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的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他的妻子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亲吻?这简直是一刀劈掉了他男人的自尊。
“践女人。”他不由的骂,“九个月不见,你居然忍不住饥渴的找了另外的男人。”
看见他们上了车,他咬牙,吩咐司机,“追上去,把人抢回来。”李文凯那边只有司机和他两个男人,而自己这边,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侦探,两个随从,他不信这么多人,他居然抢不了唐曼回来。
那个私家侦探提醒他,“张先生,千万不要这样做,这是上海。”
张启轩握紧了拳头,看着窗外,他指甲钳进肉里却丝毫不感觉到痛意,只觉得心里所有的热情都在下沉,满腔的爱意此刻变的象南极的寒冰。
最终,他按捺住了怒火,暂时的放弃。
“不要想背叛我。”他咬牙和自己说:“我不会让你轻易的离开的。”
——
唐曼正在后厨清点餐具,有同事来叫她:“唐经理,外面有一位客人找您。”
她恩了一声,放下记事本便出去了。
出来后,按服务生的指示,她看见靠窗边坐着一位客人,她很疑惑,他正在看报纸,大大的展开的报纸把他整个人几乎都挡住了,她往窗边走,看不见他的容貌,但是只看到他握着报纸的手,唐曼心突然间,一,二,三,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那双手非常的熟悉。
上午时,她和李文凯分别,李文凯并没有让她送到机场,只是在家门口,他和三个女人告别。
在他卧室里,他抱着她,依依不舍的在她唇上吻了又吻,象个低头觅食的驼鸟。
“我要去一个月,真痛苦,现在我好象是一个想吃奶的孩子。”
唐曼悻悻的奚落他:“孩子想吃奶时,没有母乳还有奶瓶,你去了美国,花花世界里有多少奶嘴等着你?”
他哈哈笑,“我是去美国做就职前的准备,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被抓住了小辫子,你说我还坐稳我的位子吗?况且。”他细语,“再性感的女人我也不想要,我只喜欢你。”
女人都是听觉型的动物,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听的心满意足。
如今,这个男人?
她走到了他的身边,垂下手,双手合拢,职业化的动作,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前腹,等他说话。
那个客人把报纸移开,露出他的容貌,抬起头,他迎*的眼睛。
唐曼的心被重重戳了一下,时间停滞,周围万物不存。她的心房剧烈的收紧。
“启轩。”她脱口而出,其实在她看到他握报纸的手时,她已经知道是他了。
张启轩。
两个人的视线交融,唐曼的眼里是惊讶和迷茫,他的眼里是惆怅和感慨。
他心里真是又痛又涩,九个月未见到她了。没想到再见面竟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心房象正被淋浇着酸雨,腐蚀着神经,一阵一阵的涟漪着痛,水波一样的荡开。
他率先启唇说话,“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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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情景张启轩已经预练过数次,他毫不奇怪唐曼会有这样的神情。所以他镇定自若,面露微笑。
“小曼,你还好吗?”
唐曼如一口生姜咽在喉里一样,吞不下,咽的慌。
此时此景,她突然有种感觉,好象《天龙八部》里,后面木婉清再见段誉,心情复杂的那句,“你……,还好吗?”
她答不上来话。
张启轩顿了一下,语气轻描淡写:“对不起,这么迟才来找你。”
唐曼真的意外,她知道他会来,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他有些消瘦,脸不象去年时那么饱满,颧骨微显,眼眶略陷,但是,他的脸色却较从前的好多了,从前,他再想掩饰自己的状况,可是仔细看,还是有一些倦容和病容,但现在,他的脸色是白里透着健康的红润,有点象春天刚抽节的植物,细牙刚出却有健康的苗头。
她平静一下,“启轩,你好。”
“可不可以请你……?”
“我在上班。”
他早有准备,“没关系,我等你下班好了。”
唐曼客气的退走,他来了,如何招架?他是她的丈夫,为什么她心虚的象是偷窃未果的小贼?
她想镇定自如的工作,却悲哀的发现,时间和环境都和她在做对,四个小时后她必须要下班,再也没法躲他了。而张启轩,就坐在那个位置上,颇有兴致的在看一本财经杂志。
只是,她感觉,不管她走到哪里,他的一双眼睛都在注意着她。
她和自己说:平静,就算我真的是*了,那也不是世界末日,就算我真的是*了,也不会有人敢把我沉塘,况且,是无耻的张家把我赶出去的,是可恶的张启轩先*的,我是被逼的,我不算无耻,我应该准备好一把刀,如果他敢和我叫嚣,我就随时把他的戾气砍的片甲不留。
对,昂起头,她就这样,不断给自己打气,直到她胸膛里心跳越来越激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生硬。
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悄悄看他几眼。他瘦了,可是他的英俊丝毫未减,他的气质依然卓尔不群。还有,他的嘴唇依然曲线优美,坐在那边就象画报里的时装男模,该死的,他还是很帅气,四个小时的时间,他检阅了餐厅的所有画报,有女服务生羞涩的递给他新的杂志,他礼貌的回应:“谢谢你。”
结果唐曼看到了,她无比惊讶的看到那个女服务生脸色绯红,试想到她一定是心如撞兔,唐曼感叹,他,真是不一般,病怏怏的时候,可以勾引到护士,体健貌端的时候,可以杀死路边随便经过的母牛。
终于下班了,唐曼换好了衣服,张启轩已经在门边等她。
“可以走了吗?”他问。
唐曼点头。
出了门,她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晚。”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和她一起走在华灯初上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