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慕染找到常管事跟他说自己的名牌错了,常管事却说没错,然后拿出一本花名册指着上面的名字给她看。
“你自己看,白纸黑字的写着呢,慕染,错了吗?”
慕染一看还真没错。
合着这半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叫穆染,结果自己却是另一个名字。
“这个慕姓也太少见了,管事你怎么给我定了这么个少见的姓氏?”
常管事挑眉。
“你这姓可不是我定的。”
“不是你定的?”
“当然不是,你刚入宫奉极殿就传消息过来为你定了这个姓氏,依我看十有八九是主君定的。”
常管事说完脸上挂上别有意味的笑。
“慕染姑娘,主君好像对你很上心,你也努努力,若哪天飞黄腾达了,别忘记帮衬我一把。”
“啊,呵……呵呵……”
回了个尬笑的慕染心道,这宫里的人怎么都一个毛病?
细想也对,这深宫内院里不知何时有人就会飞黄腾达,看准苗头为自己提前铺个路也是好的。
就像押宝一样,万一押中哪个的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慕姓……
若这个名字真的是卓承骁给起的,那这个“慕”字是否代表爱慕呢?
慕染,也就是爱慕凤小染?
想着这些慕染觉得脸上泛红,嘴角也咧开直达耳根,这时她抬起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她连忙背过了身。
还真是放债的和欠债的过独木桥,冤家路窄。
先走为妙。
“见到翁公调头就走,怎么凤堡主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吗?”
卓沥川一句话让慕染停了脚步。
翁公?
他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不管怎样,人家既然已经看到她了,她此时再走已不合适。
慕染转过身就要行跪礼,此时卓沥川又开了口。
“行了,骁儿已经传旨,从今日起你不必向任何人行跪礼,也不必称奴,老夫又怎敢抗旨,毕竟那小子现在才是天烺的主君。”
见慕染因自己的话眼中闪过讶异的光,卓沥川便知道她还不知道此事。
“怎么,还不知道?”
慕染点头。
“那小子对你当真是用心,看来是想给你个惊喜。”
一年多前卓沥川逼自己时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慕染不明白他现在为何在自己面前又扯这些有的没的。
“不知道老主君刚才那句翁公是何意?”
卓沥川苦笑。
“何意?那小子非你不娶,娶不到就死,我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卓沥川说着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着眼前人。“正如你当年所说,我确实……承受不起那个后果,那小子也确实视你如命。”
卓沥川现在想想看着自己的独子躺在床上那种比死人只多口气的样子,还不寒而栗。
“骁儿出征这半年,我也算想明白了些事情。他之前的二十年已经活的很不易,他后面的生活我这个当父亲的就不给他添堵了。”
“翁公……”
卓沥川迈步要走,却因背后传来慕染的声音停了下来。
“他视我如命,我亦视他如命,你放心,我并不像你看上去的那么弱,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他。”
卓沥川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知羞。老喽,老喽,随你们去折腾吧,不管了,也管不了。”
听到卓沥川的赞美之词,慕染笑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老头儿也没原来以为的那样讨厌。
“你视谁如命?!”
目送着卓沥川离开的慕染在听到说话声的同时,耳边已传来一股热浪。
她还未来的及回头,人已被卓承骁拉到一边盛开的合欢树下,被他抵在了树干上。
“小姐,你刚才说……视谁如命?”
卓承骁的一双含情眼直视着眼前人,这让慕染不好意思的看向一边。
“你现在是主君,又不是暗卫,怎么还这么神出鬼没的?”
“小姐,你还没回答属下的话,你刚才说视谁如命?”
慕染将自己的名牌拎起荡在卓承骁的面前,不答反问。
“你先告诉我,我的这个慕姓是不是你给定的?”
卓承骁看了一眼那个名牌,脸上立刻浮出一层薄红,微微点了点头。
见卓承骁点了头,慕染咧开嘴挂上一个坏笑。
“那……这个慕是……爱慕的慕?”
卓承骁不好意思的又点了下头。
“嗯,但是……不止如此。”
“不止如此?”
“嗯,还有……思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