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荒诞无稽,没头没脑,自私自利。”
唐曼没底气的反驳:“谁给你的权利这样批判我的?”
他生气,“我,你答应了嫁给我,却又一转眼不负责任的逃婚了,你这叫什么?你知道当我们一家人发现你是不辞而别时,我们是怎么样的感觉?简直受到了莫大的愚弄和欺骗。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我开始以为你只是赌气,当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又找不到你的人时,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蓄谋已久,你故意的,我四处找你,一边要应付公司里的事,一边还要不停的安排人去查你的下落,我查到张家,发现你不在,我查到你的老家,发现你也没有回去,你难道消失在空气里了吗?我不停的给你邮箱发信息,石沉大海,最后我无奈的找人解开你的信箱密码,发现你根本就没有登陆过,所有的联系方式你一概停用,不负责任的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可救药的蠢货?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玩弄别人的感情,调戏别人的心理。”
唐曼咕哝:“真是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光你这些话就已经把我吊死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你接受了张瑞恒的钱,自以为是的离开了我,我想请问一下你,你当这是在演肥皂剧还是在过家家?”
唐曼被他讥讽的是满天星斗。
她不吭声了。
李文凯批判结束了,他生气,也指责够了,等了一会儿,他说,“回去吧,我们马上回去。”
唐曼惊叫,“不可能,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我有新工作,我刚刚开始新生活。”
“那我呢?石冰呢?我妈妈呢?我们把你当成亲人一样?你这样做,你对的起我们吗?”
唐曼回答不上来。
她注视着他,他靠在椅子里,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等了很久,她听他低声说:“唐曼,我妈妈不行了。”
唐曼惊呆了,石姨?她大惊失色,“你在说什么?”
李文凯不看她,眼睛落在餐厅里的一处角落,他声音平静,但却充满了痛苦的味道:“是肝癌,发现已经是晚期,你走后不多久,她昏倒,我强硬带她去医院发现已经是晚期。我要给她治疗,可是她拒绝治疗,固执坚决,我不停的劝她,她告诉我原因,当我在山西遇险的时候,她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过菩萨,只要我能平安脱险,她愿意用她的生命来弥补我所犯下的罪孽。所以,她拒绝吃药,拒绝治疗,一直很乐观,坚强的生活,可是毕竟她也是个病人,如今,她真的……”他说不下去。
唐曼哭了,她想起李老太对自己的好,她喃喃的叫:“石姨。”
责无旁贷,她必须要去看看李老太,无论如何,她是她的恩人。
李文凯说:“我们明天就回去,我订机票。”
唐曼想了下,“好,不过我需要和公司请假。”
李文凯点头。
思前想后,她把自己要去上海的决定告诉了张启轩。
张启轩坐在办公桌前,他看着唐曼,也很迟疑,唐曼要去看李老太,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他非常的不安。
想了下,他问:“小曼,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唐曼惊讶的看着他,他和自己一起去,这怎么可能?
张启轩解释,“李老太对你有知遇之恩,我也很想向她说声谢谢。”
唐曼非常无奈,她和张启轩现在的关系,在公司里,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复合了,可是只有她和他知道,两个人之间,似乎还隔着某种东西。
她想了下说,“启轩,我想没有这个必要,这是我自己的事。”
张启轩凝视*的眼睛,他看的见她眼里的坚决,她并不直视自己的眼睛,有点迟疑,她的眼睛在屋里其他的视物上,找到了障碍物,把视线投在了那上面。
他没办法阻止她的决定,而同时,他也很担心,因为一旦她回上海,她和自己所相隔的,就远远不是一句话,再重新开始这么简单。
——
外面起风了。
李文凯站在窗前,他陷入思索,唐曼,会和他一起回去吗?
九个月前,她不辞而别,他愕然的环视房间内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
唐曼居然走了?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次次不停的打电话给她,得到的始终是留言信箱的提示音,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拨错了号,直到他打的自己都疲惫了,找的他也灰心了,他才明白,她是故意的,她走了,真的走了。
一切事都结束了,山西的矿山关闭了,关给了政府,法人代表接受法律的制裁,其他几个股东接受经济处罚,由于他不是直接领导,所以交上了罚金,他获得了自由。而他的职务,在和美国总部和平交涉后,也获得了肯定,他得以继续留任。
只是,唐曼哪去了?为什么她不愿意和他同甘共苦?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又气又恨的边找边在心里痛骂。可是她就象消失在了空气里。
一直到九个月后,他都已经灰心了,失去笑容了,却接到了陶大勇的电话。
一时间他气恨交加,恨不得马上把她揪出来,用苍蝇拍的把狠狠的抽她的屁股,狠狠的教训她。
临来青岛前,李老太和他母子交心,“文凯,其实人活到我这个岁数,不遗憾,我经历了很多,苦受过了一些,福我享到了,你是我的儿子,看着你事业有成,我很开心,虽然我没有自己的亲孙子,可是石冰她给我了很多快乐,我的人生里,并不缺憾,但是,我仍然不满意,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女人照顾你。”
他掉下眼泪,在母亲面前,他象幼时一样,卸去所有的伪装,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李老太叹道,“文凯,你一直都听我的话,所有的事你都理解我,只是当初我阻止你和舜娟在一起,那件事让我们的关系紧张了很久,你知道我执意要这么做吗?因为我很清楚舜娟这个人,你陷入爱情里时,看不到爱人的缺点,但是旁观者却可以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