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我没事,走吧。”
裴宴虽然离开的突然,但好在还有西太后主持后局,原本姬楚云还想留下作陪,但西太后知道她的手因为纵马受了伤,所以说什么也不让她在鼓楼多留,连忙吩咐人护送她去往就近的殿宇休憩。
不过临走前,西太后看着姬楚云的眼神却有些说不出的怪。
临走时,还有另一道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那就是耶律培。姬楚云权当没看到,同冉安钰一块儿离开了此处。
“哎呀,怎么还没有太医过来?”
马场附近的芝兰阁中,冉安钰来回踱步,时不时望着外面,着急得不行。
不仅仅是太医没来,除了暖冬伺候在旁,外面就连个能使唤的宫女太监的都没有!
早知裴宴对楚云不好,却没想到这么过分。
对于太医来迟之事,姬楚云早已见怪不怪,都是裴宴的老路子罢了,她笑着对殿宇门口的冉安钰道,“安钰,无妨的,这点伤我自己包扎就好。”
“什么?”冉安钰一听,更不乐意了,上前就抢过了暖冬手中的纱布,“即便没伺候的人,也不能让你自己动手。我来!”
冉安钰大手一挥,便要开始给她的手心包扎。
她从小在军营里和一堆糙汉子们长大,平时的动作习惯也向来糙得不行,好好的纱布,被她缠了几圈,愣是被缠成了一包‘杂草’。
暖冬看着,几次欲言又止。
“冉小姐,还是在下来吧。”一道声音从芝兰阁外响起,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冉安钰,因为心忽地一个猛跳,她手中动作微微使力,差点就把姬楚云给弄疼了。
“秦、秦大人?”冉安钰看到秦书,平时骂起人来利索的小嘴此刻倒是打了结,半天才蹦出了几个字。
姬楚云却是皱眉,“你怎么来了?”说着她当即谨慎地看去外面。
秦书笑了笑,先对着冉安钰点点头表示见礼,然后同姬楚云道,“放心吧,使臣已经被太后带去游玩了,至于其他人,更不会来这。”
这个其他人指的是谁,不用秦书多说,姬楚云心中已然明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又道,“可是……”
秦书打断她的话,打趣道,“上次你帮我,这次算是还你个人情,我秦书可是最不想欠别人的。”
他不由分说,已经坐了下来。
“这纱布,当是冉小姐包的吧?”秦书挑眉道。
冉安钰吐了吐舌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我再去外面给你拿点!”
“秦书,下次不要这样了。”姬楚云神色归正,趁着安钰离开,打算把话给秦书说清楚。
秦书眼中笑意不减,仿若没听懂她的意思,“不要怎么?天地良心,我秦书可什么都没对你做过,你可不能学着裴宴那般胡乱冤枉人。”
姬楚云当即瞪他一眼,“贫嘴,都是因为你这活络性子,还把言黎给带偏了。”
“行行行,都怪我成不?”
“来了来了!纱布来……”刚从外殿跑回来,冉安钰却是愣在了内殿的纱帘处,只因里面男女相视笑着的样子,竟有一瞬的刺目。
其实姬楚云和秦书距离保持得很好,即便是包扎伤口,秦书也十分的谨守规矩。
可是,两人这旁若无人的旧友打趣话语,她却怎么听着都不对味。
以及秦书拆开纱布时,那十分细微,生怕将姬楚云弄疼了的小动作,看得冉安钰更是忍不住眉心紧蹙。
秦书待人一向都很温和,自打当初相识,在她的记忆里,秦书就是个风雅男子。
但是此刻他盯着姬楚云的眼神中,却多了些让冉安钰看不懂的东西。
总之,她居然有几分难受。
“冉小姐,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没事吧?”暖冬看到帘子处突然呆住的冉安钰,上前关怀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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