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罗嗦!”老大伸手想揪住意邗的领口。
可是却被他机伶闪过。
挥拳、脚踢,舒意邗尽量挑不会造成人体重大伤害的部泣下手,快速俐落的动作,让三个人完全没有招架的馀地。
“你……”三个人倒得倒、坐得坐;抱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学长,对不起拗!”舒意邗在带头老大面前蹲下,“基本上呢,我只想做个普通学生,没有考虑要混帮派当老大——呃!至少目前没有,如果说我在哪里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你们也是无心的,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们宽宏大量不要跟学弟我计较咩!我保证:国中三年我一定粉乖粉乖,ok?”
原本是要教训人的,反而被人教训;连人家出手的动作都看不清楚就被打挂了,输家还能说什么?
掠下了千篇一律的台词:“你……给我记住!”
学长们狼狈散开。
舒意邗无奈地搔了搔头,唉!真希望这一次,太平日子能够撑久一点。
*
“这是什么?”齐行磊一脸嫌恶地看着荷容端来的药膳。
乌漆抹黑的药汁犹冒着热气,上面还浮着一层油。
“这是用中药材炖的黑骨鸡,行磊你赶快趁热喝。”荷容满脸企盼地说:“你现在已经国中了,吃这种药方可以‘转骨做大人’,有益无害。来!快点喝。”
“叹?我没有吗?”舒意邗问。
望了一眼长得像大树一样的儿子,荷容没好气地翻白眼,“你不用了!浪费!再让你喝,不就撑破天花板了?”
哇勒!呜呜!老妈偏心!
行磊皱眉,“容姨,你先放着,我等等再吃。”
“喔,好吧。”
一等荷容退出房门,齐行磊马上下令:“你喝!”
“我?”舒意邗指着自己鼻子,“不行啦!老妈会杀了我!”
虽然他对食物来者不拒,四物、十全等中药食补也照单全收,可是这一碗药关系着行磊弟弟“转大人”的大事耶!
他不敢!
“不喝倒掉!”齐行磊把注意力放回电脑液晶萤幕。
“呃……”舒意邗陷于天人交战。
喝掉?倒掉?
他刚端起精致的京都蒙碗,埋伏在房门外的荷容马上怒火中烧地冲进门来。
“你这个死小孩!”她毫不留情地拧住舒意邗的耳朵开骂。
“我就知道!都是你偷吃了行磊的补药!所以行磊才会养不胖!你!一天到晚只会吃”。
“老妈!老妈!痛!痛耶!”舒意邗忙不迭求饶。
“哼!”荷容撂下狠话:“我养你这头猪干嘛?吃的肥滋滋、圆滚滚的,又不能宰来吃!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吃晚餐跟宵夜!你给我节食!”
“啊!不要啦!钦西郎(台语)啦!”
没想到荷容会来这招,行磊一时愣住了。
“死了算了!你居然敢抢行磊的食物吃?”荷容意有所指的望了一眼行磊,“回头我叫你老爸教训你!”
“唛啦!”舒意邗苦苦要求。
叹了一口气,齐行磊停止敲打键盘的动作。
“容姨,我喝就是了!”他屈服了。
“真的?”达成目的的荷容眉开眼笑,放过了舒意邗可怜的猪耳朵。
“行磊弟弟……”舒意邗揉着被拧得通红的耳朵,望着自愿牺牲的行磊,脸上充满感动。
端过了药膳,齐行磊脸色难看至极点,存荷容虎视耽眺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勉强自己吞下了还不算难喝的药汤。
呵!呵!呵!荷容在心里暗笑不已,她终于找到了治行磊偏食毛病的秘方!
那就是:修理舒意邗!
*
齐行磊的心情很不好。
自从他一时心软,为了舒意邗强迫自己吃了那碗药膳后,每天晚上九点一定重复着同样的戏码。
讨厌药膳是一回事,那种被人逮到“弱点”的感觉才是他恼怒的原因。
好呕!好呕!
于是,“纠正”老师课堂上的错误成了他发泄怒气的方式。
齐行磊在外人面前发脾气的方式是冷冰冰没有半点火气的,阴郁的眼神、紧抿的双唇、冷洌的嗓音、难以亲近的孤傲性格;让班上的同学私底下封给他一个绰号——白雪公主。
公主?
没错!谁叫齐行磊长得比女生还漂亮,所以一些坏心眼的男同学们就以此来嘲笑他缺乏男子气概。
虽然喜欢他俊美清秀外表的女孩子还是很多,但是都被他难以亲近的气质所吓阻,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至于舒意邗呢?敏捷的运动神经使得他在任何球类运动无往不利,几次“小试身手”打赢了来挑衅的学长后,更是声名大噪,成了大红人。
下课时间,教室的同学们三三两两自成小团体,嘻闹聊天。
相较于其他学生的喧哗,端坐在座位上的齐行磊更显沉静。
坐在隔壁的舒意邗大咧咧地把双脚跨上书桌,大口吃着冰棒;和一群男女同学哈啦闲扯。
“钦!意邗,你篮球打得超棒的!为什么不去参加校队啊?”
“麻烦。”舒意邗说。
“那好可惜耶!田径队的教练也一直要叫你入队,你都不去,你跑得那么快,要是能拿到校际比赛的奖牌还可以记功耶!”
“记功算什么?拿到了区运会奖牌还可以保送高中耶!”
“我懒咩!”他漫不经心说。好吵!齐行磊不悦。
“你跟齐行磊是表兄弟吗?”一个女孩子问。
关你们什么事?齐行磊皱眉。
“不是碍…”舒意邗说。一张百元钞票丢在他桌上。
“我要喝宝矿力。”齐行磊说。
“ok!”舒意邗抓起钞票,手脚俐落地跳起来,迈开长腿便往福利社冲去。
“齐行磊,你怎么可以这样?”一个女生抗议道。
“怎样?”齐行磊以眼神挑衅。
“舒意邗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