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阮家的时候,云姌还没睡。
车灯的光穿透厚重的窗帘,变得很微弱。
她抱着霍锦年的腰身,说道:“也不知道时婉清和阮文杰反目没有?”
霍锦年揉了揉她的头,“应该没有,时婉清就阮文杰这么一个儿子,她不会毁了他的。”
“还真是可惜。”
她故意弄这么一出,除了想报仇,还想离间两人的关系。
说不定时婉清脑子一抽,会在明天庭审的时候,咬出阮文杰。
“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
云姌在霍锦年的胸膛上蹭了蹭,困意浓浓的应了一声。
看着撩火却不灭火的小女人,霍锦年宠溺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姌姌,晚安。”
在陌生的环境,还是危险重重的阮家,两人都没休息好。
虽不至于有黑眼圈,但哈欠连天的。
正要下楼的云姌,被呵斥了一句,“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起的晚,还没形象,真是丢阮家的脸。”
苍老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对她的不喜毫不掩饰。
云姌看着坐在餐桌主位的老者,认出他是阮青松的父亲——阮振邦。
也是可能害死她母亲的人。
她还没说什么,阮青松就冷着脸帮她说话了。
“爸,是我让姌姌和锦年多休息一下的,在自己家,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哼,我们阮家什么时候都讲究!”
云姌抢在阮青松再次开口前说道:“既然阮家这么讲究,爷爷又为什么会玩小三?阮家的教养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虽然这件事过去了几十年,却是阮振邦这辈子都甩不掉的污点。
她原本不想这么早就和老爷子对上,但人家都把脸伸过来了,她不打一巴掌,对不起自己。
阮振邦愤怒的站起身,恶狠狠的盯着在他对面坐下的云姌。
“对长辈不敬,滚去祠堂领罚。”
云姌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笑着问道:“骂人的是爷爷,我不过是在说实话,为什么要领罚?爷爷这么针对我,不会是因为我妈的死和你有关,你怕我查出什么吧?”
她仰头微笑的模样,像极了温婉大方的唐诗茹。
不仅阮青松看呆了,阮振邦也心惊了一下。
像,实在是太像了!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怒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小茹的关系一直不错,而且她的死因已经查明。”
“是吗?可我从唐家那得到的消息,说我妈的死另有隐情。”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脑子?是不是把阮家搅得天翻地覆,你才开心?”
云姌将包子塞进嘴里,吃完后,才回道:“我回阮家,就是为了调查我妈的死因,如果你们问心无愧,那就不用怕。”
鲜少有人敢这么和阮振邦说话,他冷笑着说道:“这里是阮家,不是你能胡来的地方!”
阮青松急忙打圆场,“爸,姌姌第一次回家,您这是干什么呢?要是觉得早餐不合胃口,我让人重新做好后,给您送到房间去。”
言外之意,不吃就滚蛋。
阮振邦哪里听不懂他的意思,却留了下来。
要膈应,大家一起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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