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当真是……是荆州林家入赘姜家的那个庶子?”
卢封失态。
林枭给他的震撼太大,以至于他说话完全没过脑子。
这四首诗作,随便拿出一首来,都可称为无双佳作,所以此时他再看林枭的眼神,已跟刚才完全不同。
“林枭,你真厉害!”
有青年才俊开口赞叹,眸中尽是崇拜,其他众人也有种听林枭的诗,大汗淋漓的畅快感。
“是你自己喝菱江水,还是我帮你?”林枭冷然看向王瑁。
“姓林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瑁!”卢通判冷声,旋即有随身护卫上前将王瑁围住,“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既刚才说过此话,理应言行如一,来人,将王才俊请到船板上,喝完江水,将此人赶下船去。”
府衙护卫拘住王瑁,将他摁在江中,不断传来的呜咽声和叫骂,令蔡少知面色难看至极。
他心中重怒。
本来想让林枭当众出丑,却没想到……居然白白让他在卢大人面前崭露头角。
这草包,当真该死!
兰亭诗会一直持续到戌正。
卢通判先后出题,林枭又被迫作诗三首,惊艳当场,直到下船时卢通判还再三挽留,请教林枭诗词之意。
“今日天色已晚,他日有机会,再和卢大人秉烛。”
林枭说完,带着姜皎一同下船回姜家。
路上。
“你什么时候精通诗词的,怎么我一无所知?”姜皎诧异道,早在林枭作出第二首诗时,她就忍不住想问,只是卢大人在场,她不便说话。
姜祖父对诗词爱极,姜皎从小耳濡目染,同样颇为精通。
林枭所作这四首诗,以及后来又作的三首,皆属精品中的精品,传扬出去定震惊大楚文人。
“这些诗词,真是你作的吗?”姜皎明眸存疑,心中却期望林枭确有其才。
林枭沉默。
这些诗词是他年幼时,母亲亲自指点。
林枭的沉默,让姜皎心中燃起的希望破灭。
“做人最要紧的是自知自省,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拿别人的东西来长自己威风,你可以无才,绝不能表里不一。”
回到家,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林枭又前往童鹤堂,一来为姜刘氏抓药,二来询问为段南天幼子炼药的事。
“先生,此药炼成,非但没有苦涩气,反倒清香四溢,让人闻之精神倍增,不知道是什么名?”唐鹤童恭敬非常。
“小归元丹。”
“小归元丹……好名字,好名字!”唐鹤童激动的脸色发红,“先生真乃神人,此方若出世,必震惊杏林啊。”
林枭笑笑,离开童鹤堂。
刚进姜家门,又听正厅传来一阵吵闹。
“二叔,你也别怪我不近人情,是你女儿找了个祖母看不上眼的草包夫婿,谁让你们一家不招老太太喜欢,我有什么办法?”
“我今日来,就是要回账本的,祖母还说,从今天起,你女儿也不用去绸缎庄了,在家好好闭门思过。”
“呵呵,不是我说你啊二叔,那蔡公子是你们能得罪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