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的那个问题，九霄抿了抿唇，开口，“我也不懂爱。我和主神做了交易，想要师尊重生一次，我只是想知道当初真相。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尽快完成任务。人类的悲欢与我无关。可灼华这个人，他固执，倔强，又乖巧地让人心疼。

直到我发现他便是轮回中的师尊……我可能只是觉得愧疚吧，所以想要补偿他……”

祭夜嗤之以鼻，又冷哼了一声，和九霄一样，在识海中纠缠的时候，他也了解了九霄的生平，“如果不爱，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一个真相呢？他负了你，你剜了他的心，恩怨不就了结了？

如果不爱，又为什么会觉得愧疚呢？你都说了人类的悲欢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所以说，你们人类，真的很虚伪！”

祭夜的话不可谓不醍醐灌顶！

往往越单纯的人越能指出逻辑中的矛盾点。

是啊，如果不爱，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一个真相？

是为了让自己死心？还是……

可九霄也可悲地知道，灼华并不爱她，他只是认命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摆脱不了她，逃不掉被虐的命运，所以他只能接受，只能试着接纳她，甚至是逼着自己爱她，以此来让自己没有那么可悲。

她早就知道了，在新婚之夜。

她假装醉酒回去的时候，他抬头看她的第一眼是平淡冷漠的，然后才突然放了光……M..

如果真的爱她，洞房花烛夜，独留他一人，他见到她时的目光应该是委屈夹杂着愤怒的，不是吗？即使不敢发脾气，但也不至于是那样的表现。

c值，虐心，是因为她还是因为那不公的命运？

大概只有灼华自己才知道。

……

当晚，凤怡宁没有留宿，但第二天上午，凤怡宁便穿着宫装，雍容华贵地在门口与灼华上演了一出母子相认的戏码。

随后，得到消息的百里家，也来了人，正是灼华的生父，长公主的前驸马——百里天成。

但他却被凤怡宁的人给拦了下来，她没有否认灼华是百里天成的亲生骨肉，可她却以百里天成无生恩无养恩为由，趁此昭告天下，给灼华冠以凤姓，和百里家再无关系。

“他是凤子言，是我凤氏子孙！”在凤怡宁拿出一块玉牌，让灼华滴血，而那玉牌光芒绽放之际，凤怡宁举起了灼华的手臂，庄严宣告。

凤子言？

灼华瞳孔一颤，脑中迸出了似乎并不是他经历过的画面——

“百里子言，你为什么和他那么像！为什么为什么！”

画面里的凤怡宁披头散发，如疯子一般死死地掐着一个幼童的脖子……

这，应该是属于原主的记忆吧？

灼华的眸色深了深，到此，他才算彻底接受了自己也是个寄宿体的事实。

因为那些记忆，他有，却无法感同身受。

他能感觉到原主的绝望，只是感觉到和经历过是两码事。

那么，灼华，这个名字，从何而来？

他仔细回忆着，可他翻阅了所有原主的记忆，都没找到这个名字。

所以，灼华，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