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_藤蔓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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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2 / 2)

唐曼睁开眼,努力的想自己撑着下车,可是发现手腕没力气,浑身的骨头都酸痛,老人说月子里不能下床,不能见风,不能招凉,她却在这样的天气把自己不负责的丢了出去,折磨自己,亲者快,仇者更快,不值不值。

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心,他好事做到底,手一抬一拖就把唐曼抱了出来。司机赶紧也跟着下来。

他问唐曼:“你住901病房?要不要我找医生?”

唐曼虚弱的摆手,还想努力自己下去,但是力不从心。

他真有力气,手臂一抬就把唐曼象托一只小猫一样的托着稳稳的抱了出来。司机在前面按了电梯,他们进了电梯,到了九层,电梯门一打开,护士站的护士看见了唐曼,马上向那边病房叫:“张先生。”

几乎是同时,张启轩拉开了门,一个箭步冲过来,从这个男人手里接过唐曼。看见唐曼面色煞白,他急的拍着她的脸叫她:“唐曼,唐曼,你怎么样了?”

送她来的男人解释,“她在街上昏倒,看样子状况不好。”

张启轩马上把唐曼接过来,只简短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然后马上把唐曼抱回病房去。

这个男人看张启轩平稳的把唐曼交接了,这才和司机折回电梯。

在电梯里,他问司机:“你刚才听她叫什么名字?唐曼吗?”

司机呵呵笑下,挠下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听清她的名字,我只无意看到她好象挺瘦,但胸脯却不那么小。”

这个男人无可奈何的摇头:“你这个人想象力还真丰富,真是看见鸡蛋都能想到鸡在裸奔,你呀!”

他摇摇头,电梯下去了。

——

唐曼浑身发冷,手脚麻木,张妈慌张的给她脱了外衣盖好被子,唐曼还是不住的颤栗。张启轩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唐曼。”他叫她:“不要怕,我在这里。”

唐曼只是掉泪,侧着脸看枕头。

张启轩实在忍不住,他伏下来,摸着她的头发,艰难的说:“对不起。”

唐曼还是只静静的垂泪,泪从她眼角跌出去,就象一颗颗滚动的晶莹莹的小水珠,霎时间的浸湿了枕巾。

等良久,她轻声自语:“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在我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消亡;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是普希金的爱情诗,唐曼真是心碎了,才会在这痛苦的时刻念出了这首诗。

张启轩仔细伏在她枕头听她的话,听的清楚后,他明白了,他的神经霎时溃堤,“唐曼。”

唐曼闭上眼,头一偏就昏睡了过去,太累了。

唐曼!

他揪心的看着她,良心的谴责,情感的征讨,此时他也无比心酸,这样冷的天气,她流泪悄然离开,委屈没人倾听,伤痛没人抚慰,他真是无德无良,竟然把一个善良的女人伤害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但现在,她脆弱的象个缺乏营养的蛋壳,轻轻一戳就破了。

唐曼睡着了。

“启轩,我六岁时,有一天姨妈告诉我,小曼,我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好消息,你做姐姐了,你的新妈妈给你生了个弟弟。我当时听了非常高兴,恨不得马上回去看看弟弟的小脸,亲亲他的小手,可是姨妈又告诉我,小曼,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的新妈妈说,你弟弟太小,还不适合见你,希望你不要回去闹到他。我当时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会不让我回去,后来我才知道,大人的种种借口其实只是因为他们不喜欢我,他们怕我伤害到我弟弟,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是一个多余的人呢?我背地里哭,我哭着说,我也想看我弟弟,我也想妈妈,可是,没有人听我说。”

张启轩把她的手暖了,轻轻放回被子里。

她看起来很坚强,可是从小到大,她自己装下了多少心酸委屈的事?

“启轩,你象一个婴儿一样在沉睡,我就象一个母亲一样在旁边贪婪的看着你,也许你永远看不到,我看你的这个眼神,我真恨不得此一刻,就是天荒地老,如果真的是生命苦短,我恨不得自己一夜白头,守你终老。”

他别过头。

唐曼说这句话时,他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才明白,她对自己的感情,原来,她爱的这么深这么苦而自己伤她又伤的这么重这么狠。

低下头,他抚着她的脸,苦涩的说:“唐曼,你问我爱不爱你,我告诉你,我爱你,你就象一棵藤蔓长在我的心里,你在我心里生了根,你健康勇敢,聪明自信,我没办法不爱你,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伤害你,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深深的爱着你。”

可惜,她听不到。

正文32:我不是你最好的观众

四天后,唐曼出院,张启轩接她,司机开车,两人在车后座坐着,相对无言。

这几天里,张启轩一直守着她,最终张太太在儿子面前妥协,让张姨和小丽轮番来照顾唐曼,唐曼苦笑,感谢张启轩私下里做足的功夫,让她没有在冬天饿死在窝棚里。

唐曼很少说话,她平时是个快言快语的人,突然间的沉默,所有人都适应不了她了,她沉默的象《呼啸山庄》里,刚嫁给小林淳,还未享受新婚愉快即丧夫的小凯瑟琳。静静的坐在窗边,削瘦的身影披着大大的外套,活脱脱的更象一个还未完全长成的玉米穗。失去了往日的欢颜,失去了爱,失去了希望,她也失去了色彩。

张启轩不敢追问她为什么会在医院花坛边摔倒,怕触动她的心事,她也懒的和他说,如果是以前,她希望用带水的皮鞭狠抽这个男人裸露的屁股,可是,现在她已经没心情再怒。

到家了,张启轩和她一起进屋,张太太和张瑞恒都在,张瑞恒倒是和蔼的说了一句,回来了。

周悦和张宇瞳也搬了回来,看见唐曼回来,张宇瞳小燕子一样飞了过来,抱着她的腿叫她小婶婶,唐曼泪盈于睫。

她叫张太太:“妈妈。”

张太太没有表情,生硬的不情愿的来了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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