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尧:“……”
他能有什么办法。
“宁姨,琛琛睡这么沉,抱着很累吧?我帮你。”
乔云琛最近长壮了些,禹玉宁抱着,的确很吃力,好在刚下车没多久,才抱了一会儿。
但孩子晚上睡觉,又不能离开她,就只能抱着。
“不用,他不习惯陌生人抱。”M..
“宁姨,要不您先带琛琛回去吧,呆会儿我给您打电话。”
禹玉宁摇头:“我就在这儿看着他们。”
霍时尧也没办法了。
陈嫂察颜观色,差不多也了解了,容祁还没跟乔云舟说清楚身世的事。
“玉宁,咱们去给琛琛,找间病房睡吧。”陈嫂开口说道。
禹玉宁想了想,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回去,就答应了。
他们先离开,去找病房了。
安排了病房,禹玉宁先把琛琛交给陈嫂,孩子这个点睡着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有陈嫂看着就可以。
她来到急诊手术室外,见手术仍然在进行中,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又问了下女儿的情况,一旁的小护士告诉她,乔云舟去拍片做检查了。
她和姜软他们一起等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容老太太拄着拐杖,由容湘扶着,急匆匆赶来。
张嫂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司机跟在后面。
禹玉宁忙迎了上去,扶着她老人家:“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她非常担心她老人家的身体,要不是今天白天才一起给容祁过了生日,她打带打着儿子,去看望她老人家的。
“孩子们有我看着,您不用担心的,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雨,秋雨凉了,您不能受风寒。”
“呆会儿,你们就去舟舟他们婚房休息。”
郊区赶来,一个多小时,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癌症晚期老人能颠簸的。
“玉宁——”老太太紧紧握着她的手上,满怀歉意,身躯颤栗,声音发哽,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禹玉宁以为她这样,是担心容祁,帮说道:“问题不大,顾医生在,您真不用担心。”
“他们年轻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来,您先过来坐会儿。”她帮着扶着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来。
容老太太越发的愧疚,明明大孙子说好了,他和舟舟约好了,今晚会把身世的事说清楚。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严重到出车祸了?
容祁不是一个容易失控出事的人。
只希望大孙子能处理好,千万不要伤害到舟舟,伤害到他们一家。
其他的人见禹玉宁这样安慰老太太,个个神色复杂。
只有姜软,目光像冷刀子一样,一一扫过众人。
这些人,都是知情人,他们联合起来,欺骗舟舟,欺骗了宁姨,欺骗了琛琛,欺骗了他们所有的人。
容老太太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一圈,压下愧意:“舟舟呢?”
就在这时,顾玉宸推着乔云舟过来。
乔云舟坐在轮椅上,输着液,一身蓝白格子的病服,柔软的长发披散着,额头上贴着纱布。
她的脸色很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但是在拍片的时候,她找了小护士,要了点粉底打上。
她不想母亲看到自己憔悴的惨样,不想大家为她担心。
但仍然一脸苍白,发红的眼眸带着些泪意,一身的易碎感。
那个冷清温柔又坚韧的女人,何曾看起来这样受伤脆弱过。
“舟舟啊……”容老太太立刻上前去,俯身想要去握她的手,只见她的双手被纱布绑满,还浸着血迹,肿得不成样子。
她顿时怔住,抬头看着乔云舟。
只见乔云舟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她心里当然是怪罪的。
她和容老太太,是先认识的,两人不仅是祖孙媳,也是好朋友,她竟然也瞒着她。
容老太太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含着泪意道:“舟舟,奶奶我……”
禹玉宁也已经蹲到女儿的面前,看着她。
一时之间,容老太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哒。”手术室上的红灯熄灭。
“吱——”门推开。
医生们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顾世渊,他看着门口的众人,特别是乔云舟和禹玉宁,慢慢地摘下口罩。
“顾医生,容祁呢?”禹玉宁第一个冲到他的面前,问道。
他咬了咬唇,看了看容老太太几人,又看了眼乔云舟,才收回目光向她回答道:“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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