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猎户,阮姑娘,你们家阮峰这个案子怕是会横生枝节啊。”
“这…乔捕头,此话怎讲?”胡猎户不解。
阮青青听了却有些着急,“乔捕头,我哥他没杀人,就算是县令老爷,也会明判案,不会冤枉好人的。”
乔捕头抬头看了阮青青一眼,这阮家小姑娘的脑子反应倒快。
“乔捕头,昨日张仵作验过齐家老太太得尸身,那些证据都可以证明我哥不是杀人者。”
“哦?我记得张老头当时什么也没说啊,怎么,你们去找他了?”
“乔捕头,我们近日并没有见过张仵作,那些证据实在是太过明显,我一个小姑娘都能看得出来,相信张仵作能看到的会更多。”
“那便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吧。”
“第一,齐家老太太是死在家里,我哥不可能去齐家作案。第二,齐家老太太死在屋门口,村里的大夫看过,当时我有留意到,陈大夫触碰齐家老太太的手脚时,她的关节已经僵硬,乔捕头,我哥是中午刚刚砍柴回来的,若是我哥动手,老太太的尸身不可能是硬的。第三,老太太后脑那么大的一个血窟窿,一看就是类似于石头或者锤子等硬器所伤,而我二哥手里只有一把镰刀,与伤口不符。”
“阮姑娘年纪虽小,见识却不少啊。”
“乔捕头,我只想知道您刚才说的那个变数是指什么?”
“你们可知那齐家小儿媳改嫁的事?”
阮青青和胡猎户听得一愣,这与齐家的小儿媳有什么关系?
“你们有空还是打听一下那齐家小儿媳带着孩子嫁去了谁家吧。”
“可是今儿县令大人就要审案了…”
“县令大人不在县里,这案子肯定要等几天。”
阮青青想到千万种可能,却没料到县令不在家啊。
青青想先捋一捋自己的思路,所以父女二人从衙门出来后,就拐进了一个小酒馆。
“爹,您来过这里?”
“爹有时候也会来县里卖猎物,这酒馆的老板与我是旧相识。”
因为不是饭点,酒馆里除了老板和小伙计外,就是他们父女两个。
“呦,胡老弟,好长时间不见你来县城了。”
老板周东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这位是…”
“我闺女。”
“你哪来的闺女?”
周东有些迷糊,他这小兄弟一直都是单身一人,哪里来这么大的闺女?
“伯伯,胡猎户是我的继父。”
“哈哈哈,那可要恭喜老弟了,不过你成亲怎么也不知会一声,老哥哥我没喝到你的喜酒哇!”
“就家里人吃了一桌,没有大办。”
周东一边让胡猎户二人坐下,一边吩咐小二上茶水。
“你们父女来县里可是有事?”
“别提了,我继子阮峰被冤枉杀人,人被抓进了大牢里。”
“阮峰…那不是你徒弟吗?”
“伯伯,阮峰是我二哥。”
“哦,原来如此…胡老弟,县衙那边得打点一番啊。”
“我们已经去过了,不过有人和我们说…”
胡猎户压着嗓子与周东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