园子里习武练剑,沈正阳也跟着提了把小刀在一旁耍弄,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沈正阳内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心已经慢慢的变化了,是时候要离开了,不然自己也不知道会这么样,他只是个小厮,很多事情他尝试不起的。

这日,风和日丽,镇西王府后花园里夏荷怒放。

趁着康盛王妃过府来,坐在邀风亭里赏荷的机会,沈正阳终于鼓起勇气在康盛王妃跟前提起了想回康盛王府的事。

「这件事,言儿同意了?」康盛王妃似乎根本没有要把沈正阳要回去的打算,毕竟有个自己信得过的人照顾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也更是放心。

「正阳不敢拿这种事儿去烦爷……爷身子刚好,近日又忙着苏州兵团团练之事,所以正阳才想请王妃作主。」只不过是少了一个小厮,连这种事儿都要禀告爷,那岂不是什幺事儿都别做,整天烦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够了。

「言儿待你不好?」康盛王妃很是奇怪。

「爷待我很好,只是正阳在康盛王府呆习惯了。」沈正阳只想快点离开的好。

“这样啊,那你再等等吧。”康盛王妃叹道:「回头我会给你想办法。」

她听得出沈正阳确实一心想回康盛王府。也不想强求他留下,自己可是个能体恤下人的好主子啊。

这日,梁大学士带着闺女硬是在镇西王府坐了一下午。

苏斐言结束了团练工作,一进府,见看门的董海朝他挤眉弄眼的,就知道麻烦事儿又来了。

但是,府里多了一个每日教他牵牵念念的人儿,说什幺他也不舍得再往外头去。这些日子与沈正阳朝夕相处,自己发现自己没有自作多情,他看得出沈正阳心里多自己也有情,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飒飒然步人大厅,见爹娘正陪着梁大学士和梁闺女喝茶谈天,苏斐言旋即趋前向三位老人家问了安,尔后看了一眼头低得都快垂到胸口上的梁若薇,同样坦然的问了声好。

「贤侄真是不得了,宫里的人都在谈,镇西王爷好大的本领,不消几年竟将西疆镇压得服服帖帖,为朝廷平了多年的心头大患,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梁大学士显然愈看苏斐言愈满意。

「这是斐言分内的事儿。」若做不到安内攘外的话,镇西王爷的名号不是白封了吗?

「是啊,是梁大学士太过奖了。」苏盛天微瞪了儿子一眼,似在怪他的回答太过简短不够诚意。

梁大学士啜了一口茶之后,又滔滔不绝的往下说:「不是过奖,贤侄当真是少年英雄,这往镇西王府的一路上,百姓都在谈论前阵子贤侄除了山上猛虎的事情,这种为民除害的事情真是太了不起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除害不过是顺便,救美才是正事。

「说得也是,杀了一只饿得发晕的老虎,没什幺值得夸耀的。」康盛王妃为了不让场面太尴尬,便也出言帮着腔。

这个死儿子,见了梁大学士和梁闺女,老是摆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死脸,说几句话像会要了他的命一样,真不知人家是看上他哪一点了。

苦着她和王爷,每回都要在一旁帮着炒气氛,要不然,只怕这厅里的气氛冷得都足以结好几层冰了。

扯了半天,眼见苏斐言似乎坐立难安,频频往厅外张望,好象在找什幺人,梁大学士于是皱着眉道:「贤侄是否还有事儿?」

苏斐言索性直言道:「的确还有要事在身。」

「喔……」没料到会得到这幺个答案,梁大学士怔了一怔,忙给自己找了个下台阶,说道:「贤侄忙的都是家国大计,既是这样,就不必留在这里陪我们闲聊了。」

「真是不好意思。」苏盛天一头一脸都是汗,忙道:「风儿这孩子近来可是真忙,忙着……」忙着干什幺呢?他苦思了一会儿,还没找出话儿往下说,就听见儿子朗朗然接口。

「忙着看衣服,府里的内侍小厮帮我做了一套新服,我特别赶着回来试呢。」

什幺跟什幺!一屋子的人全都变了脸,那个始终垂着头的梁若薇连眼泪都垂下来了。

「斐言先告退。」

苏斐言起身,顾不得一室错愕的嘴脸,迳往后头寻沈正阳去了。

什幺天大的事儿,都比不上正阳亲手为他缝的衣服来得重要。

走进园子里的大宅,苏斐言放手在沈正阳的房门上敲了敲,不一会儿便见他打开门,露着一张清秀的脸蛋儿对他笑。

「衣服呢?你答应给我做的衣服呢?」苏斐言一进门,便张着手向他要。原来是苏斐言新得到一匹御布,不知道怎么处置,沈正阳见了可惜,虽自己是个男子,然自己的女红可是很好,这是以前在家的时候为帮娘亲的忙练就的,所以他就提议帮他做件衣服,本以为苏斐言定是不相信自己的手艺,谁知苏斐言听到自己要帮他做衣服竟然十分激动,天天期盼着,搞得沈正阳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爷别急,答应给您做的衣服已做好了。」沈正阳转身,打开斗柜,取了衣服便转回桌边,放在桌上。

苏斐言掀袍落坐,坐在衣服面前,似乎不敢伸手去碰,只是倾身屈颈去瞧那衣服。

「爷……」沈正阳见他行止古怪,于是说道:「您大可拿起来试试啊,这样不是怪不舒服的?」

「说得也是。」苏斐言连忙直起身子,轻轻碰了衣服,对他说:「这衣服做得真好。」

「您都还没试,怎么就知道好啊。」见他高兴,沈正阳也显得欢喜,抬起手为他斟了一本热茶,放在桌上,说道:「爷还是试试,看合不合适,我已经很久没有做了,怕是不好,我也好改改。」

「合适,合适,一定合适的。」苏定风咧着嘴,一连又说了好几个「合适」。他边说边把衣服往身上比划。欣喜之情无语言比。

「爷,只不过是一身衣服,您再这幺说下去,正阳都有愧了。」说完,这才瞧清楚苏斐言一身风尘仆仆的,沈正阳忙又转身,在镜台前面的水盆里绞了一布巾来,替他擦了头脸。

拭去烟尘,苏斐言愈发显得神俊气清,沈正阳瞧着,一时竟痴了。

「怎幺,我脸上沾了脏东西吗?」苏斐言也盯着他的眼睛看着。

他能感觉到,沈正阳对他是有点不一样了,他瞧着自己的时间多了,而且若他不出声,他肯定还会继续盯着他瞧下去。也许,他并不是全然无望的,也许再过不了多久,他会发现对自己的感情也说不定。至于那叫婷儿的丫头就让她一边凉快去,竟敢跟自己堂堂一王爷抢人,那是没有胜算的。

「没有……」沈正阳警觉到自己竟又失态了。这几日他老是这样,一个不留神就把视线停在他的脸上,而且一瞧就是大半天。

许是知道自己离开镇西王府的日子不远了。

回过神吸了口气,沈正阳连忙收了布巾,转回镜台前,背着他定了定神,把布巾挂在边上之后才转回身,往苏斐言身边走来。

「爷,您要不要试试,看看合不合身?那样比划不准的。」看气氛有点暧昧,沈正阳忙转移话题。

苏斐言犹豫了半天才说:「我看别试了,要是弄坏了怎幺办?」

真是!沈正阳听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爷,这衣服本来就是给您穿的,您穿坏了,正阳再给爷做就好了。」

「你没打谎子?」

「没打谎子。」就算他离了镇西王府,只是一套衣服,他还能替他做的,只要他喜欢,自己帮他做也没什么问题,就当报答他三番两次的就自己于危难之中吧。至于自己内心的想法就让它埋葬在心里吧。自己只是个小厮,一个男人。

第九章

新衣穿上身不过几天,苏斐言才听见一个天大的消息。

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天大的消息──康盛王妃竟要把沈正阳招回府去。

「娘,孩儿不懂您的意思。」苏斐言根本不能接受这个提议。

“正阳在这府里也有些日子了,也该回去了,府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啊”康盛王妃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娘,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事,这正阳在我府里我也习惯了,所以我想向娘要他,正好我这里缺个贴身的小厮。”苏斐言心想要个侍候自己的小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哦?你府里还会缺人手?”康盛王妃觉得这事有点怪怪的,原先派沈正阳过来只是自己担心孩子的伤,其实这镇西王府的人多的去,只是有个自己这边的人,自己更放心才是。

“是啊,虽然府里人手足,然正阳我已经习惯了。所以这事还请娘准了吧。”其实自己对沈正阳的心思不是怕娘知道,他有足够的信心让爹娘他们接受正阳,毕竟他们也是爱过的。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可能有点问题。”康盛王妃为难的说。

“有什么问题,娘还缺这么个人啊。”

“这道不是,但是这回去一事是正阳提出的。我们要尊重他的意见,毕竟我们王府的人对下人一般是很厚待的。”康盛王妃怎么觉得这事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言儿对个下人怎么执着出乎她意料,本是想到先去言儿对正阳的态度也不是很好,现下怎么就舍不得放人了。

「娘是说……回康盛王府这件事,是正阳主动向您提起的?」他这般待他,他还一心想回去?

「可不是嘛!」康盛王妃笃定的说道。

此时苏斐言的心如坠低谷,整个人都被打击的透顶,本是满怀希望的事,却原来一切都是空。他内心如火在烧般。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沈正阳的从外头进入大厅,温和地对两人问了安,然后站于下首。

“正阳,言儿的伤是否好全,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康盛王妃关心的询问道。

“回王妃,大夫前些日子为爷彻底检查过,说是好全了,没有什么问题了。”沈正阳恭敬的回答。

“好,那就好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啊。”康盛王妃放心的说道。

“不辛苦,这是正阳分内的事……”沈正阳话还没说下去,坐在厅上侧首的苏斐言突然掀袍而起,丢下一声——

「你们在这儿说话,我先回房睡去了!」随后,他踏着大步便往外头走去。

他已经好久不曾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就发火,现在见着他这样,真让沈正阳不知所措。

“这孩子怎么了,看来你要走是言儿待你不好吧。”康盛王妃感到莫名其妙。「你今晚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儿个就回康盛王府来。」再怎么也不能让人说自己康盛王府的人对刻薄下人,而且还是自己和王爷都看重的正阳。

「王妃,您误会了,爷他不是……」他平常不是这样待他的。

「你别害怕,一切有我作主,你只管回来就成了。」看来是要好好整整这孩子的气焰,不要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就看不起下人,他自己的娘还是丫鬟出身的啊。原来康盛王妃也是下人出身的,后与王爷相恋,也是久经磨练才能终得眷属,这可是被传为佳话了啊。她最是看不惯刻薄下人的人。

送走康盛王妃,沈正阳回到房里,把东西一一收拾妥当了。是时候离开了,今天厅上的一切不是都告诉自己了吗。

坐在床沿发了半天的呆,然他总觉得缺少什么,是啊,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跟苏斐言告别,在这里的这段日子,自己很开心,苏斐言对自己真的很好,自己还是跟他说一声吧。

滑下床出了房门,走到隔壁苏斐言的房门口,站了半天,他才放手往门上敲了一敲。「爷,我是正阳,您睡了吗?」

等了半天,房内人并不答腔,看来自己不被待见了啊,沈正阳自嘲的苦笑,自己算什么,不就是个临时的小厮,自己还期待什么,又能期待什么。沈正阳又等了等,方还要离开吧,正待他要离开,房门才猛地被拉了开来。

「干嘛?」苏斐言衣衫凌乱、眼神混浊、浑身酒味。

「爷,您喝酒了?」苏斐言向来不爱杯中物,沈正阳待在镇西王府这一个月来,除了被他偶尔拉着浅斟小酌一番,他从没见过他独饮,独饮到欲醉的地步,更是闻所未闻。

「喝个几杯,死不了人的。」苏斐言冷冷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那……正阳去睡了。」沈斐言垂下眼睑,往后退了几步。看来自己管得太多了。

「怎么只不过是说话大声了一点,瞧你那番委屈的样,怎么,在这里呆不下了,想要走是吧?」

「爷,正阳没有。」他并没有感到委屈,主子吼下人是没有错的。

「有没有都无所谓,总之我不想在见到你了。」可恶!竟敢背着他求娘让他回康盛王府去,他对他掏心掏肺,他却处心积虑想离开他。

沈正阳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果然如自己想的那般,他不想见到自己,这本是很正常的事,他是下人,而苏斐言是高高在上的年轻王爷,自己凭什么跟他攀交。心揪着疼,原来自己的心已经不是完整的,此时他终于明白这是为什么了。他痛苦的往后退了几步,旋即跪了下来,“王爷,请多保重,正阳这就离开。”就当自己没有来过,没有遇到他。

离开……苏斐言混浊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清明。他说他要走了?那自己这番纠结是为那番。

他瞪着跪在地上的人影,哑着声道:「离开是什么意思?」

“王妃要正阳明儿个就回康盛王府去。”纵是心如刀绞,沈正阳仍是把话说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王妃的意思,是你自己的意思吧?」苏斐言苦涩的说:“反正你不管人在哪里,也不曾把我的意思放在眼里不是吗?”

想是王妃把自个儿的想法都告诉爷了,他原是不想把这种小事拿来烦他,所以才告诉王妃的,如今他这般生气,必是气他不拿他当主子。

「爷,正阳岂敢不把爷放在眼里,正阳只是觉得……觉得爷近来公务繁忙,所以不想拿这种小事儿去烦扰爷,再则……爷的身子已经痊愈,我想,已经不需要正阳伺候了……」

「你觉得、你想!」苏斐言咬了咬牙,怒道:「什么时候镇西王府轮到你来当家作主了?」公务再繁忙,想起府里有一个他,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劳苦;不管他做什么事,身边有他陪着,读书练剑都特别来劲儿。他何曾不需要他?他一直需要他,但他……他要离开了,他却是最后被告知的一个……

情何以堪……这教他情何以堪?

「爷,正阳没有这种意思……」他胆子再大,也不敢以镇西王府的当家自比,更何况,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卑微,所以他才想离开。

「既然没有这种意思,那我要你留在镇西王府,你可愿意?」大可以拿出王爷的权威命令他,但苏斐言还是把决定权交给他。

「正阳……正阳答应过王妃,明天便回去了。」挣扎了半晌,沈正阳做出了抉择。

其实不想走,其实也想留,无奈留来留去,只怕留下更多愁。在自己还有意志、还有力气离开他的时候,他只能义无反顾、不再回头。他已经沈溺在这里太久了……太久了……太久了……这不是自己能够拥有的,自己是个男人,怎能沉溺在这种背德享受中,那万劫不复的。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又何必问我,你想走便走!”早知道留不住他,却还是开口给了自己难堪……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场战争,他可说是输得一塌糊涂。

他这个人就像仙台寺之约一样,被他全盘否定了。

否定得一点都不剩……

原以为……还有一丝丝希望的……

谁知沙场上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在情场上却是个兵败如山倒的大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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