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妈今天去给会计送午饭,等出来的时候,听见另一间屋子里有两个声音在说扫盲班的事情。
因为春月和王阳都在扫盲班,一个是她女儿、一个是她女婿,春月妈自然就上了心。
本想悄悄听听都说的什么,结果那边已经结尾了。
到最后,春月妈也只听到几句,其中一句就是“那简言在扫盲班,三天才上一上午的工,这对我们其他知青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
简言:?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说完之后,村长又说了两句,就让黄玉荣先走,我一听这句话,就赶紧出来了。”
另外几人听完春月妈的话,有些炸了,“啥情况,他那是啥意思啊?”
“啥叫三天上一上午的工,这不搞笑呢吗?”
简言要真是三天就上半天工,第一个不同意的就得是他们村长。
他们村,只要是农忙的时候,压根就不能有不上工的人,除非你家里有人愿意替你干,就像和刘大妞结婚的那个混混,以前是混混他妈帮着干他那份,现在是刘大妞。
“嗐,我觉得他是见简言和春月两个轮班去扫盲班上课,一上就是一上午,那多轻松啊,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的,尤其是简言有的时候下午也不去上工,嫉妒了呗。”
桂花婶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根本就不是几天上一次工的问题,我看他啊,八成是眼红了。”
眼红什么,自然是眼红简言几人轻轻松松一上午,几个工分到手,这可比他们在地里刨活简单多了。
但又因为春月是会计女儿、王阳又是会计女婿,都算是本地人,只有简言,和他一样是知青,寻思着好拿捏呢。
简言和丁文文对了对眼,前两天还说黄玉荣奇怪呢,这今儿就知道奇怪的理由了。
“可他都来了两年了...”
有大婶觉得奇怪,这都两年了,怎么前两年不眼红,非这时候觉得不服了呢。
“这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简言也不知道,不仅她不知道,村长家里也正讨论这事情。
村长媳妇这会儿正为简言打不平,“你说他这脑子里是想什么呢?竟然说简言讲的不好,尤其是最近,总爱讲一些和课本无关的内容,他脑子是有病吧!”
村长媳妇知道的比春月妈了解的详细,但仍然不能理解黄玉荣在想什么。
原来今天本来该简言去扫盲班上课,但她要和丁文文去市里,就和春月商量着换一天班。
黄玉荣中午到了扫盲班那里,发现上课的是春月,不是简言。
得知简言请假,就去了大队找村长去了。
用的理由也让人觉得无理取闹,一会儿说凭什么一直是简言在扫盲班上课,要说他们知青就得轮着来;一会儿又说简言不负责任,又是不按时到扫盲班、又是讲些不正经内容的。
“我呸,什么不负责任、什么叫讲的内容不正经,还有,凭什么要让他们轮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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