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秦兮若就像昨晚那样搬了个小杌子在慕成雪的身边坐了,一边同慕成雪说话,一边吃着早饭。
甘松因为秦兮若而被罚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琅褔苑。
芩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有个负责浆洗的婆子来同她告状,说院里有人将自己的衣物混到了王爷的衣裳里。
她就想到了昨夜的事。
再加上今日甘松被罚,她的心下就有了主意。
“以后不管是谁的衣物,只要是从那个小柜里取出来的,你们就都当成王爷的衣物洗了,晾晒干后,也都当成王爷的衣物送回正屋去,千万不要似今日这般大惊小怪。”芩草就吩咐着那婆子。
听得这话,那婆子的心里也有了数,于是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新来的那位?”
芩草就怒了眉,瞪了回去:“李妈妈,做好自己份内的差事,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被称作李妈妈的婆子顿时噤了声,喏喏地从芩草跟前退下。
芩草却一个人坐在那发起呆来。
慕成雪那边用过早饭,秦兮若便让人来将食桌撤了,又让人泡了茶来。
瞧着她忙进忙出的样子,慕成雪的目光就落在了秦兮若穿的新衣服上:“这身衣服不错,比昨晚那套看着精神多了。”
昨日秦兮若穿了身碧绿的褙子,衬得一脸菜色,他也就让人给针线房传了话,让她们连夜赶了件颜色艳丽的衣裳来。
果然如他所料,秦兮若的皮肤白,穿这种特别挑人的玫瑰红,却很是好看。
秦兮若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也就应道:“小桃说是针线房的人熬了一个通宵给我改的,真是让我很过意不去。”
“你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她们本就是吃这碗饭的,我府中除了钟嬷嬷就没有其他的女眷,诺大的针线房养了二三十口人,却只要她们做府里的四季衣裳,不信你满京城的问问去,谁家还有这么好的差事?”慕成雪却不认同秦兮若的说法,只是他的目光往秦兮若的头上一抬,却发现她的云鬓上素净得根本没有头饰。
“我们今日去逛个街吧!”慕成雪就一时兴起,想带她去老吉祥买首饰。
可秦兮若却惦记着去太初阁补书,她的书案上还了摆了本《太古实录》的书,刚修补了一半。
“反正都已经耽误两日了,不怕再多耽误这一日!”慕成雪听了便同她笑,“太初阁里需要修补的书还多着呢,不急在这一时。”
秦兮若一想,既然王爷都发了话,她若不陪着,岂不是很不识相?
“可我能带着小桃吗?”秦兮若就征询着慕成雪的意见,因为她记得小桃曾同她说过,很想出府去看一看。
慕成雪自然没有异议。
秦兮若的身边跟个人,他其实更放心。
于是,秦兮若就叫来了小桃,告诉她自己要带她出府,小桃就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但她马上又蔫了下来:“可王爷说,我还得带着阿刁,我若出了府,阿刁归谁带?”
听得这话的慕成雪只好让小桃将阿刁也带上,原本只打算和秦兮若上街逛一逛的他,不得不多带了两个人和一只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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