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位于江州菱江边,占地面积极为广阔,内有亭台楼阁,九曲回廊,流水香榭草木生香,各房装饰也极为华丽奢靡。
由家仆带路,林枭跟李医工很快来到东苑房内。
房中有三五人,唐鹤童就在其中。
还有一位看上去已到不惑之年的男子,正眉目沉敛的站在床榻前。
此人身材魁梧,浓眉虎目,看上去气势极强,一双眉眼让人不敢轻易直视,林枭知道,此人就是江州巨商——段南天。
“林神医,您总算来了。”看到林枭,神情焦灼的唐鹤童即刻迎了上来。
从林枭进门起,段南天就在观察他,见所谓神医如此年轻,穿着又格外简朴,不由皱起眉道:“唐公,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神医?”
“不错,桃花九针的最后一针就是出自这位林神医之手。”唐鹤童回道。
“呵呵,刚才听唐公吹嘘,我还以为江州真的出了个叫林枭的世外高人,没想到果然是你啊,姜家的废物赘婿!”
站在段南天身边的年轻人站出来,傲然冷笑道:“唐公,我看你当真是老眼昏花了,放着自身医术不用,居然去信这么个废物。”
这年轻人身穿紫衫,正是段府的名医——方纵。
段南天面色沉冷,他也早就听闻姜家有一草包赘婿,生性愚钝寡言,这种人,怎么可能是什么神医?
林枭盯着段南天身边的方纵,忽然道:“我今日心情尚好,别逼我在这时候抽你。”
“你说什么?!”方纵大怒。
“我说,打你这种东西脏我的手,所以劳你把嘴闭上。”林枭冷声。
“你大胆!”方纵面红耳赤的怒吼:“你一个靠着女人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口出狂言,来人,把这竖子拖出去打死!”
“拖我出去,床榻上的小儿,你能救?”林枭盯着他。
“我——”方纵顿时收声,他那点本事,根本就救不了人。
这时候,段南天终于沉声开口:“这么说,你能救我儿?”
“救他何难?”林枭瞟了段南天一眼,冷声道:“你儿子体魄孱弱,生来胎中有疾,从会开口就会吃药,你请的那些名医,药到病不除,病情非但没有好转,且还愈发严重。”
“你……你……”段南天面色大骇,震惊无比。
林枭打断他的话:“你什么你,这孩子是你正房夫人所生,产子时已是四十岁上下,她本身体弱,加上生子时年事已高,怀胎第四个月就已经开始熏药保胎,生产时更是凶险万分,几乎一尸两命,我说的对也不对?”
唐鹤童心中惊异。
这孩子的确是段夫人所生,江州人尽皆知,但是,熏药保胎这种事,连他都不知道,林枭又是如何得知的?
“故弄玄虚!”方纵讥讽道:“你以为你是神算子?连这孩子出生前的事都知道?”
“方纵住口!”段南天怒吼,吓的方纵急忙解释。
“老爷,此人分明就是骗子,他从入房到此刻都未见少爷一眼,张口就断定少爷生来有疾,这不是骗子是什么?”方纵冷眼看向林枭,讥讽道:“姓林的,想骗钱,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段南天眼色阴沉的盯着方纵:“他说的不错,我夫人产子时已经四十有二,不足四个月就开始熏药保胎,生产时也的确凶险,足足一夜才将我儿产下。”
“什么?”方纵和唐鹤童面色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