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块钱,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就不是个小数。
白春花一直心里窃喜,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她可没想到,白苗苗会当着大家伙,把这事拿出来说,这下子有理也成没理了。
果然,邻居大婶们听说白春花从兄弟家拿走那么多钱,立刻指责起她来。
“春花呀,这是你不对,你不说帮衬一下你兄弟,咋从他这借走那么多钱?”
“你兄弟要拉扯仨闺女,他也不容易,你咋下得去手呢?”
“怪不得苗苗说你每次来都打秋风,你就是犯贱啊,挖了娘家兄弟的钱去贴补自家,哪来的脸?”
白春花臊的不行,“都说是借了,又没有说不还?这是我跟我兄弟的事儿,你们就别乱掺和了。”
“我觉得苗苗说的有理,向东之所以会发疯,肯定就是你气的。
苗苗这么有孝心,要带她爹去看病,你上手就拦着,
是不是想把钱省下来,再贴补你那个穷家啊?”邻居牛大婶心直口快,想啥就说啥了。
打人别打脸,说话别揭短,牛大婶一张嘴就戳白春花的心窝子,她难受极了,呜嗷一声冲上去,就要打牛大婶,
“我家咋穷了,大家不都挣工分么?一年工分就那么多,不够花能怪我吗?”
牛大婶人如其名,有把子力气,两下子就把白春花给摁倒在了地上,还一屁股坐她脸上,
“给脸不要脸,赶紧滚回你们村去,少来我们双湾大队逞威风。”
牛大婶的屁股跟磨盘一样,墩墩实实刚好坐白春花脸上。
她只能徒劳挣扎,想推又推不开牛大婶儿,活像四脚朝天的屎壳郎。
如果不是白春花的男人及时赶到,白春花肯定就被牛大婶给捂死了。
被左邻右舍声讨了一番,白春花没有讨着便宜,只能灰溜溜的回村,不过临走之前,她给白苗苗撂下了狠话,
“小贱人,我治不了你,有人能治得了你,我回去就给娘写信,让她和爹回来收拾你。
等他们回来,一准把你们三个小贱人都卖到山里去,给我兄弟报仇,啊……”
白春花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子就被一块石头给砸了,连着门牙都被砸掉了两个。
白苗苗扔完了石头,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
“挺大岁数还是个当长辈的,连话也不会说?你要给我爷我奶写信,那就赶紧写,
我送我爸去看病,手里可还还缺钱呢,我爸也是我爷我奶的亲儿子,他俩不管谁管?
还有你,你欠我家的那八十块钱,啥时候还啊?你赶紧还,要不然我到你们村要债去……”
一听说要债,白春花转身就跑,她凭本事问兄弟借的钱,凭啥要还?
白苗苗哼了一声,不就是白老头白老太吗?
她连白向东都给治住了,还怕这两个老东西不成?
打发走了白春花,天色也晚了。
白苗苗送走了街坊邻居,感谢大家伙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忙,这才跟两个妹妹回了家。
这一进院子,姊妹三个就察觉到不对了,刚才还一脸痴傻,眼神涣散的白向东竟然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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