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好一通分析,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叫来了车夫。
那车夫虽得了芩草的叮嘱,但他也觉得芩草这么做太过疯狂,便一五一十地将如何遇到甘松,芩草又是如何打算救甘松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一下莫说是沈青梅,就连周采薇这个平日里最喜欢叽叽喳喳的人都噤了声。
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绮罗和甘松是如何被逐出宁王府的。
她们两人就同时看向了秦兮若,不知道她将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所以你是说,芩草这是为了救甘松?可甘松又是如何落到这般田地的?”秦兮若却看着那车夫问。
她记得绮罗和甘松只是被打发去了田庄而已,如今甘松被卖去了青楼,那绮罗呢?
可秦兮若问的这话,那车夫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秦兮若见那车夫实在回答不出,就给他抓了一把花生瓜子等物,让他先行离开了。
待那车夫走后,沈青梅和周采薇见屋里也没了旁人,就将五月间慕成雪如何处置绮罗和甘松的事告知了秦兮若。
得知绮罗和甘松,一死一发卖,秦兮若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是因为我吗?”她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算是吧!”沈青梅就斟酌着道,“当时我们都知道王爷震怒,是穆嬷嬷派人将她们二人送去田庄的,本以为她们就留在田庄了,没想竟落得这么个结果。”
“送去田庄?是勿园吗?”秦兮若奇道,可她六月去勿园的时候,却没听勿园的人提起过她们。
“不是不是!”周采薇就连连抰手,“王爷在京郊可不止勿园一处田庄,若无意外的话,她们应该是送去鲁班园了。”
“鲁班园?”第一次听闻鲁班园的秦兮若就很是好奇,“那是什么地方。”
“鲁班园就在城北的郊外,”周采薇就同秦兮若道,“王爷在园子里养了一些手艺人,得了空时就过去亲自动手,不得空时就画成图纸给那些手艺人,让他们帮着做。”
秦兮若知道这不过是些题外话,也就没有往下细问,而是继续说起了绮罗和甘松的事。
“其实我觉得她们做的那些事,罪不至死。”秦兮若就叹了一口气。
要说她毫无怨气那肯定是假,只不过这么些时日过去了,她心里的怒气也去得差不多了,也就能平静地回想当初发生的事。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做烂好人吧?”沈青梅一听这话就跳了起来,“亏你认识的元护卫是王爷,否则被发卖的就是我们几个!”
一想到那日的事,周采薇也是满心的后怕,她可忘不了那一日她在琅褔苑的院子跪了近两个时辰!
“当然不是我要做烂好人。”秦兮若却道,“我只是在和芩草将心比心,绮罗和甘松之于她,大概就像是你们之于我。若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大概没办法置之不理。同理,芩草见甘松落了难,自然也就生了想要帮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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