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翎带人过来了。
她笑得极其开心,不等萧凛夜问,就积极地做起介绍。
“王爷,这位就是我的恩公——”
司翎笑靥如花,可杜方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紧盯着司翎的脸,像是想从那张笑脸下面找到什么一样,随后又想起司翎之前说过的话。
比炕头上的猫还老实……
他的表情更难看了,觉得司承泽确实挺像猫的——平日里乖巧,但稍微一碰就炸毛,挥舞着利爪挠人。
不排除司承泽为了在恩公面前表现好一点才这样,但他就是对老实巴交的司承泽很不习惯。
司翎完全不知道杜方的心思,表现得十分得体,“王爷,这位是我之前跟您提到过的,我的恩公凌月。恩公常年游历在外,为贫苦百姓治病,却是第一次见到像您这般尊贵之人,如有礼数不周之处,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司翎说得像模像样,表面上听起来非常得体,但萧凛夜从中听出了别的信息。
这是在提醒他不要为难他的恩公?
呵,胆子还真是不小!
萧凛夜一双厉目紧盯着司翎的眼睛,见她眼里闪烁着恳求,黑眸里划过一抹玩味。
他将目光移向旁边的女子,她仍带着帽子,他看不到她的脸,但却有种感觉——这个女人不是司翎。
见萧凛夜一直打量凌月,半晌也不说话,司翎不由得紧张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萧凛夜终于开口了。
“本王要和她单独谈谈。”
杜方立刻退下,司翎在萧凛夜的语气和神情里都判断不出他的情绪,为难地看了看凌月,最后只好老实退下,临走前不忘再给萧凛夜一个恳求的眼神。
这下房间里只剩萧凛夜和凌月两个人。
萧凛夜一手缓缓抚着玉扳指,淡淡开口:“你是从哪里得到那枚玉佩的?”
凌月的表情没有变化,恭敬道,“回王爷,是民女在深山里拾到的。”
“深山?你去深山里做什么,是哪座山?”
萧凛夜语调平静,却透着强烈的压迫感。
凌月依旧面色淡定,对答如流,“是位于岭南的迟柏山,民女是个医者,经常到处去寻药,听周边村民说山上有珍贵药材,所以才会去到深山里。”
“具体是何时?”
凌月沉思片刻,稍微歪了歪头,“已经又很久了,大概是四个月前……”
萧凛夜听到“四个月”,俊脸瞬间紧绷了几分,幽深的黑眸里迸射出杀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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