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帝眼神沉沉的打量着伏在地上的人,片刻后道:“起吧,朕一向不喜欢拖沓,你即刻一五一十速速道来!”
小苏身体一抖,战战兢兢地低垂着眼睛,从衣袖中拿出一份文书递给身旁的小太监,“皇上,奴婢这份文书里有两个重要的证人,一名是当时在附近写字的说书先生,一名是清河寺的法师。此二人当时目睹了全程,但当年碍于身份不敢说出事实。”
“还有一名是当年那事的参与者,二公子的手下进全。”
当年户部尚书幼女去清河寺上香,回程路上于山野间撞见了喝了花酒醉醺醺的司盛文,这才造成了悲剧。
那时面里有个实诚的和尚,见那位小姐的平安符落在了庙里,一路追着去找,刚好便撞见了司盛文调戏幼女,他出面干扰后,司盛文收敛离开,哪知隔日便听到了那位小姐被人欺辱的消息,奈何自己只是一个小小法师,相府事大,堵了这小和尚的嘴,从此法师云游四海。
那晚幼女被司盛文掳去的院子旁正好住着位说书先生,本窥见了司盛文抱着个昏迷未醒的小姑娘,犹豫许久,还是赶紧躲在了门后怕惹事端,直到隔壁的院子没了动静,他才又惋惜的叹了口气,悄悄打开院门瞅着,却见出来个小厮,正疑惑着,不到一刻,又见这小斯竟然拖了个秀气的昏死过去的公子回去。
萧帝一目十行的看完供词,脸色青黑,愤怒地拍案,“很好!很好!司盛文简直是我国奇耻大辱,此种祸害竟然还是我朝廷官员!”
他一把将供词扔到百官前,怒指着司林瀚道:“司林瀚!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司林瀚面色惶恐,捡起地上的文书快速翻看,半晌,怒火攻心的一脚踢向司盛文:“孽畜!”
话落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臣教子无方!请皇上替臣清理门户!”
“爹!”
司盛文闻言震惊的转头,“您当真信他们一面之词?!这供词上一定是假的!全是假的!爹!你要救我啊!我是你亲儿子啊!”
小苏不屑地看了眼地上要死要活,毫无分度可言的司盛文,冷哼一声,“皇上!奴婢调查的过程中,是戴将军全程帮忙的,连您手上的这份供词,也是有由大理寺少卿龚大人一手查办,奴婢只是一介草民,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犯欺君之罪,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她一边磕着头,一边眼神坚定的说道:
“戴将军和龚大人一向刚正不阿,为国进忠!草民更不敢说谎,若有半句作假!便不得好死!”
她抬起脑袋时,额头上鼓起来一个大血包,赤红着眼睛瞪着司盛文道:“我家公子比窦娥还要冤枉!司盛文欺辱幼女,栽赃嫁祸给嫡兄,其人实在可恨!”
大殿里回荡着小苏掷地有声的声音,司翎眼神冰冷,捏紧了拳头,原主哥哥实在是可怜,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搭上了兄妹二人的性命!
司盛文见事情已然没有回旋余地,气急攻心,扭头阴狠地瞪着小苏,“贱婢!本少爷撕烂你的嘴巴!”
司林瀚紧皱着眉头,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恨铁不成钢地道:“逆子!休得放肆!当年我就不该让你生下来!”
司盛文捂着红肿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司林瀚,他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想保住官职,和他断绝关系?
见他这蠢笨的模样,司翎轻嗤,司林瀚这人果然心狠手辣,儿子说不要就能不要了,果然眼里只有钱权。
司盛文沉默半天,目露绝望道:“臣……认罪,当年确实是臣鬼迷心窍,奸污幼女还栽赃陷害兄长……”
萧帝震怒拍案,“来人!将此罪大恶极之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司盛文连同他的小厮被拉了下去,伴随着一阵阵哭嚎声,司翎闭了闭眼,这仇,也算报了大半了,希望司家兄妹在天有灵,能走的更安心一些。
“既然此事解决了……,司承泽,你如何证明自己是男是女?”
司翎回神,愣了一下,没想到萧帝竟然还记得司盛文的话,亲自过问。
看来这次,必须要给出个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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