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认识啊，我不认识啊。”山羊胡子哭喊道，他是真的不认识啊。

褚灵松开脚，一把抓住人前襟，将人拎了起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年纪多大，可是这万州人，是否眼熟？”

山羊胡子涕泗横流道：“是，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普普通通的没见过，不知是哪儿人。给了我张字条，还爽快的给了钱，然后人就跑走了。”

褚灵松开手缓缓站起身来，直接越过众人走了出去，杨怀山立刻抱着茶包跟了出去。

“大人，大人？”杨怀山追出来喊道。

褚灵道：“十几岁的孩子拿银子出来后，直接找了个久考不中的老秀才，便大概可以确定，这孩子就是万州人，身后有长辈指使，与徐氏有仇或者说与鹿家有仇......”

“走吧，先回客栈，看看万三金那边有没有进展。而后今夜就去验尸，我得再确定一下。”

“是，大人。”

二人回了客栈后，万三金也刚回来后不久，一脸的疲累。

杨怀山将茶包一分为二，给了一份给小花之后，便拿着自己那一份坐了下来，着急地望着万三金道：“万师爷，您，您今日问得怎么样？”

万三金整个人像是废了一样，躺靠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屋梁。

“进死牢，我花些钱，找个人也就混进去了，难的是后面审鹿安鸣。此人就是个油盐不进，一心等死的木头，问上十句，能答上半个字就已经不得了了。”万三金道。

褚灵抿了一口茶，“看来是拒绝回答了。”

杨怀山急道：“这混小子，他是真的准备等死啊。”

万三金重重地“嗯”了一声，而后坐直了身体叹了一口气道：“最后还是狱卒跟我聊了两句，说这鹿安鸣被送过来的时候都傻了，被关的第一夜还在喊，有人要害徐姨，要害她。让他爹带着徐姨，离开万州。”

褚灵茶杯一放，“然后呢。”

“然后有人说，就是他杀了徐姨，他就抱住自己的头一直哭，说自己对不起徐姨，应该早些发现的，是他，是他杀了人......后面就一句话也不说了，痴傻一般，不吃不喝，就在等死。”万三金严肃道。

杨怀山气得红了眼，“怎么，怎么就不愿意配合调查呢。”

褚灵轻敲了敲桌子，“不管他了，我既然收了你的烧火棍，那我就给你破了这案子，但是这鹿安鸣死不死，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大人，大人你破了案，就是救了鹿安鸣的命。”杨怀山道。

褚灵捏了捏眉心，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墓地在哪儿吧，夜里带我们过去。”

“放心大人，我都打探好了，连刨坟的人都找了。”杨怀山有些紧张，但依旧为了自己的好友下定了决心。

褚灵笑出声，“你为了你的好友，连前途都搭上去了。若是被人发现你半夜掘坟，你日后就别科考了。”

杨怀山立刻摆手道：“大人，并没有说掘坟会影响科考这种说法。”

“那行吧，各自去休息，今晚夜里出发。”褚灵说罢，挥了挥手，走上了二楼。

“那些武林人士好像都走了。”鬼夫子提醒道，“这客栈目前只有我们一行。”

褚灵吐出一口气，心底松泛了些，“这倒是方便我们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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