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鸡蛋破壳，一股外人难以察觉的气息，自云问身上悄然转化。

对。

那是一种转化。

纯粹得像更高层次的生物。

“灵机·神通！”

云问睁开，两只眼睛充满流转青光，宛若神瞳。

瞬间，狩神一队其他人立刻发觉到异样，纷纷看向云问。

“云问…你晋升三段灵机了？”洪光最为激动，颤声道。

“嗯。”

云问伸展五指，他感受到更强盛的力量，轻轻点头后看向改变面型的李阳：“多谢前辈指点！”

只言片语就能让他感悟通往三段灵机的最终关窍。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实力不可能比他们低。

“…”

李阳将一片塞进嘴里的薯片，狠狠咬碎。

特么的！

这都什么怪物！

张横就算了，那是曾经的天才人物。

这云问怎么能靠他随便说的一句话，直接晋升三段灵机。

“前辈？”洪光惊诧，转念间便想起刚才李阳说的话：“难不成是那句，人神合一的作用？”

云问点头：“不错。”

“人神合一，只是简化概念。”

一旁的光头神官接过话题：“其实你们一开始从武机缘者成为霸源时，心情是怎么样的？”

“我只想着赶紧突破，不落后别人。”洪光回想道。

“想赶紧变厉害，让家里人能为我骄傲！”一人道。

“喜欢的女孩也霸源了……嘿嘿，当时没想太多。”

“我想让爸妈过得好一点……”

最后轮到云问。

云问沉思片刻道：“我当时是想更强，更强。”

“这就是你们的势。”

光头神官打了个响指，将所有注意力都收了回来。

“势，分为内势和外势。

内势就像你们这样，以强烈不甘心的心情，打破进化第一步。

以内势成就灵级，起步不会太高。

外势是能以自身影响大众，一举踏入灵级。

这种情况下成就的灵级，会有自带大势！”

李阳恍然，难怪张横比这些人强这么多。

按照段盛烈复述张横战斗场面，张横就是外势晋升灵级的。

“大势？”洪光疑惑：“一个人有什么大势？”

“天地都为他助势，这就是大势。”光头神官道。

洪光和云问对视一眼。

黑帝，张横似乎都是如此。

天外之光，赐体灵机，还有许多人为其助威…

这就是外势！

“外势竟然这么强。”云问呢喃。

“外势起步高，但在神诡面前也如黑暗里的一道烛火，他们携天地大势，被神诡所忌惮。”

光头神官道：“反观内势少被察觉，更容易出人类强者。”

“老板，内势的顶尖霸源多吗？”洪光好奇。

狩神队内部资料显示，通神便利店老板发疯之前，不是普通人。

曾是一名强大霸源。

“大灾变以来，纵观人类进化史，外势能成为顶尖霸源的少之又少，因为他们在迎战神诡更容易被针对。”光头神官道。

闻言，众人面色各异。

这话明确告诉大家，内势顶尖霸源很多。

“顶尖外势为什么这么少？”云问首次开口询问。

光头神官：“顶尖外势出行，诸神避让，万诡潜伏。”

“……”

众人沉默。

就连突破兴奋的云问，此刻心情也如磐石，一动不动。

“老板，前辈，今日过后，希望还能再见。”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云问起身。

“云问你？！”

洪光一惊。

“我要去血鬼团。”

云问沉声道：“这世道太多不公需要我们去改变，就像张横改变武学院一样，我也要变得更强才行，去改变某件事。”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过光头神官和李阳：

“这里有老板和前辈指点，我继续留在这里可能进步会很大。

但终究只是温室里花朵。

我要开始，真正的战斗。”

话毕，云问转身离开便利店，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

“三段灵机，血鬼团入团标准啊。”洪光叹气道：“三段灵机，下一阶段就是玄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