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和地问道:“可还烫?”
“不烫。”
暖暖的粥入肚,四肢百骸似乎都暧和了一些。
曲昭吃了半碗,他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病人胃口不好,她就没强求他多吃些了。
她拿起帕子帮他擦了擦嘴。
他刚吃完,不适合直接躺下,只能让他再继续靠一小会儿。
软枕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木枕头,靠着墙其实也并不是很舒服。
她看着他,想等过几分钟,扶他躺下后再出去。
昨天到现在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忙着不得闲。
现在闲下来了,就记起了曲昭得的可能是肺结核,这个病,有一定的传染性。
但病了这么久,家人都无事,猜想痰涂片抗酸杆菌极可能是阴性的,传染性应该比较小。
看着发愣的姜甜甜,曲昭皱眉问道:“想什么?”
“想你。”姜甜甜下意识就回了一句,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马找补:“想你的病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她抬头看到曲昭脸色苍白,黑潭般的目光,却晶亮地盯着她瞧。
姜甜甜感觉自己被看得很不好自在,支支吾吾地转移了话题:“我先去吃饭。”
她扶他躺下后,火速出了屋进了厨房。
甜姜姜勉强喝了一碗也喝不下去了。
对于在二十一世纪吃惯美食的人来说,这没油没盐,色香味全无的粥,实在不好下咽。
吃完本想帮着洗碗,却被曲母阻止了。
她只好端着水,又喊了曲烈,让他帮着曲昭擦洗。
她自个儿按着原主记忆中的样子,将杨柳枝放到嘴巴里咬一咬,刷了刷,穷的连盐都没有了,只能就着水刷了。
曲家没有专门洗澡的地方,她只好端着一盆水,到曲婷房间简单擦洗了下,水井离着曲家不近,挑水也是个吃力活,她不能费水洗澡,只能将就了。
做完这些,她想起了给曲昭摘的二月兰,好不容易找了个能装一点水的破罐子,将罐子放进竹编小小篓子里,将二月兰插入小篓子里,看着有些赏心悦目。
她将二月兰放到了桌子上,房间瞬间多了些清雅。
她甜甜一笑道:“喜欢吗?”
曲昭抿唇轻笑:“嗯。”
看着那双装满星光的眼情,曲昭垂了垂眼眸。
“早些歇息。”
“啊?”
姜甜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啊,晚上怎么睡?
昨晚晕呼呼无意识地爬上床就睡了。
可是今天两人都清醒着,让她跟一个不熟悉的少年一张床榻上躺着,她着实很不自在。
但是如果跑去曲婷房间,曲母肯定会多想,再有他夜间要是不舒服,也没办法顾到。
这房间除了这张床榻,连多余的被子都没有一条,唉,这怎么睡?
在她踟躇不前的时侯,曲昭的声音传来:“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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