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身子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传开在她鼻尖上也亲了一下。手下移，捞住了她的一条腿……

“姐姐，今儿我们玩点儿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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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开半夜醒过来，怀里没人。他往边上一摸，没人。他睁开眼，齐羽不在卧室里。他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了肩膀上，胸口上的伤痕。

爱跑这个毛病，得让她改了。

赵传开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卧室，看到齐羽在阳台，就坐在他们今天刚买回来的椅子上面，边上的桌子上还放了一杯红酒。

赵传开走过去，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宝贝，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不行。大晚上坐在这想什么呢？”

齐羽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忽然问：“这一年过去多久了？”

赵传开躺下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说：“过去九个月了，今天九月七号。”

“……”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传开装傻，“那是什么？”

齐羽坐直，看向他，目光平静又认真。

赵传开板着脸。

当初答应只是一年，就是个权宜之计，把人哄回家的办法。先骗回来再说。一没立字据，二没录音，反正他不认。

“你今儿看到池正的样子，受刺激了是吧？”

齐羽没有否认。

是的。

受刺激了。

她看到池爷那个样子，真的很害怕。失去所爱的那个人会让人很痛苦很痛苦，痛苦到活不下去。

她曾经感受过那种痛苦。

太痛了。

赵传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静了两秒说：“我刚刚没戴套。”

齐羽瞪大眼睛。

赵传开背过身，“你自己数数刚才我们做了多少回，我估计现在我的种已经进入你的卵子了。你要这个时候让孩子没有亲爹吗？”

齐羽惊讶地差点揍他。

“你……你这种行为是和谁学的？！”

赵传开：“池正。”

“……”

“爱一个人本来就不要脸。我觉得学他，也没什么不好的。”

齐羽冲上去，趴在他的身上狠狠咬了一口。赵传开被咬得直抽气，但没动，任由她咬。能把平常那么冷静，温柔的一个人逼到这个份上。

赵传开觉得自己也挺牛逼的。

他笑，“你咬吧，咬。你要么今天咬死我，要么被我缠一辈子！你要我像池正一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离开自己，不可能。”

齐羽愤愤得松开嘴，在他身上又打了一巴掌。

“我能陪你几年？！”

赵传开站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斩钉截铁，“陪到我死！”

“那你死以后呢？”

“你如果没有办法把我变成怨灵，我就自己变。只要有执念就行了，对吧？”赵传开一字一顿。“齐羽，你就是我的执念。”

齐羽别开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眼里的坚定，让她没法不动容。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赵传开缓慢伸出手，握住齐羽的指尖，然后一点点得把她的整只手都握在掌心里。

“我们刚刚那么亲密，你还叫我老公，还说我厉害。”

齐羽脸热。

他在说什么东西？

那些都是他逼着说的行吗？这也能提？

“你现在这么对我，简直就是把我从天堂踹下了地狱。这落差，我怎么受得了？姐姐……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小朋友吗？”

齐羽：“你别撒娇。”

赵传开，心说，我不撒娇你理我么？心软么？

“这么沉重的话题，你非得在今天告诉我。那我也得在今天告诉你，决定告诉你我喜欢你的时候，我就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我早都想好了，能把你骗在手里多久，就把你骗在手里多久……等实在不行了，我们就分开。你等等我，我会变成怨灵，再来和你在一起……”

齐羽鼻尖一酸，牙齿咬着嘴唇，微微颤抖着。

赵传开把她拉近怀里，轻轻唤抱着她。

“姐姐，我知道你顾虑，你心里别扭，你害怕。因为你活得时间长，你想得比我久，看得比我长远，思想比我成熟。我是只顾眼下了，但你信我好不好？相信我。我们别虐了行吗？”

齐羽在他怀里慢慢转身，埋进了他的胸膛。

赵传开面上露出笑容，慢慢地收紧手臂。

“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押我你押对了。”

齐羽静了两秒，轻轻地揪了他一下，“别叫姐姐了。”

他好意思一直叫。

她还不好意思一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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