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李老太去打太极拳时问她:“文凯昨晚几点回来的?”
唐曼支吾,“他昨晚回来太晚,现在还没有起来。”
李老太一点没有怀疑。
唐曼越想心里越担心,现在不是担心他外面有没有女人的事了,而是担心他的安全,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而且还不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她再打电话,已经关机。
恐惧不安就象潮水般的又再度包围了她,把石冰送去幼儿园后,她打电话给李文凯的司机,司机回答她:“李总今天早晨没有要车。”
“那他昨晚去了哪里?”
司机答,“我不太清楚,他没有用我送。”
唐曼坐在街边的花园里胡思乱想,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突然骤响,唐曼一个激灵赶紧摸出电话,是李文凯的电话,她一接过来,他在里面说,“小曼。”
唐曼急的不行,她问,“你在哪里?”
“我刚到公司。”
“昨晚你去了哪里?”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和她说,“来我公司一趟,有事找你。”
他很少用这样凝重的口气和她说话,这让她万分狐疑,不容细想,二十分钟后,她分秒必争的赶到了李文凯公司。
一进他办公室,看见他正站在窗前,抄着手,只给她一个背影。
唐曼焦急,“发生了什么事?”
李文凯回头,走过来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等了一会儿,他说,“小曼,我发生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
“前几年我和一个堂兄合伙做生意,他在山西开矿,正好我手里有些闲钱,我就入了股,不过对矿山,我基本没怎么插手管理,一是我不懂,二是我也没有精力,所以这几年,我只是年年拿分红,也没理会那边。几年来一直风平浪静,矿上也很安稳,不过昨天矿上出事,你看新闻了吗?”
“还没有。”
他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抚挲,声音里有些闷,“不出事太平,一出事相关引起的事太多了,现在我是股东之一,我脱不了干系,我必须要到山西一趟,接受当地政府的调查。”
唐曼心顿时揪了起来,这么严重?
看见了她眼里的惊疑,李文凯安慰她,“不怕,我只是一个合伙人,我没有参与管理,对矿上的事也了解甚少,现在出事,在我这边,责任要稍小一些,可能摊到我头上,只会剩下经济上的赔偿。”
唐曼紧握着他的手,矿难的危险画面一张张的呈现在脑海里,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男人也会参与这件事进来,突然间她又有些疑惑,她爱这个男人,但是发现他好多事自己都不知道,她根本都不了解他的。
李文凯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唐曼感觉到他也是有些不安,想要从她的体温里找到一点安慰,她也非常的担心他,“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他放开她,“不用,你去了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更加担心,你留下来,帮我好好照顾我母亲和石冰,明白吗?”
唐曼点点头。
他叹口气,把她搂在怀里,吻一下她额头,“宝贝,如果我的手机这几天打不通,不要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
唐曼突然想起什么事,“你才做上总裁,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他也苦恼,“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我努力了这么长时间才做到今天,坐到现在,肯定有不服气的人巴不得落井下石,遇到这样的事,我心里也没底。”
唐曼的额头和他的额头相抵,她万分担心他。可是自己什么也帮不上他。
他问,“昨晚你给我打电话了是吗?昨天接电话的是苏舜娟,是我的前妻,当时我入股的时候我们还是夫妻,所以她也是股东之一,我们昨晚还有另外一个朋友,我们一晚上都是在商量这件事。”
唐曼也顾不得再问他,你们在一起做什么这样的话。
他握住她的手,对*的眼睛,“小曼,你是不是想问我,昨晚和她在一起做什么?”
她摇头:“我只是担心你。”
李文凯凝视她的眼,他的眼睛里有几分血丝,看的出来,昨晚他没有休息好。他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思忖一下,他终于说道:“小曼,对不起,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她很疑惑。
李文凯左顾右盼,他象个做错事了的孩子,艰难的启齿,垂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唐曼听他低声在说,“你在青岛的时候,我就职酒会的那天,那天晚上,她来找我,我,……我,做错了事,我和她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下去。
唐曼气的苦笑,“你的意思是,你背着我,和别的女人上了床,而那个女人,是你的前妻。”
他只好点头。
唐曼把手*。
她真是又气又恨。
李文凯急的解释:“小曼,我,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我的气,对不起,真的。”他苦求她:“你原谅我。”
唐曼确实是气的眼里有泪,“和前妻的鸳梦,很好吗?你和张启轩真是一点分别都没有。”
他无奈的叹气。
唐曼苦笑,“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把感情这盘菜做的如此胡搅蛮缠。”
他叹口气说,“我们一定要坦诚相待,我不想隐瞒这件事,与其压在我心里,不如老实向你坦白,你能原谅我吗?”
唐曼很委屈,她问,“那么,你还爱她吗?”
他想了下,“小曼,我们认真的谈一件事,她对我,也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很重要,我们曾经有过的回忆,但是现在,回忆仅仅是回忆,因为我们两人的感情过去了,所以做了错事,我很内疚,我不想欺骗你,小曼,我真心的希望你原谅我。”
唐曼长叹,她嗫嚅,“我也不好,文凯,我们不能互相欺骗对方,我需要的,是你的坦诚,你的真心,你明白吗?”
他点头。伸开手把她拥在怀里,“小曼,如果突然间我一无所有了,你还愿意跟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