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蒋文竹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是我欠你的,史密斯。”
“你不欠我什么,你只是不喜欢我。”
史密斯伸手,带着窗外寒冷的气息,轻轻地抚上了蒋文竹的脸。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文竹。”
他嗓音沙哑:“为了一个,并不爱你的男人。”
“之砚他是爱我的。”蒋文竹错开了他的触碰,语气坚决:“站在他身边的人只能是我,我会让他明白这个事实。”
史密斯没说话,深深的看着她。
“你还是快点走吧,我想休息了。”
蒋文竹闭上了眼睛。
“…好。”
史密斯重新戴好了鸭舌帽。
“等一下。”
蒋文竹有些不放心的抓住了他的手:“你不会害我的,对吗?”
史密斯刚刚扬起来的希冀一点一点的消散了下去:“当然不会。”
蒋文竹悬着的心放下:“你走吧。”
史密斯苦涩一笑,落寞的走到窗前。
他原本以为,他苦苦深爱着这么长时间的女人,多少会分给他一些眷恋,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一切都只是虚妄。
他和蒋文竹一样,都是爱情里的失败者。
……
当天,季暖就得到了消息,说肇事者自首了。
理由很简单,单纯的想要阻止这次竞标会。
沈默将这个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的多喜悦,反而眉心紧锁,心事重重。
“怎么了?听到这个消息不开心吗?”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季暖思考了一会儿:“顾之砚呢?我有事和他说。”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沈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你还惦记着他。”
“不是,我是想…”
“他已经带着蒋文竹回颐国去了。”
季暖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你说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竞标赛不是还没有结束吗?他怎么走了呢?”
“今天早上,他退出了这次竞标。”
沈默脸色难看极了:“约翰追问了他很久原因,但他没说,直接走了。”
“怎么会这样呢?”
季暖轻咬着下唇,陷入了沉思。
这不是顾之砚的作风啊。
“暖暖,我这边还有事,所以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但我会安排人…”
“这件事情就不劳烦威廉您费心了。”
陈琛突然闯入,声音高昂的道:“我们顾总还是很顾及太太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不需要威廉您在这里说三道四。”
“顾总身边的人难道都有窥听的喜好吗?”
沈默咬着牙关,冷冷的反问。
“这不是想和太太说几句话,碰巧您在吗,那我又不能直接闯进来,所以只能在外面等着,这有些话,也是不小心听到的而已。”
陈琛欠欠的说。
沈默懒得和他计较,轻笑道:“你刚刚说顾之砚顾及暖暖?我怎么一点没发现呢?暖暖在这里躺了快一天了,他人呢?恐怕是在陪别的女人吧,而且,如果是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太太放在异国他乡,自己独自…”
“是啊,您多伟大啊。”没等他说完,陈琛就笑着打断了:“您这么伟大,也没见您在烈火下冲进去救救我们夫人啊。”
“你…”沈默蹭的一下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