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两只鬣狗和花豹，陈歌一咬牙，继续突突。

机枪不是手枪，穿透力更强。

十几发子弹过去，鬣狗龅牙死去。

另外一只鬣狗多牙，同时间也被恩大和胖虎撕成碎片。

至于花豹，死死护在杨帆面前，让陈歌有些为难……

都是同学，在生死面前，之前的矛盾，最多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此刻下杀手，真的好吗？

“来啊，陈歌，别特么装好人！”

“你今天不杀我，我明天肯定会杀你！”

面对陈歌的留手，杨帆并不领情，红着眼睛，开始挑衅。

亡命徒就是如此……

从做土匪，发国难财开始，已经没有退路。

陈歌双手颤抖，精神有些萎靡。

刚刚他杀人了，一杀就是九个。

这对十七岁的学生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原本接任务，只是想赚钱，以为对手就是地心怪兽，可从来没想过杀人。

杀人的感觉并不好，让陈歌呕心，想吐。

在杨帆不断言语挑衅下，他还是无法扣动扳机。

“陈歌，你特么就是一个怂包！”

“我艹你大爷，废物，无能！”

见陈歌不敢扣动扳机，杨帆继续语言攻击，显得癫狂。

就在这时，重伤的李文缓缓走了过来。

上前两步，接过陈歌手中的机枪，对着杨帆还有花豹，就是一顿扫射。

“哒哒哒……”

打完所有子弹，李文才停手。

发烫的机枪，随手扔在一边，拍了拍陈歌肩膀，李文掏出了香烟。

“抽两口，抽两口就没有那么害怕。”

陈歌接烟的手，不停颤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难道，就这是残酷的地心战场吗？

可对手为什么会是人类呢？

一根烟下去，陈歌腿一软，坐在地上，又点起一根烟……

此刻，他爱上尼古丁的味道。

“第一次杀人？”李文问道。

陈歌点点头，眼睛发干发红。

“你想过没？如果你不杀他们，会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上？”知道陈歌心理出了问题，李文开始言语给他减轻负担，“你看周围的尸体，还有这么多政府军，都被他们杀死，他们的存在，远比地心怪兽更加危险，所以你做得一点没错……”

道理谁都懂，可接受需要时间。.

后面一个小时，陈歌的身体一直如同筛糠，不断颤抖。

为了让陈歌减轻负担，李文说了很多很多……都是一些肺腑之谈。

至于陈歌是否能理解，他就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李文很清楚，今天多亏了陈歌和恩大，否则他和胖虎算是完犊子了。

救命的恩情，已经记在心里……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陈歌的眼神，还是迷茫无比。

“吼吼吼！！”

“老大，知道吗？我也杀过很多同类！”

“当初在草原，死在我们兄弟獠牙下的狮子，没有两百，也有一百。”

“有些时候，人和野兽一样，没得选……今天我不杀你，明天死的就是自己！”

陈歌的状态，让恩大担忧。

它上前嘶吼，用自己在草原的经历，开始给自己的御兽师上课。

同类相杀，很痛苦。

不过在没有选择的时候，只能选择杀死敌人，这是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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