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唐曼躺在宿舍的单人床上,身边其他的女孩都已经*了梦乡,唯有她一个人静静的沉淀心事。
那一个夜晚,真美好,他浪漫的把自己的吻毫不吝惜的给她,吻的她浑身发抖,她没法拒绝,因为她也深度渴望。
可是,自那之后第二天,他就忘了这件事一样,再没有一句话,一个约会,一个见面。
她不停的把视线往窗外看,看的自己眼睛生涩,每次都被外面阳光灼伤眼睛,终于盼到他的车驶到了公司,可是,他和往常一样的下车,上楼,全然没有注意到她。
唐曼心里很难过,难道真的是灰姑娘午夜的一个甜蜜的梦吗?
高仁慧让她去给商务部送一份资料,她一看是要送给张启轩,顿时紧张的浑身粟然。
她小声征求高仁慧意见:“可以让别人去吗?”
高仁慧依然冷艳中没有表情,“你现在有很多工作吗?”
唐曼无奈,只得抱着文件去商务部。
张启轩正低头在写东西,并没有注意进来的人是谁,唐曼轻轻敲门,“张部长。”她希望他听到她的声音能抬一下头,但张启轩太投入,浑然未察觉,唐曼很失望,她轻轻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转身悄然离开。
张启轩这才抬头,他看见了她,“唐曼。”
唐曼怔住,脚步生钉。
“等一下。”
“张部长,您还有什么事吗?”
他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门一关上,唐曼心慌如撞兔。
张启轩走到她身边,和她说:“这几天有些事,没有和你联系,抱歉。”
唐曼心中苦的象水波荡开,但仍故作轻松的回答:“没关系,张部长,大家是同事,午餐的时间能遇的到。”
张启轩当然看出了她表面平静下的阵阵涟漪,他语气依然很淡,“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
就好象约一个客户和一个朋友一样,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唐曼心里突然的委屈,那那天晚上叫什么,亲热的一吻也是随便的礼节式的随意吗?
她心里顿时生气,马上也若无其事,客气的拒绝,“不好意思,张部长,晚上我约了朋友。”
他明白了,问她:“是不是怪我这几天没有联系你?这几天我真的很忙,唐曼,相信我,晚上等我。”
唐曼不为所动,她很坚决:“我真的有事。”
他把手轻轻按在她肩上,眼睛盯牢她,似不让她逃避,“还是在怪我!”
唐曼也坚定的迎上他的眼神,她回答:“我真的有约会。”
她轻轻拿开他的手,正要转身离开,张启轩手却顺势从她肩头一滑,紧接着勾住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了。
唐曼一怔,他的手这么大一下子就把自己握紧了,差一点她就投降,但她马上和自己说:“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
他的手又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唐曼。”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别躲,下班等我。”
唐曼那一刻心里象翻了五味瓶,“张部长,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
她打开门,这次张启轩没有再拉她。
没想到到下班时,张启轩竟然直接来接她,唐曼刚刚收拾好东西,抬头一看,他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办公室里并没有其他人,唐曼吁出一口气,对张启轩的暗恋她可以藏在心里让它滋生,但在人前,她不敢放任这样还不明了的爱情。
张启轩看下时间:“时间刚刚好,要知道我只有在对客户时才有这样分秒必争的意识。”
唐曼答的客气:“我很高兴,能荣升做您的客户。”
“唐曼,你其实就是个开心果,只是开心果呢,皮总是这么硬。”
“张部长,多谢你的夸奖,可是我真的有事。”其实没事,但就算没事,也不能轻易说没事。
她不理张启轩,收拾好东西,快步逃出办公室。
背着包漫无目的坐在公交车上看风景,走到中山广场,她停下来,四处闲转。她在一间水族馆门前停下来,巨大的亚克力水箱正挨着玻璃窗,里面肥硕的热带鱼正悠闲自若的游动。
有人在她身边轻声说:“鳗鱼呢,也很可爱,就象你一样。”
她回头,心里的恨和恼一下子烟消云散,他竟然跟了上来,此一刻,就算他是虚情假意,又有几人能抵抗的住这种温情的话语?
唐曼轻声说,“鳗鱼体内含有一种很稀有的西河洛克蛋白,具有良好的强精壮肾的功效,是年轻夫妻,中老年人的保健食品。”
张启轩别过头笑,唐曼发现自己的话有些让他想歪,她赶紧又继续说,“鳗鱼,学名叫鳗鲡,是传统名贵鱼类,也是世界上最神秘的鱼类之一,它的生长过程极为奇特,先是在海水中产卵成苗,然后又*淡水中生长。它的营养价格非常高,所以又被称为软黄金。”
张启轩说她,“不要讲的这么深奥,我们轻松一些,你现在还有事吗?”
唐曼叹气,“其实我没什么事,我只是不习惯你的这种方式,我希望的爱情和约会,是很甜很温馨,可能这与你的风格有点大相径庭。”
张启轩终于退步,他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再这样。”
唐曼依然在看那个亚克力水箱里曼妙游动的鱼儿。她很苦涩的说:“张部长,我不是塞时间档的花生米。”
张启轩扳过她的肩说:“唐曼,我真的有点喜欢你,刚结束一段感情,再开始一段有些吃力,但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重新开始。”
唐曼抬头,清澈的眼接触他的眼神,他的眼里也全是认真,写满诚恳。
她垂下眼皮来,情感和矛盾敲击着她的心,挣扎起伏半天,最终她屈服了他。
她和自己说:“就算是一场飞蛾扑火般的恋爱,会灼伤我,我也想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