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司机也忍不住好笑了。
张启轩却一点没笑出来,除了他之外,全家人几乎都忘了唐曼,他恢复健康了,大家却忘记了他出身贫苦的妻子,人是多么自私,过河拆桥,撇开一切不说,大家居然都忘了,他的健康,是因着唐曼。
一家三口到了酒店,徐总一家已经在等了,他虽然不感兴趣,但是场面上的事还得应付,所以,客套的话先来一通后,他见到了父母口中赞不绝口的徐曼。
徐曼,和唐曼叫一个名字,可能是因为名字相同,因为这个原因,他多看了她几眼。
女人的蜕变真可以用蝶变来形容,在他印象里戴着大眼镜,傻里傻气的邻家女孩现在已经蜕去了少时的青涩,出落的亭亭玉立,如一剪秋荷。他心想,果然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细眉,大眼,俏鼻,红唇,他来不及用过多的语言在心里来形容她,徐曼已经欢快的迎上来和他打招呼,“启轩哥。”
他也微笑:“小曼,好久不见。我认不出你了。”
“启轩哥,你也是,几年不见,你越发的有男人味了。”
张启轩哈哈笑,这话说的也中听,谁能想到他是一个刚从火线上退下来的重伤员?
年轻人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话题从大家都喜欢的风土人情到时论要闻,简单的几句便能混的熟稔。
大家在包间里坐下来。
徐曼父母和张启轩父母聊他们感兴趣的,张启轩则和徐曼聊年轻人的话题。
“我听徐叔叔说,你主修的还是钢琴。”
她有些无奈也有些惆怅:“是啊,是不是很无趣?说是艺术类但又够不着说是音乐家,学来学去还是半成品的晃悠,当初以为很浪漫,其实现在想想只是一时冲动的结果。”
他只是漫无边际的随便找话题:“对了,你是在法国留学吧?那边呆的还习惯吗?”
她微笑:“巴黎是浪漫之都,如果不想那里那么多*,那真是呆着不错的城市,城市美,气候也不错,美食也多,最重要的是,法国人特别浪漫,那是个无时无刻都有浪漫存在的城市。”
他微笑,礼貌的陪着她说话。
一顿饭没吃到一半他就有些乏味了。
不过这个徐曼还真是不错的一个女孩子,她个子高挑,人又时髦,大大的眼睛,细长的眉毛,妆化的浓淡适宜,实在是很吸引眼球的一个漂亮人。她和唐曼是两种风格,她比唐曼漂亮,也见过世面,游历和阅历都比唐曼丰富,但唐曼温柔贤惠,聪明可爱中又不失顽皮自然,在他的心里,无人能及。
看出张启轩有些闷,徐曼特别努力的找各种各样的话题来讨他的欢心,为了不扫她的兴,他始终微笑着带着一个蛮有兴趣的神情耐心听她讲,其实已经坐的形如枯木。
一顿饭他也始终带着一个和善的微笑,引的徐总夫妻俩对他扬眉不断赞扬。
年轻人毕竟熟的快,吃完饭,大家一起下来,徐曼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他的臂弯里,“启轩哥,我这几年都不怎么回来,对这边陌生的很,要是有时间有机会,你带我四处转转好不好?”
“好,不过我现在生活圈子有点窄,你不要嫌我闷才好。”
“怎么会,我暂时在舅舅开的琴行帮忙,过段时间可能会开班教学生,我还在乐团工作,如果有演出,记得来捧场。”
张启轩心想,你不会是让我去听音乐会吧,那简直是让我崩溃的营生。但嘴上仍然说:“好,没问题,如果有演出,记得一定送票给我,我一定不漏你的演出。”
她顿时高兴了。
人是多么虚伪的动物。
送走徐总一家,张瑞恒忍不住叹:“老徐这两年可是越发的充实了,他现在的财力不可小觑。”
张太太则洋洋得意的炫耀:“可惜,没儿子。”是,她生了两个儿子,无论何时都要抖擞一下,张瑞恒你敢在外面包二奶,我就敢叫儿子不喊你爹。
张启轩觉得沉闷,他打断父母:“爸爸妈妈坐出租车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开车出去转转。”
没等父母同意,他便从司机手里要过钥匙,然后上车发动车子。
开车沿着海边走,一路风景变幻着映入眼帘,渐渐又瞬间的从身边经过,他不知目的,开了一会儿,把车停在了半山腰一处空旷处,从这里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的很多景色。
天气预报报的有雨,所以雨很合时的下了,先缓后急,渐渐的天地间成一帘水帘,上下倾泻。
他想起一年多前,他和唐曼还没有结婚,两人还是热恋期,他带她出去玩,唐曼想看夜景,他就带她到这里来,两人找了个空旷地坐下来不久,大雨飘泼而至,两人猝不及防的往回跑,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湿了衣服,慌慌张张的上了车,唐曼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发,擦完了头发后又整理被雨淋湿贴在身上的衣服,他看见她胸口的衣服粘在了她的内衣上,湿了的*曲线一览无余,一时间他就冲动起来。
前一秒钟他还在看她,后一秒钟他就无耻了,他从她手里夺过毛巾给她擦头发,擦着擦着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手嘴都不闲着,三下两下他就把她的衣服扒了,从前面把她的胸衣撤了扔到了后面座位,唐曼脸红的想抗议,他则不要脸的威胁,“我现在就想要,怎么办?”唐曼脸红的象个红樱桃,不依也得依了他。外面雨声铜锣一样的敲打着车顶,他则全心沉浸在那奇妙又特别的感觉里,偏头来看,唐曼的小脸绯红的象洋娃娃,她紧紧的攥着自己裙角的下摆,脸上的神情却是羞涩的满足。
天天都沉浸在这些记忆里,看不见摸不到想念的人,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她去工作,他不允许,其实他只是无赖,霸道的不想让他去和外面的男人多接触,看见那个毛头小子冲自己的老婆献殷勤,他就火烧火燎,那天争吵后他强行和她做爱,把她折磨的筋疲力尽,等她昏睡了,他就好象个*犯一样,心虚的连滚带爬的逃回了房间。
他苦笑,多想再抱抱你,唐曼,你到底在哪里?”
他等不及了,又差不多快一个月了,算起来,他已经足足有七个月没有见到她,当你极度渴望见一个人,却始终见不到她人时,那种日子简直是集中营般非人的日子。
手机响了,蓝色的屏幕跳跃着一串数字,里面的那个人告诉他:“张先生,我们已经查到了您太太的下落。”
张启轩一阵狂喜,“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