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曹迁吓的轰然跪地。
紧接着,所有人全部下跪,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质疑金印,论罪,杀无赦。”斗笠人的声音冰冷刺骨。
曹二公子吓的肝胆俱裂,咽喉仿佛被大手扼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片刻后,黄色的尿液从裆下流出,令人恶心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饶、饶命……”曹二公子使尽浑身力气,才勉强发出声音。
“质疑金印,罪其一,让持印者下跪,罪其二。”斗笠人冷漠说道。
“血卫大人饶命,不关我的事,是他,是他说金印是假的,是他们说的不是我说的,要杀杀他们……”曹二公子把蔡允和亲随推出来。
蔡允凄厉尖叫:“我堂堂六品皇商,你敢杀我!”
唰!
黑刃一闪,蔡允绝望的嘶喊声戛然而止,那滚落的脑袋上,因为惊恐而瞪的滚圆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曾经在江州掌控半城的皇商蔡允,就这么死了?
曹二公子虚脱在地,眼眸里茫然一片。
他无法接受林枭有金印,更无法接受金印能驱使血甲卫,毕竟在血甲卫面前,别说区区曹家,就算荆州牧,也如蝼蚁渺小!
半个时辰后。
蔡家被抄家的消息传遍江州街巷,为蔡家撑腰的曹家二公子逃命似的离开江州,还没到荆州地界,就被人暗杀在马车里,连脑袋都不见了。
不到入夜,荆州府下了诏令。
江州府尊告老还乡,卢封查抄蔡家有功,接替府尊之位。
江州变天,但林枭在这件事中的痕迹被刻意抹去,没有人知道,蔡家灭亡和卢封上位,背后的始作俑者正是这个曾被江州耻笑三年的姜家赘婿。
当夜,西街酒坊的房间内。
房间门窗关闭,桌上一灯如豆,林枭和那个白天出现在蔡家的斗笠人,对面而坐。
不同的是,斗笠人已经脱掉斗笠,露出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收敛杀意的他,甚至看上去像是长街上逃难的流民,没有丝毫特点。
“你……你袖口的这朵昙花很别致。”林枭的目光落在那朵雪白的昙花上。
“这是血甲卫的标识。”
“你们认识我母亲?她袖口也有这样的昙花。”林枭急切说道,如果说世间还有让他好奇的事,那一定是关于母亲秦素的一切。
如果母亲真的是血甲卫,或者跟血甲卫有关,为什么林家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前还要被林家赶出荆州府,为什么还要让他忍气吞声三年?
他需要答案。
“每一名血甲卫都有自己的职责,血卫和血卫之间没有联络,三年前我收到指令,让我隐匿江州,守护你手里的九龙金印,至于你母亲这个人,我并不知道。”
斗笠人说完这句,任凭林枭再说什么,他都如同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不再做任何回答。
接下来,无论林枭去哪儿,这名血卫都隐匿在他周围,渐渐的,林枭也习惯了,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人,不吃不喝不睡觉。
这几日,明月巷格外热闹。
蔡家覆灭一事让江州震动,更让姜家震动,姜家出事的第二日,姜峰岳一家就被姜文氏赶出姜氏,姜通等晚辈频频来明月巷见姜皎,姜峰岳原本掌管的买卖也都交给了姜老三和姜如海,晚间,姜文氏设家宴,亲自去请林枭。
家宴上,姜文氏首先举杯,老眼真诚的看向林枭:“老身老眼昏花,被人蒙蔽而不自知,老身今日给你赔罪,你能原谅祖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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