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瑁和王链是堂兄弟,两人在美色面前,皆是如饥似渴。
“我和小姐有缘,这枚玉簪是我刚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就送给小姐,当见面礼。”这玉簪本来是买给灵芝的,王瑁居然当场送给稚萝。
灵芝怒上眉头,但敢怒不敢言。
王瑁是她的恩客,她岂敢得罪?
本以为报出名号再赠贵物,什么女人都能拿下,让王瑁没想到的是,稚萝对他递来的玉簪视若无物。
“公子,我们到旁边去看看吧。”稚萝轻轻扯了扯林枭的衣袖。
“好。”林枭应声点头,扫了王瑁一眼,便带着稚萝离开。
王瑁神情一僵,脸色顿沉。
在场的不少人方才都在开热闹,见人家少女根本没搭理王瑁,纷纷面露讥讽,这一道道讥讽的眼神,让王瑁只觉面颊发烫。.
“姓林的,你等死吧!”望着林枭的背影,王瑁恶狠狠说道。
馆子里还不断有胡人的马车驾进来,一车车布料、香料、器具都被拜在馆内院中,当中香料那一车,围着的人最多。
车上大大小小捆着不少香木,不少玩客纷纷品头论足。
“一共近五十根香木,最大的一人环抱,最小的拇指粗细,依我看,这当中有可能出极品的,应当是这一根了。”
“这根最粗壮,伤痕处有汁液流出,看色泽,这块香品质不低。”
“价格也不饶人啊,要十万两银子。”
站在马车旁的胡人道:“这块百年香木,能开出棋楠,十万两,不算高。”
沉香中最高品质,称之为棋楠,二两棋楠十万金,这哪儿是香,简直就是摆在眼前的珠宝金玉。
胡人话音一落,旁边立刻有人出价:“十二万两,这料子归我。”
“十五万两!”
“十八万!”
见有人出价,周围一众人也纷纷跟上。
大楚文人雅士颇多,身居高位的贵官,大多喜欢附庸风雅,银钱太俗,这稀货香料即高雅又珍贵,自然令无数人追捧。
林枭仔细看了看那块香木。
表皮干枯,创口滴出不少汁液,汁液中的香脂含量极高,只是站在旁边,就能闻到淡淡地香气,可惜这香气中略带不易察觉的辛辣感,即使开出沉香,恐怕也不值十万两。
“公子,这块香料真的值那么多银子吗?”稚萝好奇问道。
“不好说,或许开出来,里面根本没有结香,一文不值。”林枭笑道。
说话间,这块香木的叫价已经升到三十五万两,多数人停止争价,只有卢清业、王瑁和几个香料商人还在喊价。
卢大人对沉香情有独钟,所以卢清业对这块香料,势在必得。
当价格叫到四十万两时,林枭走过去低声跟卢清业说了几句,卢清业神色一变,当即停止喊价。
一旁的王瑁得意道:“卢衙内,怎么不争了?是不是没带够银子,要不要,我先借你些啊?”
“王瑁,你怎么跟你堂兄王链一个德行?老子迟早把你俩的嘴一起缝上。”卢衙内咒骂道。
“哈哈哈哈,缝嘴不要紧,要紧的是,这块香料要到我王瑁的手里了,这块香开出来,四十万两立刻翻番,那就是八十万两,到时候我免费送卢衙内一块啊?”王瑁心情畅快道。
卢衙内大怒,撸起袖子打算干架。
林枭拦住卢清业,淡淡说道:“先让他得意得意,等下有他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