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住了回忆收拾了低落的情绪,也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不一会儿三人就挖了好些竹笋。
姜甜甜将它跟柴火捆在一起,一路拖到了山下。
此时将近黄昏,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
姜甜甜好不容易挨到了家,累得都不想动了。
她刚跨入院子,就听到老太太在厨房里指着曲二婶痛骂:“只会吃饭,不会干活的败家玩意,烧个饭都烧不清楚,今晚不许吃饭……”
老太太看着被烧黑的饭,心疼得跟挖肉似的,气不住又狠狠的将曲二婶骂了一通,连她爹妈都捎上了。
曲二嫂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以前都是大嫂干的,我又不会干。”
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捡起烧火棍子就抽了过去,曲二嫂哎哟一声窜出了厨房。
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姜甜甜带着兄妹俩绕过追打的婆媳,将柴火放在院子里,旋即进了曲母的屋子反手关上了门,隔绝了院子里的吵嚷。
屋里只有曲父一人,他颓废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脸上一片死气沉沉。
姜甜甜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上午的话,曲父并没有上心。
曲母并不在屋里,姜甜甜猜想她应该在曲昭那屋。
她缓缓放下有些沉的背篓,揉了揉被勒出了红印子的肩膀。
兄妹俩也放下了背篓,火速掏出叶子包着的烤鸡肉,洋溢着欢快来到曲父床榻边,一边扒开叶子将鸡肉撕成条喂到曲父嘴里,一边叽叽喳喳手舞足蹈的将今天山上的事像倒豆子般迫不及待的说予曲父听。
曲父原有些颓废的脸上,此时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了些些笑意。
姜甜甜看着曲父的状态松了一口气,道:“爹,好好养伤,现在的日子是艰难了些,但总会好的。不要多想,一切有我。”
曲父擦了擦泛红的眼睛,神色苦涩:“好……,好孩子,辛苦你了!”
看着眼前目光清澈又坚定的姜甜甜,好似什么困难都难不倒的样子。
他心内百味杂陈,断腿的伤痛、亲母的放弃、儿子的重病,生生压跨了他这个血性的汉子。
“我们曲家对不住你,让你跟着吃苦受罪!”说着掩面而泣。.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在他觉得人生无望的时侯,这个小丫头却说她能抗起这根担子,撑起这个门户。
他惭愧!
对姜甜甜来说只要人活着,不缺胳膊断腿都不是大事。
只要吃得了苦,困难都是一时的。
姜甜甜见曲父缓过劲了,转身出了屋。
刚到曲昭屋门口,一个尖锐的声音突兀的从她背后传来,“你们找了什么好东西?怎么不拿来给我们?”
“有没好东西,与你有何干系?”姜甜甜嘴角狠狠一抽,曲二婶不要脸程度,刷新了姜甜甜的认知。
“某人莫不是得了呆症?几个时辰不到,就把我们分家的事情忘记了?”姜甜甜啧啧连声,哧笑道。
“你……”曲二嫂气红了脸,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何必呢?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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