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是保守了点没错,但艺术和乱七八糟的色情完全是两码子事好吗!她欣赏人的曲线、喜欢画人体有错吗?还有,为什么人体模特儿是不三不四的人?他们明明是为艺术家奉献的辛苦人!
「董欢,你不要让我后悔让你学画!」董母的声音锐利起来。「妈,下次再说,我要下地下道了,再见。」
董欢按下通话结束键,用力把手机塞回提包,虽然知道挂母亲电话的举动很没札貌,可是——讨厌!又是二伯母又是堂妹又是邻居……每次、每次、每次都这样!
董欢胡乱扒着头发,烦躁地停下脚步,连连深呼吸好几口气。
她想大叫,想发泄,一天的好心情全被一通电话搞砸。更惨的是,她有可能把这股负面情绪带家里,导致她无心做任何事。
啊!可恶!可恶!可恶!
「嘿,董老师;你不要命了吗?!」
手腕被抓住,紧接着她被一股力道用力往后一扯,背脊贴上一堵脑。
「什么?」董欢眨眼,有些失神地看着许多汽机车从眼前呼啸而过。
看着担心与生气的黑眸「你还敢问什么?长这么大了还看不懂红绿灯吗?」林先生对着她的耳朵咆哮。刚才见她在马路边乱扒着头发,下一刻,她竟然不顾由绿转红的灯号,脚步一跨就想过马路!幸好他已经来到她身后,不然只能替她叫救护车了!
董欢紧紧瞪着他。
林先生皱眉。
「董老师?」她吓傻了吗?
「走!」董欢倏地反抓住男人粗粗的手腕,「让我原谅你的时刻到了!」
「啊?什么?」
等等等等,现在……是什么情形?
林汉堂望向街上为迎接十天后即将到来的国庆日所插的国旗,一头雾水。
林汉堂把车停妥,看了眼电子钟,绿色的冷光尽责显示现在的时间——三点十七分,凌晨。
幸亏董欢酒品好,让他得以顺利把她带出ktv到附近的停车场开车,一路风平浪静让他从台北载回桃园,否则绝对不会「这么早」到家。
林汉堂看向副驾驶座醉醺醺的女人,判断出现在的她绝对不可能自行下车、走入屋内后,认命熄火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替她解开安全带,把她打横抱出车子,进入位在桃园的房子。
他不知道她的住处,只能把她带回自己的窝。
刚踏入屋子,两团柔软的东西立刻蹭到他的脚边,同时发出饥饿的抗议声。「乖,等我忙完她再替你们张罗,你们再忍耐一下。」林汉堂边走边分神看了眼两只饿坏的猫。
原本昏睡在他怀里的董欢此时忽然扭了扭身体,睁开醉蒙蒙的眼。
「醒了?」
董欢没回答,只是伸手圈抱住他的颈。
「妈……」充满酒味的嘴贴在他耳边呢喃。「我不是……」你妈。也不想当你妈。
「恶——」她忽然抱着他大吐特吐。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呕吐,两只饿猫飞也似地逃离。
林汉堂先是错愕三秒,随即往浴室狂奔。直到董欢抱着马桶,他回头看向自己一片狼藉的背,以及沿路惨不忍睹的「痕迹」,不确定她在车上吐或者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哪种状况会比较好一点?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脱掉沾着秽物的衬衫,蹲下轻轻拍抚董欢的背,回想刚才几个小时里她的异常,始终毫无头绪。
几分钟后,董欢宛如脱水的布娃娃安静抱着马桶,林汉堂盛了杯水,让浑浑噩噩的她漱口,接着把她抱到客房的床上安置,看着她衣服上沾染到的呕吐物,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后,他决定不顾时间拨电话给妹妹。幸运的话,妹妹会接他电话,再幸运一点,她会刚好在男友家,而她男友和他住同一个社区。
电话接通,回应他的是一名男性。
很好,两种幸运他一次拥有。
但更不幸地,这通电话结束于妹妹那以妻为天的男友,以「她累坏了正在睡」为由,打了回票。林汉堂挂上电话,决定自己动手。
他先到自己的卧室,从衣橱里翻出一件t恤和短裤,然后回到董欢身边,把她的衬衫钮扣二解开。
当精致的锁骨、饱满的乳房以及蕾丝内衣——而且还是让他疯狂的紫罗兰色——随着被解开的钮扣暴露在他眼前,林汉堂只觉得全身血液迅速往下体集中,两腿间的分身缓缓硬挺而起。
林汉堂低咒一声,理智与体内汹涌而至的欲望抗衡。
他不会对一位醉醺醺的女人出手,尤其他们的关系还只是他单方面对她有兴趣。
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凭着以前照顾妹妹的技巧,他扶董欢从床上坐起,让她的下颚靠在自己的肩窝上,脱掉她的上衣,捞起t恤迅速将领口套入董欢脑袋。
协助她穿衣的过程犹如身处在充满罪恶的天堂。
董欢不时扭动身体在他身上磨蹭,更要命的是,他们之间只有一件薄如婵翼、毫无阻碍功能的内他感受到自己赤裸的胸紧贴着柔软的乳房,深褐色乳头不时与蕾丝摩擦而硬挺,唯哮怒吼着要他拨开碍事的布料,直接与女人的丰满袒裎相见,再加上董欢无意识的呻吟,让他的额头开始冒出颗颗汗水,体温直线攀升,与她的温凉形成强烈对比。
喉头发出低嗄呻吟,林汉堂加快速度完成工作,放弃替董欢换去牛仔裤、好让她睡得更舒适的念头,把她放平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快令他发疯的身躯后,如释重负呼口气。
不能怪他对她产生性趣。
要一个男人面对自己欣赏、有兴趣,甚至可以说有好感的女性胴体,还不断承受对方的磨蹭而不勃起,根本是天方夜谭!
抹抹脸,他打算起身找方法解除欲望时,却被轻轻扯住。
「妈……」
林汉堂回头,发现董欢像稚幼的婴儿紧紧抓住母亲一般,抓着他的食指。
「妈妈……为什么……」她的呢喃像在哭泣,侧躺过身,身体在棉被里缩成一团,抓着他食指的手揪得更紧。
林汉堂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狠心抽回被紧抓住的食指离去,重新坐回床沿,在床头燫座上按钮压了两下,让灯光微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