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下了车。
“敢问这位大哥,如果我想带她走,可还有商量的余地?”芩草就冲那为首的人道。
那人便回:“姑娘也别为难我们!我们就是替凝香馆看家护院的,也做不了凝香馆的主!姑娘真要有心救她,不如去凝香馆找老鸨儿,而不是在这里为难我们兄弟。”
芩草也知道自己现在就要求他们放人,确实是强人所难,于是问:“可我若是让她跟你们回去,你们能保证能让她不受罚吗?”
“姑娘问这话,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兄弟!”那人就轻笑道,“不过既然姑娘问了,我只可向姑娘保证让她今日不受苦,至于以后,只能恕我等能力不及,护不住姑娘的朋友。”
听他这么一说,芩草也知道他没有骗人,便同甘松道:“你先随他们回去,我稍后就来替你赎身。”
“不!不要!”甘松浑身都在抗拒着。
她心底刚升起的那点希望又全都破灭了。
在她刚看见宁王府的马车时,她以为马车里坐的是宁王,便想上前试一试运气,所以才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哪怕自己有可能会因此命丧马蹄,也在所不惜。
可她没想到马车里坐的竟是芩草。
芩草之前和她一样,只是王府里的丫鬟,有什么资格坐王府里的马车?
因此她便猜想芩草可能和秦兮若一样在府里得了势,所以才求芩草去向王爷求情救自己。.
“芩草,我不能跟他们回去!你都不知道我在凝香馆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甘松脸上的劣质香粉就被冲出两条泪痕来。
而那群人却顾不得这么许多,上前就将甘松拖走了。
“芩草姑娘,您真要去救甘松姑娘吗?”车夫就有些紧张地问,“我听闻凝香馆的老鸨子并不是好说话的人。”
他即便一直在外院当差,可绮罗和甘松被逐出府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在他看来芩草没有必要为了甘松惹事上身。
“总要去试试吧!”芩草就叹了口气。
因为这件事对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要不咱们还是先知会秦姑娘一声吧?”那车夫跟着秦兮若出过一两次门,便打心眼里觉得秦兮若是个好说话的人。
芩草听了却是一阵苦笑。
若是别的事,她自然敢和秦兮若提,可若是因为甘松,她却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芩草不敢从凝香馆的正门进,也就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凝香馆的后门。
即便是如此,当芩草进入凝香馆时,还是被人侧目,甚至还有人上前与之搭讪。
好在她之前进过宫,后来又是在宁王府当差,相较于一般的市井女子,她又多了份淡定从容。
她直接找到了老鸨儿,提出了要给甘松赎身。
老鸨儿就上下打量着她:“你想要给她赎身?她如今可是我们凝香馆的红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要一亲芳泽么?你要给她赎身,至少要这个数。”
说完,老鸨儿就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这是多少?”芩草就皱了眉头问,“三两还是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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