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咽不下这口气!”
“娘啊,没什么事能比我找个好婆家来的重要,对不对?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以后,我们还是私下了了这件事为好。”
“唉!是娘狭隘了,当初就该听你的。”
岳氏原不想就这样放弃何秀才的,她觉得闺女说的那些话太过浮于表面,也是闺女年龄小的缘故,所以王媒婆问了一次,她也没明确拒绝。
这可好,没得让何家母子俩恶心一回。
“娘,您带着二哥去吧,可莫要与人多缠磨。”
“知道了知道了,娘心中有数。”
岳氏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她只提了一句县里的红楼,那王媒婆脸色当场就红白交错,好不难看。
还能说什么呢?这亲事必然是成不了了。
这些事情青青一概不理,实在是时间紧迫,再有十来天就是二月初二,她忙的连让茅厕的功夫都得挤。
岳氏也忙,她不但要忙着做点心,还要管着几个小的,幸亏有大山两口子帮她。
这种情形直持续到到正月二十六那天。
青青将最后一针收好,敲了敲酸疼的手臂,她感觉自己眼睛都要花了。
幸亏是往淮南郡送,时间上还来得及。
青青绣的这幅观音像高有一尺八,也是最适合悬挂的尺寸。
正面看,绣像上的观音飞眉入鬓,眼神平和,眼神隐隐似泛着光芒,耳垂大而厚重,唇角微弯,隐约带着笑意。
程玉见过观音像,俱都不如阮青青所绣制的这副看着慈眉善目,悲天悯人。
“好,果真是用了心思的。别个我不与你多说了,若是这幅画像能入了申家老太太的眼,那你以后的绣品可就好卖了。”
“青青明白。程掌柜,我还有一物,不知能不能一起送与申家老太太。”
“什么?”
青青将包袱重新打开,那里边叠放着一块绢布。
“这是我以前绣的《般若心经》,留在我手里却不如一并给申家老太太送去。”
“你…不是不会绣字吗?”
“师傅是不教我写字,可我觉得文字的意境有时比那些景物更生动,所以我一直在私下里自学。”
青青有异世记忆,又继承了前世的技能,只要她肯努力,比起别人来,许多事情都要轻松很多。
“你这姑娘,初时还对我隐瞒,这回不也露了尾巴?”
青青摸了摸鼻子,“小心使得万年船,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您是个好人呐!”
程玉听了这话颇有些哭笑不得,“你就算看不出我哪里好,也不至于看我像个坏人吧。”
不过程玉倒是非常喜欢青青的聪明劲儿。
能活的如此明白通透的小姑娘可不多。
“呦,你这字…”
“怎么?”
“青青,我竟不知你的针法已经到了如此境界。”
程玉打开绢布,出乎意料的,这块绢布折起来只书页那样大。
心经全一册,青青要将所有经文绣于这样大小的绢布上,字体自然要小一些才行,字体越小越考验绣工。
青青只笑笑没说话,心说她这真不算什么,唐代的永南海贡奇女庐眉娘,技巧无人能比,能在尺绢之上,绣法华经七卷,字的大小不逾粟粒,跟人家比起来她这就跟班门弄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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