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陈老太又怎么会不知道宋刘氏的身份。

她阴恻恻地看着宋刘氏，依旧不发一言。

宋刘氏也确实不打算再和她说什么，只是在女警的搀扶下，慢慢往外走着，犹如行将就木。

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宋刘氏似乎是出于好奇，抓着女警的手，语气和善：捌戒仲文网

“姑娘，这个情况，一般怎么处理啊？”

陈家的事儿，证据没有那么死，但却关系到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就是赵家之。

赵家之这边的物证很全，只是关系更大的是陈喜华，和陈家的关系不算多。

陈喜华也算是认准了一条道走到黑，坚决不承认这事儿和陈家有关系，只说是她一个人鬼迷心窍，贪了东西送到陈家去的，陈家对此一无所知。

是不是一无所知倒也不是陈喜华或是赵家之说了算的，当初宋清安带人去砸陈家的时候，陈家村可没少看热闹的人，可能有人记不清楚了，但那么多人呢，总能七拼八凑一份证词出来。

最大的问题，也只是证据链没那么坚挺，有些瑕疵漏洞而已。

但这个时代本身也是这样的，法律还没有那么健全，四处可见的天眼也没有研发出来，证据就变成了一份薛定谔的证据，单看有没有人认为是证据了。

女警心里盘算了一个呼吸，再开口时，余光瞥了一眼聚精会神听着的陈老太。

“他们这是集体犯罪，证据都有了，自然是要劳改的，没人承认是主使的话，那就全当主使判，您放心，赵书记的委屈肯定能摊开的。”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关上，女警和宋刘氏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陈老太坐在椅子上，眼神有点茫然。

证据到底是啥啊，咋会没有人承认呢，不是说好了，这些都是华子认下吗？

迷茫之后又变成了咬牙切齿。

她早该知道的，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赔钱货就是赔钱货，怎么能指望她干人事儿呢？

宋刘氏回到他们谈话的办公室不到半小时，负责看守陈老太的警察就过来小声说陈老太交待了。

大队长看了一眼宋刘氏，又看了一眼陪她出去的女警，见女警神色如常地点了下头，便心里转了个弯儿，笑眯眯地说要失陪。

陈老太承认这些事儿都是她指使的，言辞间全是对女性的看不起，对赵家之的看不起，到最后更是说出了，当年她让陈喜华找个由头把赵家之卖了或是弄死，是陈喜华妇人之仁，没动手，陈家才会有这般灾殃。

大队长将这些话转告赵家之的时候，赵家之呼吸都急促了许多，最后更是气笑。

他们陈家害死了宋清安还不够，居然还想着害死她！

哦，也不对。

陈家最先想害死的本来就是她，只是陈喜华没照办，才有了如今被害死的宋清安。

想到这些，赵家之消极了不少，她恍惚想起当年刚到舅舅家，于二良尖酸刻薄地骂她扫把星的日子。

那时候于二良说什么来着，说她克父克母克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