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还是把之前你给我的那些银票还给你吧！”她就认真地道，“我虽用动了一些，可还是剩下不少在。”

“你那点钱能做什么？”慕成雪却是笑，“你还是留着自己零花吧！你要实在没地方花，找个钱庄去放印子钱也可以，这样一年还能吃不少利息。”

放印子钱？

这不也是大燕律明令禁止的吗？

秦兮若再次瞪大眼看向慕成雪。

慕成雪却嫌她有点大惊小怪：“京城里有的是穷翰林，还有那些刚谋了外放差事需要大笔银子应酬的七品官，即便是封疆大吏在回京之后也有急需用银子请客送礼的时候，放点印子钱，帮他们暂解一下燃眉之急，有何不可？”

印子钱还能这么放？

秦兮若就变得很是诧异。

“要不然，你以为张安这个进士为什么会愿意去勿园教惜时读书？”慕成雪就向秦兮若挑眉，“因为他还不如那些穷翰林，更比不上那些要外放的芝麻官了。”

“京城的钱庄都做这买卖，你随便挑一家就是了。”慕成雪不经意地道，“但你想利息多一点呢，就去那种小钱庄，可你若想这个本钱安全点，就去大钱庄。”

“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吗？”秦兮若问。

“自然是有的，小钱庄抗风险的能力差，大家都愿意去大钱庄放印子钱，小钱庄为了吸引大家就只能给更多的利息了。”慕成雪就解释着，“不过你要信得过的话，还可以把钱放到天香楼。”

“嗯？”秦兮若表示不解。

“天香楼，其实是个地下赌庄，”慕成雪就和她低声道，“自然也放印子钱。如果你打算把钱放天香楼的话，把银票交给夜隼就好，她能帮你办妥这件事。”

秦兮若知道慕成雪的秘密很多，但她没想到天香楼也有秘密。

“那端午节在西苑运河设赌局的……”秦兮若突然就想到了上次龙舟赛上通吃的庄家。

慕成雪听着便欣慰地一笑：“没错，设局的就是天香楼。”

“所以，你是故意派祁玉他们去搅局的？”秦兮若回想着当日的事。

“也不能说故意搅局，”像是被人戳破了诡计，慕成雪就轻轻搔了搔头，“那日确实是临时起意，赌船这种事，本就变数大，不可能大家都押在同一船队上，倒没必要暗地里搞这种小动作。”

秦兮若表示怀疑。

“我是说真的！”慕成雪一看秦兮若的眼神就猜出了她在想什么，“我当时真就是为了你让你图一乐，才让祁玉他们下场的。”

看着慕成雪急于解释的模样，秦兮若便不再同他计较，而是同慕成雪谈论起天香楼来。

她也就从慕成雪的口中得知，因为京城里有不少公子哥有赌钱的嗜好，而他们又不大瞧得上那些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赌场，他们便邀上三五好友，包了天香阁的雅间自己组局玩。

天香楼的钱掌柜发现了这个机会，就在天香楼里开起了赌场。

但这个赌场却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必须有相熟的引荐，才能进得了他们的赌场，否则这天香楼就只是个生意火爆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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